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臘月二十七,也是蘇依依的生曰,華雨靈知道今天對陳辰來說很重要,也很乖巧的沒有再和他耍小姓子。
一大早,他先接到了蘇伯南的電話,未來岳父開門見山直接就說這個電話是蘇依依讓他打的,問他做好準備了沒有,陳辰當然拍着胸脯讓蘇伯南轉告小丫頭,讓她安心等待。
隨後,他又先後接到了謝蘭蘭謝夕夕母女的電話,齊倩齊綰綰姐妹的問候,連戴誠和蕭戰都來湊熱鬧,紛紛表示今晚一定去蘇家給他撐場子,陳辰笑着一一承情,但他最想接到的電話卻始終沒有等到。
“怪了,那女人在搞什麼?”陳辰走在喧鬧的王府街上,不論今晚是旗開得勝還是刀光劍影,小丫頭的生曰禮物是必不可少的,華雨靈忍着嫉妒陪着他逛了一個早上的豪華奢侈品店。
“哪個女人?你在說誰?”美婦人抱着頭戴小老虎帽,粉雕玉琢的小茹,好奇的問道。
“寧萱唄,這女人不會是臨陣退縮了吧?”陳辰皺着眉頭,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又覺得太過沉不住氣,悶悶不樂的道。
華雨靈美眸驚詫漣漣,低呼道:“不是吧?你們不是死仇嗎?什麼時候又扯上關係了?”
陳辰眨眨眼睛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化敵爲友嗎?”
美婦人撇撇嘴,嘲諷道:“化敵爲友?炮友吧?”
“咳咳咳——”陳辰冷不丁的差點被她給氣死,華大美女和他有了最親密的關係後,越發大膽潑辣了啊?這種話以前美婦人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現在竟然在大庭廣衆就直言不諱,哎喲我的媽呀,這女人一旦開葷,還真是百無禁忌了。
“注意文明用詞,你這是污衊!”陳辰有些心虛,反駁的底氣不是很足,本來嘛,他和寧萱確實有一腿,華雨靈等於是歪打正着。
“是不是污衊你自己心裡清楚。”美婦人哼了一聲,拉着他走進了京城最奢華的金玉良緣珠寶樓。
一進門,就有一名身着玫瑰色旗袍的高挑美女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優雅的欠了欠身,道:“歡迎光臨,尊敬的客人,請問是第一次蒞臨本店嗎?”
陳辰淡淡的道:“有問題嗎?”
旗袍美女禮貌的道:“是這樣的,按本店的規定,第一次蒞臨的貴客只要消費滿五百萬,就能獲贈20%的讓利。”
“好大方!”陳辰轉頭對華雨靈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算讓利50%,我也不信他們會虧本。”
美婦人笑吟吟的道:“珠寶業向來如此,金玉良緣是京城珠寶業的龍頭翹楚,一樓二樓都只是大衆貨,三樓四樓以及頂樓的龍鳳閣裡的寶貝纔是精品中的珍品!”
“是嗎?希望不虛此行!”陳辰聳聳肩道。
旗袍美女美眸漣漣,笑道:“我們金玉良緣從來不會讓客人失望的,兩位貴客是要去三樓呢還是四樓?”
陳辰眨眨眼道:“可以直接去龍鳳閣嗎?”
旗袍美女一怔,隨即略帶歉意的道:“對不起,龍鳳閣只對在本店消費滿五千萬的鑽石級客戶開放,您暫時還不能去。”
華雨靈笑嘻嘻的打了他一下,道:“你別逗她了,去四樓看看吧,那裡有幾塊很不錯的好玉,希望沒被別人給搶先。”
透明的水晶電梯盤旋而上,居高臨下望去,櫃檯裡放置的金銀翡翠玉器琳琅滿目、珠光寶氣、璀璨耀眼,陳辰暗暗點頭,金玉良緣不愧是京城珠寶界的翹楚,即使一樓二樓的大衆貨也比之前逛得幾家所謂的珍藏品差不了多少,實力之強由此可見。
走出電梯,一道黃金拱門出現在陳辰眼前,上面鐫刻着龍鳳呈祥、花開富貴、錦繡山河等吉祥喜慶的祥瑞,更有鑽石點綴、白玉爲廊、珠花陪襯、奢華之氣攝人心魄!
陳辰感慨道:“別說將這道拱門偷走,就是從上面挖下一顆鑽石就夠普通人家花好幾年了吧?這道拱門是誰設計出來的?”
旗袍美女含蓄的笑道:“是我們老闆。”
“男的吧?媚俗!”陳辰撇撇嘴道。
旗袍美女杏眸一冷,淡淡的道:“先生,我們老闆是位美麗的女士,您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女的?”陳辰微微皺眉,隨即聳聳肩道:“京城果然是龍盤虎踞的帝皇城,女中豪傑真多。”
華雨靈拽着他的手進入黃金拱門,熟門熟路的直奔玉器櫃檯,指着在一塊在米黃色暖燈照耀下熠熠生輝,通體雪白,如脂如凝的玉鐲道:“你看就送這塊怎麼樣?美人如玉,這塊玉戴在依依手腕上一定美極了!”
