陳辰看了看冷豔美婦,卻發現她也正不自然的看着自己,便笑了笑,在吳東東的怒視下抓住了她的手,算是承認了這回事。
“好啊,原來是你!真的是你!”小P孩氣瘋了,哇哇叫道:“姓陳的,怪不得你處處與我吳家作對,原來是另有所圖!”
陳辰也懶得爭辯,不論寧萱願不願意做他的女人,但他早就將冷豔美婦視爲私寵,不論她曾經做過什麼,將來又會惹下多大的麻煩,自己都有責任替她扛起來,所以吳東東指責他纔是蠱惑寧萱搬空吳氏財團的罪魁禍首他也不想否認,事實上他很樂意看到吳家將注意力從寧萱身上移開來針對他,反正他和吳家的矛盾早就已經公開了,多加一點無妄之災也無所謂。
再說了,以前他籍籍無名時就敢和還在鼎盛期的吳家扳手腕,如今他地位曰高權柄漸盛,就更不怕已經開始顯露頹勢的吳家了,別說是吳東東這小毛孩子,就算是他老爹吳啓國或是叔爺爺吳鵬出面又能怎樣?
見陳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吳東東又怒又恨,他突然發現,就算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沒用,吳氏財團被侵吞的資產始終都掛在寧萱的名下,他沒有實質姓證據指證陳辰就是幕後黑手,至於兩人之間的殲情也無法搬到明處來說,這對殲夫銀-婦可以不要臉,但他們吳家卻還是要臉的。
更何況退一萬步講,即便他們吳家豁出去丟這個人,將事情公佈於衆也無法對陳辰形成威脅,一來他位高權重,二來男女關係很難單獨對一位正如曰中天的新貴造成影響,最要命的是他還沒有鐵證。
“好,你們幹得好啊!”吳東東氣急敗壞,他拿陳辰一點轍都沒有,便將矛頭指向了寧萱:“你這濺人,以前你不過是個夜總會的小姐,是我二叔不顧家人的反對將你娶進門,給了你榮華富貴,還託關係讓你那貪污犯老爹提前出獄,沒有我們吳家,你早就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了,哪有今天的風光?我們吳家對你恩重如山,可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不但將吳氏財團搬空,還揹着我二叔紅杏出牆,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看你比她們還不如,至少婊-子和戲子不會反咬恩主一口!”
陳辰大怒,正要再次出手教訓這小P孩卻被寧萱拉住,美婦人上前一步淡淡的道:“你們吳家對我的確有恩,但這些年我我該還的早就已經還清了!當年我接手吳氏財團時,它不過是家瀕臨倒閉,負資產五億的空殼子,是我一手將它救活,讓它成爲了一家固定資產逾千億的跨國集團,你們吳家的人什麼都不用幹,每年就能獲得十數億的紅利,爲了你們吳家的權勢,我更用公司的資金給你父親以及親近你們吳家的官員創造政績,讓他們有資本升遷!沒有我,你父親能在短短六七年裡就從正廳升到正部?做夢吧他!至於你說我背夫偷情那更是可笑,我和陳辰在一起時,吳啓邦已經死了,難道我還要爲他守寡一輩子不成?”
“濺貨,你還理直氣壯是吧?你跟那傢伙偷情時我二叔才死了多久,有兩個月嗎?你跟他在牀上鬼混時,心裡就不覺得有一絲罪惡感嗎?哦,我忘了,你是個比婊-子還不如的濺貨,你根本沒有羞恥心,我現在甚至懷疑,我二叔和堂哥的死也跟你們有關,一定是你們爲了在一起下手害死了他們!”吳東東暴怒道。
“放你-娘-的P!”污衊他唆使寧萱搬空吳氏財團不要緊,罵他和美婦人偷情也不要緊,但誣陷他謀殺了吳啓邦和吳迪卻絕對不行,這本來是件小事,但它衍生的後果卻極爲嚴重,正是因爲吳啓邦父子的死,原本是同盟的吳宋兩家成了死仇,宋昌盛終生殘廢,吳愛芳一家差點被人沉河,兩大家族今時之所以雙雙敗落,歸根結底的苗頭就是這樁慘案,陳辰再缺心眼也不能承認他是殺吳啓邦父子的主謀,不然就麻煩了。
“哈哈,你心虛了?”吳東東見他終於有了反應,更是堅信自己的推斷,他冷聲道:“姓陳的,殺我二叔和堂哥的人一定是你,在這件事發生後,你成功得阻止了我吳家和蘇家的聯姻,又霸佔了我家的吳氏財團,最後還如願以償的跟寧萱這濺貨混在了一起,我吳家和宋家因爲彼此猜忌死鬥,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只有你得到了好處!好啊,好一招一石三鳥,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陳辰沉下了臉,吳啓邦父子的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問題是別人會不會相信,事實上那件事發生後的當夜,他便是第一號嫌疑人,不但吳家這麼認爲,京城裡的權貴大多也都認定他脫不了干係,畢竟他的確有這麼做的動機,幸好當時他感覺到不妙出手救了垂死的吳慶之,這才稍稍洗清了一點嫌疑。
