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雪嫣這麼一說,李學東登時心裡曖曖的,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在唐雪嫣的額頭上淺吻了下,讓她好好在家,他很快就回來。
唐雪嫣把李學東送到別墅門口,看着他朝着幸福苑小區的門口跑去,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這才轉身回到別墅。
李學東到小區門口攔下一輛計程車,讓其載他到玫瑰大酒店,越快越好。
十分鐘後,李學東來到玫瑰大酒店。
蔣天基早已在酒吧門口焦急不安地等候,上前緊緊地握着李學東的手說道:“李先生,您終於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李學東跟他握了握手,笑道:“有什麼事情進去說吧。”
蔣天基帶着李學東來到玫瑰酒店二樓的會議室,這是他這一次跟那位死對頭約好的地方。
當李學東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登時看到會議室裡站着十餘名外形精悍的保安,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目光兇厲,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保安。
蔣天基告訴李學東,這次的對手很厲害,先前對方過來踩過場子,不到十秒的功夫就廢了他七八個手下,所以他必須做好萬全之策。
李學東見蔣天基的表情流露出驚懼之色,心裡估計那個死對頭可能比他說的還要厲害的多。
關於那個死對頭的事情,李學東從蔣天基的口中也瞭解一些,無非就是當年雙方爭搶地盤和女人,然後那時的蔣天基心狠手辣,對方也不是什麼好鳥,於是他就把對方的幫派給衝散,把他也給打得殘廢。
蔣天基本以爲打他殘廢是羞辱他一番,讓他這輩子都要記住他蔣天基的可怕,沒料到他竟然在西域獲得奇遇,遇到一個邪術高手,不僅讓他的殘疾醫好,還教授他一身的本事。
蔣天基示意李學東在會議室的高位上坐下,並告訴李學東,除了他之外,他還請了兩個江州武術界的高手前來助拳。
說話間,李學東聽到門外走廊響起一陣堅實的腳步聲,既而便見兩個中年男子相繼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烏烏壓壓的十餘名弟子。
兩個中年男子穿着青白兩色服飾,一高一矮,高的眼睛似電,頗有幾分豪邁之力,矮的細小眼睛,看人總是一副鬼鬼崇崇的模樣。
蔣天基見兩人進來,連忙上前,抱拳行禮:“張師傅,洪師傅,你們能來真是我的榮幸啊,快請坐。”
張洪兩人露出傲慢之色,面對蔣天基的行李,他們竟然也是簡單地嗯了兩聲,然後便見會議室的高位上坐了下來。
蔣天基見兩人落座,他立即把李學東介紹給兩人:“張師傅,洪師傅,這位先生也是我請來的貴賓,李先生。”
張師傅身材高大,眼睛如電,見李學東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登時心生不屑之色:“我說蔣總經理,既然你把我們兩位師傅請過來,又何必再請別人呢,而且請的還是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又有何用?!”
“就是,難道蔣經理你覺得我們兩位師傅跟這小子是同一級別的嗎?!”
洪師傅也用細小的眼睛瞄着蔣天基,他擡起右手放在會議桌上用力一壓,整個桌子登時塌陷出一個手掌印,足見他是有真本事的高手。
洪師傅亮出這一招,登時引得身後的洪家館弟子一陣歡呼鵲躍,直呼師傅牛逼厲害什麼的。
張師傅見洪師傅亮了一手,眉頭挑了挑,他伸出一根手指,竟然直接開始在會議桌上寫字,堅實的檀木辦公桌竟然如一塊豆腐般,被張師傅硬生生地劃出幾個字:“與小輩坐一桌,簡直可笑。”
張師傅的這一手同樣引得身後張氏武館弟子一陣喝彩,甚至還有意向洪家館的弟子們挑釁。
蔣天基見這兩人一出手都是高招,不由得心下一驚,心道有他們兩人相助,恐怕今天那個死對頭也討不到好去。
面對兩位武術大師的挑釁,蔣天基悄然瞄向李學東,希望李學東也露出幾手,好壓壓陣。
別人瞧不起李學東,但蔣天基可不敢,他是吃過大虧的,豈能大意。
縱然他覺得李學東可能及不上這兩位武術大師,但是以他的實力,也絕對不會相差太遠。
然而出乎蔣天基意料之外的是,李學東好似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似的,自顧自地端着水杯喝着水,不時擡頭看看時間,好似是在趕時間似的。
見李學東沒有要出招的意思,蔣天基連忙把話題給轉移開,拍了拍手,兩個穿着高開叉旗袍的美女服務員分別拎着三口黑箱子走進來。
三口黑皮箱分別放在李學東、張洪兩位師傅面前。
蔣天基朝着三人抱拳客氣地說道:“三位,這裡面分別裝有兩百萬,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待今日之事結束後,我還有重謝。”
黑皮箱打開,露出紮成一疊疊的鈔票,張洪兩人及身後的弟子們眼睛都瞪得直,不時嚥着唾沫。
李學東掃了眼鈔票,直接將箱子給蓋上,然後退還給蔣天基。
“李先生,你這意思是……”
蔣天基見李學東退回箱子,頓時露出詫異之色。
李學東呲牙笑道:“我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纔過來幫忙的,這錢我是不會收的。”
看到李學東竟然把二百萬都退了回去,張洪兩人貪婪地盯着那口箱子,兩人心裡對他也格外的不屑,直道他是沒有真本事,不敢收下那筆鉅款。
蔣天基聽聞李學東這麼一說,心裡備受感動,但他着實擔心一個人應付不來那個死對頭,這才又邀請了兩個武術大師來助拳,絕對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啊啊——
說話間,門外走廊突然響起幾聲慘叫聲,登時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蔣天基的臉色更是變的超級難看。
嘭!
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給踢開,接着便見一個拄着柺杖的獨眼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獨眼男子滿臉風霜之色,盡是可怕的傷痕,他的右腿褲腿高高捲起,僅有左腿支撐着,手裡所抓的柺杖是純鐵打製。
每向前踏出一步,地板都被敲得啪啪破碎,裂出蛛網般的龜裂線。
蔣天基看着獨眼男子緩步走進來,嘴角登時抽搐起來,沒有錯的,真的是這個男人,曾經號稱江州飛天龍的謝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