陳辰看了一眼,皺眉道:“不好,依依的膚色本來就很白,再戴上這塊羊脂玉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不出彩。”
“也是,那這塊吧!”華雨靈拉着少年走了幾步,指着一塊很罕見的黃玉飛鳳吊墜道:“這個呢?黃玉曆來被視爲玉中帝皇,以前都是上供皇室的,傳世稀少,送它總夠出彩吧?”
陳辰眼睛一亮,摸摸下巴道:“這吊墜倒是不錯,拿出來我看看。”
櫃檯小姐爲難的道:“先生,不好意思,這塊鸞鳳求凰太珍貴,爲了萬無一失,是不能讓客人放在手裡把玩的。”
陳辰輕笑道:“凡事總有例外的!這樣吧,這塊鸞鳳求凰多少錢?我籤張支票給你壓着,若是出了意外,就當我買下它了。”
“這——”櫃檯小姐詢問的看了陳辰身後的旗袍美女一眼,見她點頭,才小心翼翼的從防彈玻璃櫃臺內取出這塊價值近千萬的鳳形黃玉。
陳辰提着金縷絲,將這塊寶玉舉過頭頂對着燈光看了起來,櫃檯小姐緊張的捧着手在下面兜着,生怕少年失手把它給摔了,這塊黃玉可算是金玉良緣四樓的鎮樓之寶了,沒人買下不要緊,可別出什麼問題。
少年凝神直視,這塊鳳形黃玉在他眼底一覽無餘,它的材質完美、品相極好、玉色濃郁凝華、雕工細膩華美,一氣呵成,顯然出自大家之作,而且在他的眼裡,這塊黃玉還閃耀着豔紅色的華光,算算年頭至少有兩百年,更難得的是這塊鸞鳳求凰放在手心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溫熱,竟然是塊不可多得的暖玉,的確很稀罕名貴,只是似乎——就在陳辰想要細看時,旁邊突然伸出一條胳膊將這塊鳳形黃玉搶了過去,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櫃檯小姐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以爲遭到了搶劫,伸手就要按報警器。
“別慌,是唐少!”旗袍美女看清楚來人後,長長鬆了口氣,止住了瞬間的慌亂,笑吟吟的揮揮手。
“哈哈,瞧把你們嚇得,真沒勁!”從陳辰手裡搶奪鳳形黃玉的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俊朗少年,比他略矮半頭,約莫一米七左右,生的脣紅齒白,俊美不凡,如果不是這小子嘴角總是露出一絲淡淡的傲然,當真是翩翩濁世佳公子。
旗袍美女對他可比對陳辰恭敬多了,嬌美如花的道:“唐少,你怎麼來了?”
“來看姐姐你唄。”唐少輕佻的摟着旗袍美女的柳腰,笑嘻嘻的道。
“少來,我可不是那些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你少對我來這一手。”旗袍美女靈巧的從他懷裡躲了出來,神色如常,笑靨依舊,沒有生氣,兩人顯然很熟。
唐少捧着心故作傷感的道:“花姐你這麼說就傷感情了,我對你可向來一片真心,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是你一直不肯接受我吧?”
陳辰倚在櫃檯上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打情罵俏,美婦人神色微微一動,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是唐家小公子,唐奕和唐靜的親弟弟。”
唐文?陳辰皺眉,真是巧了,沒想到在這提前見到了未來小舅子和僞情敵,不愧是唐靜的弟弟,這小子長得真不賴,就是行事太霸道,太輕浮,讓他有些不爽。
“哼!”陳辰眼都沒眨一下,右手如撲蝶,輕輕地在唐文手背上拍了一下。
“啊——”唐文的注意力全放在和旗袍美女說笑上,哪能防備?吃痛之下,黃玉吊墜從指尖掉落,直直朝地面摔去,驚得櫃檯小姐失聲尖叫。
陳辰順勢一撈,將鳳形黃玉抓在了手上,淡淡一笑,道:“我不太喜歡別人搶我的東西,警告你一次!”
唐文劍眉挑起,揉了揉有些痛的手背,冷聲道:“我也不太喜歡別人對我動手動腳,不想惹我生氣的話,放下東西給我滾!”
“嗬,這小子比唐奕可橫多了!”陳辰笑吟吟的對美婦人道。
華雨靈淡淡笑道:“他是唐家老幺,從小泡在蜜罐里長大的,長輩疼哥姐愛,又比唐奕唐靜小十來歲,狂一點橫一點也不奇怪。”
唐文一怔,顏色微變,這兩人知道他是唐家太子爺還這麼輕鬆說笑,看來來頭也不小啊,是誰啊?
旗袍美女暗道糟糕,沒想到這次看走眼了,前頭這兩位竟然也是世家子弟?剛纔她的態度可不太恭敬,後來還拋下他們和唐少打情罵俏,要是這兩位記恨上了,她可沒好果子吃。
唐文年少輕狂不假,但還沒狂到天上去,見眼前這對男女一語道破他的來歷,便收斂起世家公子哥的傲氣,眯着眼睛打量着和他差不多大,神色慵懶的少年,沉聲道:“你認識我哥?”
“認識!”陳辰似笑非笑的道:“不但認識,還打過好幾架呢!”
“嘶——”唐文暗暗抽了口冷氣,劍眉不自覺的跳動,心裡猛地一沉,真的假的,和哥哥打過幾架還能活生生站着,沒缺胳膊少腿的人似乎不多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