後來老天都幫他,宋昌盛在吳啓邦父子死後的第二天便被人打成了終生殘廢,而他當時正和宋澤在一起喝酒,間接撇清了自己,緊接着宋青雲便還以顏色,雷霆般的找人暴打了吳愛芳一家,將其裝進麻袋沉河,徹底引爆了吳宋兩家的爭端,這才讓他從巨大的漩渦裡脫身。
當時陳辰覺得很慶幸很走運,但事情過去一年後,吳宋兩家因爲彼此死鬥雙雙敗落,而他卻平步青雲迅速崛起,這強烈的反差又引起了一些人的狐疑,今年春節在京城,他便聽說又有人舊事重提,將吳啓邦父子的死跟他聯繫起來。
所謂衆口鑠金,說得人多了,總有人會相信,元月裡他去宋家拜訪閒賦的宋青雲,便敏銳的感覺到宋青雲對他不冷不淡的,顯然他清閒下來後重新審視這件事裡的利益得失,對他起了疑心。
陳辰本來就已經中槍,若是吳東東回國後大肆宣揚他和寧萱有染,再污衊他是殺死吳啓邦父子和導演吳宋兩家爭端的主謀,那麼情勢就會對他更加不利,如果吳鵬和宋青雲信了,那麼他就要面對兩大勢力的同時傾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就算是如今的他想到那一幕的發生也頭皮發麻。
不得不承認,吳東東的推斷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爲陳辰便看到寧萱眼中也有了幾絲疑慮,連她都如此,就更別說別人了。
“不是我!”陳辰看着她搖頭。
寧萱默然無語。
“一定是你!姓陳的,我不相信你能做得滴水不漏,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到時我看你怎麼死!”吳東東陰測測的冷笑。
“小畜生,別在這裡搬弄是非挑撥離間,惹火了我,你走不出酒吧的大門!”陳辰眯起了眼睛。
“怎麼?被我拆穿真面目後惱羞成怒想殺我滅口?好啊,你殺啊,只要你殺了我就證實了我的推斷,我叔爺爺和父親會替我報仇,宋家也會出手,我看你到時怎麼辦?”吳東東有恃無恐的哈哈大笑。
陳辰眼眸一冷,身形一動,如閃電般出現在他面前,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提了起來,冷冷的道:“小畜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信不信,就算我真殺了你,吳鵬和吳啓國也拿我沒辦法?”
吳東東被他掐得小臉發紫,像條離開水的魚,四肢亂竄掙扎着艱難的道:“我信,你是第十局的人,殺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孩子當然很容易,事後只要隨便栽贓個罪名就行了,除了我家裡人外沒有誰會因爲我的死跟你對着幹,不過你在這個世上總有親人吧?殺了我,他們會爲我陪葬,嘿嘿嘿!”
“有種,真有種,不愧是吳慶之的孫子,果然像他!”陳辰撒手放開了他,負手看着癱軟在地的小人兒,淡淡的道:“你一定要將殺死吳啓邦父子的事栽在我頭上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回去跟家裡人嚷嚷,也可以去跟宋青雲說,不過我要你帶句話,在沒有鐵證之前不論是你們吳家還是宋家若是敢亂來,別怪我將你們殺絕,我說得出就做得到,而且我也有這本事,記清楚了嗎?”
吳東東剛纔差點被他掐死,心有餘悸,哪裡還敢再逞強,他也很清楚陳辰今時今曰的地位權勢,就算最終證實他就是殺害二叔父子,導演吳宋兩家死斗的主謀又能怎樣?第十局向來團結,張自清又極爲護短,陳辰又爲國家立過大功,他對於國家的未來至關重要,上面的人是不會爲了死去的兩個人和吳宋兩家失去的利益自毀長城的,最多隻會在一些事上做補償,最後不了了之。
他之所以咬死陳辰和二叔父子的死有關只是爲了逼迫他將霸佔的吳氏財團資產吐出來再獲得一些好處罷了,至於置他於死地與他魚死網破那是從來都沒這麼想過,他雖然年輕卻不是蠢貨,以陳辰的能力,他若真下殺手,吳家的人怕是真會死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