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俗話說,一句話讓人笑,一句話讓人跳!汪秋池立馬聽出了這句話背後所影射的內容,頓時將手裡的菸頭,也不先熄了,直接砸向苟金貴,臉色氣得刷白,怒不可遏地高聲厲罵道:“瞧不起我是嗎?尼瑪的,瞧不起我就別上我呀?以前是誰像只公狗似的一直圍着老孃來轉?臥槽,老孃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不就是三兩分鐘就歇菜的貨嗎?”
要說,這苟金貴的忍耐工夫實在是太到家了,被女人如此赤果果地指着鼻子揭了短處,他還是像看戲一般,始終保持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繼續沉默着,就算那眼神裡有厲色閃過,但那也隨即消逝了!
“你特麼的怎麼沒聲了!你特麼的你以爲你不作聲就行了麼?告訴你,苟金貴,別把老孃給逼急了!把老孃給逼急了,你什麼好處也沒有!”
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堆裡,汪秋池還以爲自己口不擇言地一番諷刺之後,這苟金貴會立刻撕下臉來與自己針鋒相對呢,哪知……卻是現在這個模樣!他他他怎麼會是這樣?他怎麼這樣?對苟金貴脾氣很瞭解的汪秋池,沒由來地很是心慌,那種不好的感覺,也隨之越來越強烈!沉默是最可怕的,因爲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汪秋池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之極的氣氛了,再一次地藉着發怒來掩飾自己。
“呵呵,我要是把你逼急了,你會怎麼做?”
輕輕鬆鬆,舒舒服服地又坐了回去,苟金貴那張臉上滿是嘲弄與玩味,看猴耍似的,一直看着汪秋池,直到她發了兩次火,卻並沒真正得到發泄之後,這才眼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地問道。
像這種經常掛在嘴邊的威脅用語,通常只是說說而已,嗯嗯,汪秋池其實並沒有打算今晚就與苟金貴真正撕破臉皮的,呃,苟金貴有可怕她是知道的,她又怎能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呢?因此,聽到苟金貴這樣突如其來地一問,她登時有些語塞,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很多事情,我比你所以爲的要知道的多,呵呵,我想我說這樣的話,你應該不會懷疑吧?”
抽完了手上的香菸,將菸頭在菸灰缸裡輕輕摁滅,又端起酒杯,不急不徐地飲了一小口,還順便有滋有味地仔細品了會,苟金貴站起身體,慢慢地走到汪秋池的身邊,兩手扶着她的雙肩,溫和地將她按坐在沙發裡,像是挺隨意地開口說道。
“呵呵……”
不等汪秋池作答,呃,苟金貴似乎也並沒有想要她作答,在讓汪秋池坐下之後,他也順勢在沙發的扶手上坐下,徑直地,仿若在自言自語地,緩聲卻又貌似柔和地說道:“知道嗎?我這人有個原則,這個原則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可隨意拋棄,但絕不可以被拋棄!否則,那後果……呵呵,秋池,這話可能有些繞頭,不過,我知道你是能夠聽明白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