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秦洪柏口口聲聲說要拉攏巫姥歐娜桑爲自己的盟友。
可如今衆人驚訝地發現,巫姥歐娜桑竟然對李學東這般恭維,那表情和態度就像是學生在拜見恩師。
如此大的轉變令衆人的腦回路一時有些短路,就連周易雲和齊文博兩人也目光詫異地盯着李學東和歐娜桑,不明白這個向來自恃狂傲的苗彊巫姥怎麼會對李學東如此敬畏。
秦洪柏看着巫姥向李學東行禮的場景,臉色煞白,恨恨地喝道:“好你個歐娜桑,沒想到你竟然是那小子的幫手,有本事你放我出來,咱們倆單對單過過招,看看是你的黑鱗角蟒厲害,還是我的秦氏十三針厲害!”
秦洪柏和歐娜桑是同一修爲的高手,兩人無論是被誰偷襲,只要對方得手都很難擺脫。
歐娜桑的黑鱗角蟒死死地纏着秦洪柏,縱然他暗中已經向它的體內射出無數道銀針,可是由於黑鱗角蟒只是一團氣化之物,所以銀針對它根本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是他被勒得險些窒息。
歐娜桑轉頭眯着眼睛盯着秦洪柏:“你以爲我巫姥是那種笨蛋嗎,你落到我的手裡就別想再掙脫出來,饒你是修煉達到築基期中期的高手,也不知道用你來練巫蠱,會有怎樣的威力效果?”
苗彊巫術裡有巫蠱這麼一說,可以把普通人熬製成人蠱,就跟殭屍差不多,一般作用於戰鬥使用。
歐娜桑還從來沒有用過修煉者的身體煉人蠱,並不是她抓不到修煉者,而是一旦讓周易雲等人知曉這件事,她很可能要面對這些人的聯手圍剿,苗彊將從此再無寧日,所以這個險她不敢冒。
如今秦洪柏落到她的手裡,他不僅是個修煉者,而且還是個修爲達到築基期的高手,能夠捕捉到這樣的素材,恐怕這輩子也僅有這麼一次機會。
秦洪柏見歐娜桑竟然要把他煉化成人蠱,臉色鐵青,氣得他額頭青筋暴露,強行掙扎着要從黑鱗角蟒的束縛裡逃出來。
“放他下來。”
就在秦洪柏拼命掙扎不得脫身的時候,李學東卻向歐娜桑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歐娜桑聞言露出驚詫之色,不明白李學東究竟要如何,但她還是很順從地命令黑鱗角蟒鬆開秦洪柏。
在黑鱗角蟒鬆開的那一瞬間,秦洪柏身子如電光般跳開,閃到涼亭前,目光怨毒地瞪着對面這些人。
如今歐娜桑站在對立面,光憑他一人對付歐娜桑都有些吃力,又如何還有餘力收拾其他人。
唯今之計就是先帶着秦壽離開這裡,日後再想辦法醫救秦壽,否則留在這裡他們倆人都得死。
可是想要從這些強者的視野裡逃脫是極其困難的,光是歐娜桑就不允許他輕易離開,那條飄浮在空中的黑鱗角蟒就是最大的威脅。
爲了震懾衆人,秦洪柏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橫掃衆人一眼喝道:“既然話都說開了,那不妨就比個高低,還有誰敢來挑戰我秦洪柏,是周易雲還是齊文搏,抑或是歐娜桑你親自出手?!”
如果不被偷襲,秦洪柏有自信能夠戰勝歐娜桑,畢竟一介女流,又有強到哪裡去。
當週易雲正在準備上前時,齊文搏卻伸手攔下他,神色冷峻說道:“師傅,讓弟子前去跟他過過招!”
周易雲聞言露出不安之色:“文博,你的修爲纔是練氣期巔峰,他可是築基期中期啊,你們相差太遠,實在是不能輕易冒險。”
齊文搏卻執意要上前,因爲韋天琛等人已經受傷,歐娜桑又是女流之輩,周易雲和李學東都是他的長輩,身爲晚輩他自然是要首當其衝。
縱然修爲跟秦洪柏相差甚遠,但齊文搏臉上毫無懼色,常年身處危險境地的他,有六成把握能夠戰勝秦洪柏。
秦洪柏見齊文博要上前跟他過招,嘴角流露出得意之色,極爲不屑地嘲諷道:“齊文博,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送死的人竟然是你,你的修爲不過是練氣期巔峰而已,你不會傻到以爲你能夠贏我吧?!”
齊文博並沒有因爲秦洪柏的嘲諷而有異色,神色依舊冷峻如冰:“你的修爲是比我厲害,但那又如何,實戰又不是單純的比修爲境界,我還有其他厲害手段是你沒有見識過的呢。”
“嘿嘿!”
秦洪柏見齊文博率先上場,雖然有些意外,但也覺得拿他斬殺示威也不錯。
冷笑兩聲,秦洪柏再一次把體內真氣釋放出來,充斥着整個花園。
秦洪柏的真氣銳利如針,光是跟它接觸就感覺身體毛孔隱隱作痛,如果是修爲較低之人,比如說韋雲興等人,恐怕會當場暴斃。
齊文博感受着秦洪柏的銳利真氣,臉色冷峻凝重,擺出要戰鬥的姿勢。
“文博,你退下,讓我來。”
可就在雙方劍拔弩張要開戰時,一隻手按住齊文博的肩膀,阻止了他。
齊文博扭頭看向那人,卻見是李學東。
“李師伯,讓師侄先上吧,如果我不行,您再上。”
齊文博見是李學東,連忙轉身向他抱拳行禮,態度極是恭維地說道。
站在對面的秦洪柏見齊文博面對他的時候竟然還有功夫去搭理別人,窺準他轉身向李學東行禮露出的破綻,身影一晃如閃電般撲過來,兩道挾着銳利真氣的掌勁直接轟向齊文博的背後。
齊文博雖然有分神留意秦洪柏的一舉一動,只是沒想到他的攻擊速度如此之快,仿如閃電!
“你們兩個都去死吧!”
秦洪柏瞬間攻到兩人面前,兩道強力掌勁撲至過來,強大的氣勢好似要把兩人給拍成粉碎一樣。
“師伯小心……”
齊文博感受到秦洪柏的兇厲殺意,連忙揮出雙掌要阻止秦洪柏。
與此同時,李學東右臂微微屈起,拳頭捏起,然後後發先至地朝着秦洪柏揮了一拳。
看似簡單的一拳,卻挾着一股浩瀚如汪洋般的巨大真氣能量,如泥石流般一下子就把秦洪柏給反推回去,撞在涼亭的柱子上,又跌落在草坪上,摔得滿嘴是泥,張嘴吐出一股鮮血。
齊文搏的雙拳已經轟出,卻只是打中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