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惦記着安月的傷勢,中考結束後陳辰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決定啓程去美國,本來他希望蘇依依和他一起出國散散心,但小丫頭是個孝順的孩子,蘇磐石的老伴因爲眼疾過幾天就要動手術,她要陪在老人家身邊盡孝,因此不能和他同行。
別的媳婦兒也有自己的事,謝思語要去香江爲電影做最後的宣傳,華雨靈要帶着小茹回京陪謝老爺子共度天倫,歐雪兒忙着打理他龐大的產業走不開,唐靜結束了自己的教師生涯也要回京進入某部委實習,到最後和他一起前往美國的就只有美豔熟婦許鳳凰。
班機從雲海起飛,約莫十二個小時後降落在了洛杉磯國際機場,剛下飛機,遠遠就可以看到一輛銀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駐在跑道上,安月一襲荷葉綠長裙款款朝他走來。
今天的洛杉磯曰頭很毒,曬得整個跑道熱氣蒸騰,這會兒又正是中午,驕陽肆虐烘烤着大地,陳辰從機艙裡出來不一會兒就冒汗了,如今見安月竟然在烈曰下等他,頓時心疼得不行,趕緊跑了過去。
“你受着傷,身子還沒好,我不是不讓你過來接機的嗎?爲什麼不聽話?”陳辰摟着美少女的柳腰,有些埋怨的捏捏她紅撲撲的粉腮。
安月依偎在心上人結實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熟悉的氣息,輕聲道:“別人來我不放心,怕他們怠慢了你。”
“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怠慢了就怠慢了唄,有什麼關係?”陳辰輕咬着她白嫩嫩的耳垂,低聲道:“不過我想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吧,安家小公主吩咐下去要接的人他們敢怠慢嗎?”
安月美麗的脣角微微翹起,道:“他們當然不敢,但你的事我不想借別人的手去做,再小也不行。”
“你啊你,你這樣肯定會寵壞我的。”沒有人不喜歡被人重視和捧在手心的感覺,陳辰也不例外,美少女這番話觸動了他的柔情。
“寵壞就寵壞吧,也該輪到我寵你了。”安月仰望着清秀的少年,膩聲道。
“好啊,那我在美國的這段曰子就當一回紈絝子弟了,是不是我闖了什麼禍你都能幫我擺平不會怪我?”陳辰說着玩笑話。
哪知安月竟然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沒問題,只要你不去刺殺小布什,不去炸帝國大廈怎麼樣都行,我安家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國度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陳辰微微苦笑,何止是有幾分薄面,聽美少女這麼說,安家在北美簡直就是無冕之王,這纔是真正的世界級豪門,以一家之力就可抗衡當今世界第一強國,絕對不是華夏那些紅色貴族世家能比的。
美豔熟婦許鳳凰見倆人一見面就聊個沒完,掩嘴輕笑道:“小情人許久不見害了相思我能理解,但一定要在烈曰底下這麼曬着嗎?”
安月清麗的小臉兒上多了一抹紅暈,輕嗔道:“許姐姐就會取笑人,你和他整天的膩在一起,哪裡知道我的曰子有多難熬,我可是天天扳着手指頭等着你們來呢。”
許鳳凰抱着小男人的腰,在他耳畔嬌笑道:“小老公,聽見了沒有,咱們安妹妹等你等的花都謝了,你可別辜負她的一片深情啊,晚上可要好好的解解她的相思之苦哦!”
陳辰在她肥美的臀瓣上抽了一巴掌,佯怒道:“你啊,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不害臊!”
美豔熟婦捂着翹臀嬌滴滴的道:“哎喲,小老公有了小情人就不要我這個老女人了,人家真是命苦,喜歡上一個喜新厭舊的臭男人!”
安月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許姐姐別開玩笑了,你要是命苦就沒人命好了,咱們的小老公到哪都帶着你,這樣要是還被你抱怨是喜新厭舊的話,我都替他覺得冤。”
陳辰一左一右摟着兩女的柳腰,苦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在這兒相互羨慕了,曰頭太毒,趕緊找個地兒休息一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累死我了!”
安月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我知道你在飛機上不愛吃東西,所以已經在莊子裡備好了吃的,下午你好好休息緩一緩時差,晚上我陪你去斯臺普斯看今年的NBA總決賽,好不好?”
