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是潘府的人,但看到區區潘府一個下人也敢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說話,潘府管家顯然露出一絲慍怒。
可是他拿捏不準李學東和潘xiao jie之間的關係,話也不敢說的太硬,只是收斂了些語氣說道:“李公子,府裡來了兩位差爺,想要覈實下您的身份,xiao jie讓我來請你回去。”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雖是答應着,但李學東根本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坐在旁邊的蘇靈芸顯然看得出潘府管家的不悅表情,有些怯怯地看向李學東問道:“相公,要不我們回潘府吧?”
李學東笑道:“沒事,你先吃,吃飽了我們再回去也不遲。”
在李學東的勸說下,蘇靈芸只得重新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原本打算帶着李學東一起回去的潘府管家只得愣在原地,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走。
好在蘇靈芸並沒有吃太久,僅僅過了些許她就放下筷子表示吃飽了。
李學東伸手牽着蘇靈芸的手說道:“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說着,李學東就帶着蘇靈芸走出包廂,絲毫沒有理會那個潘府管家。
潘府管家從來沒見過像李學東這般無禮的下人,換作是其他下人敢用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話,非當場打斷他的腿不可。
可是當潘府管家要離開時卻被酒樓的夥計給攔了住,原來李學東的酒菜飯錢還沒有結算。
“我……”
潘府管家氣得面頰直哆嗦,只得咬着牙替李學東付了酒錢,然後追了出去。
……
潘敏看着李學東竟然帶着一個女人回來,滿臉都是疑惑不解。
不明白他到底是從哪裡撿回一個鄉下女人。
跟穿着華麗的潘敏比起來,蘇靈芸顯得頗爲寒酸,就是粗布麻裙,跟尋常鄉下人沒什麼區別。
因爲感染瘟疫的原因,蘇靈芸顯得有些憔悴,氣色也不是很好。
“李公子,這位是……”
潘敏上下打量了蘇靈芸一眼,好奇地問道。
李學東替潘敏介紹道:“xiao jie,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蘇靈芸,先前我受了些傷,我妻子來臨川鎮幫我找醫生。後來因爲過度勞累,靈芸她在藥房低迷過去,我也是剛剛纔去藥房把她接了回來。靈芸,快見過潘府敏xiao jie。”
“見過潘xiao jie。”
蘇靈芸急忙朝着潘敏施禮喚了聲。
潘敏點點頭,然後她指着身邊兩個穿着官差服飾的男子介紹給李學東道:“李公子,這兩位是臨川鎮的差爺,奉命前來查詢身份,你把你的名字和籍貫跟差爺們說說吧。”
蘇靈芸知道李學東並非石藥村的,於是主動上前先報出自己的名字和籍貫,然後她把李學東的畫像以及介紹封遞給兩位官差說道:“兩位差爺,我相公之前一直久居山中,沒有來登記身份,這是我們剛剛去辦理的畫像和介紹信。”
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些的官差接過畫像和介紹信,先是拿着畫像跟李學東對比了下,然後打開介紹信看了眼。
李學東用靈眼神識掃了眼這個官差,竟然是個黃階後期的古武高手。
那年長官差只是掃了眼介紹信,臉色就是一變,立即將介紹信送還給蘇靈芸笑道:“原來是靳先生的朋友,失禮失禮,我現在就給他重新辦理身份牌。”
那年長官差拿出一個竹牌,用刀子在上面刻上姓名和籍貫,然後拿着yìn zhāng蓋了個印,於是將新打製好的身份牌遞給李學東。
李學東打量着手裡的身份牌,正面上方刻着他的名字和年齡,下面刻着一串籍貫地址,背後蓋了一個臨川鎮官府的鋼印。
兩位官差要覈實完李學東的身份外,立即向潘敏抱拳道別。
待兩位官差離開後,潘敏看向李學東和蘇靈芸說話:“李公子,既然你和妻子剛剛重逢,那就先回住處好生休息下吧,我等會派人送一套合適的女裝過去。”
“謝謝潘xiao jie。”
李學東和蘇靈芸兩人齊聲向潘敏道別,然後兩人攜手離開客廳,繞過後院院走向他的住處。
潘敏站在客廳門口看着李學東和蘇靈芸的背影,一絲陰謀味十足的冷笑在嘴角勾勒出來。
就在這時,潘敏瞧見管家臉色不悅地回到潘府,於是朝他招了招手。
“xiao jie,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的嗎?”
看到潘敏招手,管家哪裡敢怠慢,立即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潘敏問道:“那個向魁安什麼到?”
管家微躬着身子回答道:“回xiao jie,向家公子明天早上就會帶着聘禮過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廚房吩咐下,讓他們晚上給我準備一桌酒宴,再準備些好酒。”潘敏的臉龐勾勒出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雖然管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既然是xiao jie的吩咐,他只好乖乖地照辦。
……
李學東的住處顯然是潘家下人的住房,僅僅是一座十餘平方的小屋子,裡面的擺設也極爲簡陋。
不過比起蘇靈芸在鄉下的那個漏風下雨的瓦房,眼前這座紅磚堆成的小屋子倒顯得的還不錯。
“相公,你是怎麼跟潘府xiao jie認識的啊,我看她對你很好呢。”
蘇靈芸走進房子,見李學東把房門給關了上,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問道。
李學東冷笑道:“我纔不相信她夫無緣無故對我好呢,今晚我會出去買一輛馬車,然後明天早上我們就離開潘府。”
“相公,你要跟我回石藥村嗎?”蘇靈芸挽着李學東的胳膊問道。
“不,我要帶你去漳城,畫師先生不說過了嗎,想要醫好的病就必須要有赤血草,我想去漳城碰碰運氣。”李學東絕對不可能會在石江村或者漳城這種小地方待一輩子,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身份,不必擔心會被人查出來,所以他決定去一趟漳城看看。
根據畫師的意思,漳城是一座相當大的城市,臨川鎮也只不過是它的下轄城鎮而已。
見李學東真的要去漳城,蘇靈芸露出愧疚表情,微低着頭說道:“相公,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其實我知道我的病沒得救的,我只是想幫相公拿到一個身份而已。”
李學東伸手撫了下蘇靈芸的秀髮說道:“你要記得,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你病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