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呢,你就不打算救了嗎?”
唐雪嫣露出調皮的笑容看着李學東。
李學東迎着唐雪嫣的目光,擡手在她的鼻尖輕輕一刮,笑道:“傻丫頭,難道你忘記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了嗎,那個時候我跟你也不認識呢。”
唐雪嫣聞言一愣,美麗的臉蛋露出鮮花般的笑容。
那天晚上,她跟李學東別說是朋友,甚至是毫不相識,而李學東依舊冒着生命危險救她,所以剛纔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
正當兩人繼續談論其他事情時,李學東的手機突然急促響起來。
他摸出手機一看,來電人竟然是紅姐,不由得眉頭一挑。
看到李學東露出古怪表情,唐雪嫣欠身站起來,笑道:“我等會約了王倩去圖書館,就不打擾你了,記得之前我跟你約定的事情。”
唐雪嫣所說的約定其實就是之前她說的有個閨蜜生日,想要邀請李學東一起參加派對這件事。
當唐雪嫣離開後,李學東接通紅姐的來電。
剛一接通電話,就聽到紅姐焦急不安的聲音:
‘學東,我問你,昨天晚上你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昨晚回去的時候,有三個混混想要調戲我女朋友,我就打了他們一頓。”李學東老老實實地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給紅姐,然後問道:“紅姐,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那三個混混去火鍋店找麻煩了?”
得知李學東確實是跟三個混混發生衝突後,電話另一端的紅姐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良久,紅姐才語氣深沉地說道:
‘沒事的,你好好上課就行了,火鍋店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最近你也不要過來了,其他事情讓我來處理。’
說罷,紅姐就直接掛斷電話,也不給李學東進一步詢問的機會。
李學東對紅姐再瞭解不過,一旦她用深沉的語氣來說話,那就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她的預料。
對李學東來說,紅姐可不僅僅是他打工飯店的老闆娘,更像是照顧他的姐姐。
如今紅姐有難,他豈能袖手旁觀,更重要的是,這件事還是因他而起,他更加不可能置之不理。
下午的藥劑學李學東也沒心思上,他騎着單車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迎客來火鍋店,心想着紅姐千萬不要出事。
視線轉到迎客來火鍋店,雖說白天店裡的生意比較差,但現在的迎客來卻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不,客人倒是有的,卻不像是來吃飯的。
正中心的一張餐桌上,一個虎背熊腰光着膀子的光頭正斜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顆煙。
身後跟着七八個同樣穿着黑背心的彪悍男子,清一色的短髮,但也有兩個例外,那兩個分別染着黃毛和綠毛,綠毛的臉頰腫的跟塞鴨蛋一樣,而黃毛的一條胳膊纏着繃帶系在胸前,兩人表情異常憤怒,怒瞪着前方。
紅姐坐在光膀子光頭對面,神色淡然優雅抽着女子香菸,緊身紅色羊旗袍貼着身子,胸前的桃心領幾乎要被胸前的兩團軟肉給撐開,開衩至大腿根,兩條被肉絲包裹的長腿悠閒地翹着,紅色高跟鞋閃爍着耀眼的光澤。
光頭男瞟着紅姐那呼之欲出的胸部,滿眼都是淫邪之色,眼前這具**他早就垂涎已久,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而已。
“紅姐,你說怎麼辦啊,你的人把我的兄弟打得住進醫院,是按道上規矩來,還是按您的說法來?”光頭男貪婪的目光在紅姐兩條修長的**上瞟了眼,冷冷地說道。
紅姐輕輕吐了圈煙,化着濃妝的臉龐露出嫵媚笑容:“彪哥,何必這麼認真呢,小孩子打架,贏就贏了,輸就輸了,我們做大的摻和進來恐怕不好吧?”
“小孩子打架,說的倒輕巧,我弟弟可是被你的人打進醫院,醫生說沒有半年是下不了牀的,這恐怕已經超出打架的範疇了吧?”彪哥直接甩出五六張照片,表情兇狠地瞪着對面那個優雅嫵媚的女人。
紅姐瞟了眼桌子上的照片,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看到紅毛黃毛和綠毛的慘狀時,她內心還是不由得悸動了下,心道學東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麼能打,一個人竟然把三個混混給打成這麼慘,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站在紅姐身後的是火鍋店的員工,雖然紅姐沒有告訴他們彪哥一行人的目的,但是他們從雙方的交談也可以聽得出來,準是李學東那小子闖了禍,對方找上門來了,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嘿嘿,準是李學東,錯不了,這小子得罪了光頭彪,我看是活到頭了!”
“我也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也不知道老闆娘爲啥相中他!”
“等會誰也不動,李學東這小子闖的禍讓他自己擔着,光頭彪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坐在紅姐對面的光膀子男人稱光頭彪,原來是江州安定區一帶有名的混混,手下有幾十號小弟。曾經有個小青年騎電車撞了光頭彪,當場被光頭彪給打斷雙腿,甚至還威脅小青年不要報警。這件事後來還上過江州早報,光頭彪也成了重點打擊對象。
由於安定區治安嚴打,光頭彪迫於形勢壓力,帶領着手下小弟只得入職一個安保公司,在裡面充當一個保安組小組長,但頗有些實力。
紅姐的火鍋店位於火鍋一條街,屬於江州橋西區,這一帶比較有名的勢力就是“橋頭堡”王慶,而紅姐曾經就是王慶的手下,在橋西區也頗有幾分名氣。
因此即便是知道紅姐的人把親弟弟給打進醫院,光頭彪也沒有立即砸場子,而是先按道上的規矩坐下來談,畢竟這裡不是光頭彪的地盤,真鬧起來他未必會佔到便宜。
“凡理咱都要說個理字,你弟弟當衆調戲人家女朋友,難道你覺得我弟弟就要甘願站在旁邊觀看嗎?”
在得知整個事件的因果後,紅姐對李學東的行爲大爲讚賞,這也堅定了她要保護李學東的決心。
即使是打破安定區和橋西區地下勢力早已約定的‘井水不犯河水’協議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