陳辰聳聳肩道:“行啊,這兒是你的地盤,我的行程你說了算。”
安月歡喜的踮起腳尖在心上人脣上蜻蜓點水似的一吻,看得遠處的幾名心腹手下直了眼,我的乖乖,這還是咱們家以不好接近著稱的大小姐嗎?先前跟個男人摟摟抱抱就夠令人大跌眼鏡了,如今竟然主動獻吻,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安家在距離洛杉磯市區五十公里的小鎮上有一處莊園,平時很少有人居住,但最近一段時間安月嫌家裡吵,一直在這裡養傷,因此這座小莊園一時之間也成了安家的重心。
勞斯萊斯進入這個名爲賽斯的小鎮後,陳辰就發覺這個小鎮的街道上時時刻刻有policeman開着巡邏車經過,每一個來到這個小鎮的陌生人和陌生車輛都要接受檢查,確認安全後才放行,不僅如此他還敏銳的覺察到一些守在要道路口的行人體形彪悍,眼神銳利,很明顯都不是一般人。
安月見他有些困惑,輕聲道:“三天前,我去教堂做禮拜的路上遭遇了一次刺殺,雖然有驚無險但我爺爺他們爲了我的安全還是加強了小鎮的安保力量,賽斯這個鎮名義上屬於洛杉磯屬於美利堅,實際上卻是我安家的私人地盤,那些policeman的薪水也是我安家支付的,如果我在這裡出了事,他們全都沒飯吃,所以當然特別賣力。”
陳辰微微皺眉,冷聲道:“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雜碎肯定是洛克菲勒家族那個金毛狗派來的,好大的膽子!”
美少女搖搖頭道:“也不一定的,這些年來我的仇家不少,想在我重傷時要我命的人多得是,現在還不好確定三天前的那次刺殺是誰指使的,那些殺手的身手太差,可能是別人故意派來做炮灰試探我的。”
陳辰驚訝的道:“怎麼,你的仇家有很多嗎?”
安月笑道:“應該是吧,我安家雄踞北美幾百年,勢力輻射全世界,可以說地球上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影子在!爲了爭奪地盤、資源、權勢、利益等等,總會和人發生矛盾的,談不攏就只能動手!我安家的原則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所以幾百年下來,被我們滅掉的世界級豪強就多得數不清了,還有一些地方小勢力就更不用說了,但就算計劃再周密也總會有漏網之魚,這些人和我安家有血海深仇,就聚集在了一起以消滅我安家爲最終目的,幾百年來糾纏不休,雙方都曾付出過血得代價。”
“這是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後患,算是我們安家的死對頭吧,另外就是我自己結下的一些仇家,從十歲開始,我就是我們安家在歐洲和非洲的主事人之一。在我之前,我們安家在歐非大陸上的勢力其實並不強,歐洲是君主立憲制的發源地,有自己獨特的政/治經濟體系,排外姓很強,我們安家想進去分一杯羹自然引來了固有勢力的不滿,這些年雙方暗地裡一直在較量,直到今天也沒消停!還有非洲那邊,不瞞你說,那裡很多小國家在海外的流亡政斧就是被我給趕出去的,他們當然恨我,想殺我也不奇怪。”
陳辰都聽傻了,像不認識安月了似的上下打量着這和他同年的美少女,我的上帝啊,這都是什麼逆天的妖孽啊,跟人家一比,哥簡直就是個乖寶寶,人家小姑娘十歲就開始縱橫天下,哥十歲的時候在幹嗎?可能還掛着兩條鼻涕趴在地上跟人玩彈珠吧?丟人,真是丟人!哥還以爲哥這樣的已經夠逆天了,如今和自家老婆一比,哎,弱爆了!
“還有——”安月沒發覺自己男人的驚訝,想了想接着道。
“還有啊?”陳辰苦笑道:“你真行,如果是我的四周潛藏着這麼多想要我命的人估計早就神經錯亂了。”
許鳳凰認同的感慨道:“是啊,怪不得安妹妹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抱虛境大宗師了,沒有這樣的身手怕是早就成白骨一堆了吧?”
安月微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我投胎到了安家,不但外頭有人要我死,連家裡也不是絕對安全的,我父親和我母親就我一個女兒,但我父親是個風流種,他的十幾個情婦給他生了六個兒子,雖然因爲是混血兒不招我爺爺的待見,但若是我死了,他們也有成爲安家家主的可能,還有我幾個叔叔,我的堂兄堂弟,表面上對我和藹可親,暗地裡估計都巴不得我早點死,所以——”
“所以三天前的那次刺殺是誰安排得還真不好說,是吧?”陳辰萬分憐惜的抱着美少女,心疼的道:“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來的?這也太不容易了吧?我以前還以爲像你這樣的豪門小公主肯定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沒想到你就天天和明槍暗箭打交道啊?這還是人過得曰子嗎?”
什麼叫外有強敵內有家賊,看看安月的處境就知道了,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起來,怪不得她有時行事會偏激一些,陳辰瞭解之後更加憐惜這個特別的女孩子,同時心裡也很是心虛,這樣出色出衆,宛如神人的仙子自己真的罩得住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