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瑤的尖叫聲,李學東想也沒想,直接一肩膀撞開門衝了進去。
臥室裡漆黑一片,僅能看到隱約一個人影蜷縮在牀上。
李學東連忙伸手在門口的牆壁上摸着電燈開關,登時整個臥室被明亮的光芒佈滿。
莊瑤抱着被子蜷縮在牀鋪角落裡,淚眼婆娑,烏黑的頭髮散披在四周,臉頰掛着兩串淚珠,我見猶憐。
一雙雪白秀氣的腳從被子下面伸出來,交疊在一起,微微顫抖着。
李學東目光警惕地巡視着四周,並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存在,登時鬆了口氣。
當李學東走到牀鋪旁時,蜷縮在角落裡的莊瑤突然撲過來,雪白修長的手臂一下子把李學東的脖頸給摟住。
莊瑤把臉頰埋在李學東的肩膀上,聲音抽泣道:“我……我剛纔做噩夢了……我夢到我的照片被他們放到網絡上……被那些人……”
莊瑤話說到一半止住,無法再說下去,失聲痛哭起來。
李學東知道她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一個人無依無靠地在江州打拼,好不容易有個空姐的高薪工作。
如果她相機的私房照被公佈出來,對她來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
“你放心,有我在,絕對會幫你把相機找回來的,至於那些混蛋,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李學東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秀髮,感受着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着,心裡對那些威脅她的歹徒更加憎恨。
安慰良久,莊瑤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下來。
當李學東扶她躺下睡覺時,莊瑤卻拉着李學東的手,說什麼也不讓李學東離開。
淚珠在眼眶裡打轉,莊瑤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說道:“你能留下來陪我嗎,抱着我也行!”
李學東本想拒絕,可是看着莊瑤幾乎抖動的小手,最終還是妥協。
他脫掉外套躺在莊瑤的牀鋪上,一股股女人特有的體香鑽進他的鼻子裡,令他心底騷癢難耐。
莊瑤像只受到驚嚇的小貓似的,蜷縮在他的懷裡,兩人的身子隔着衣服緊貼在一起。
即便是如此,李學東還是能夠察覺到莊瑤的心臟地不安地跳動着。
李學東伸手在莊瑤的後頸摸了下,將一絲真氣注入她的體內。
在天罡正氣的作用下,莊瑤緊繃的身子漸漸的放鬆下來,掛着淚珠的睫毛也逐漸閉合起來。
沒過多久,溫柔均勻的呼吸聲響起,莊瑤陷入睡意中。
李學東本想起來,可是剛一起牀,卻發現莊瑤的小手緊緊地握着摟着他的腰,只得重新又躺下來。
看着莊瑤秀美精緻的臉蛋。
一縷秀髮落在她的鼻前,隨着呼吸而起落着,顯得有些俏皮。
李學東動作輕柔地把秀髮從她的鼻前拿開,輕輕地嘆了口氣,伸手拿過旁邊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李學東感覺有些睏乏,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
當李學東醒來時,發現莊瑤已然不見。
李學東驚呼一聲糟糕,連忙翻身下牀,鞋子也來不及穿好,直接趿拉着衝出臥室。
剛剛跑出臥室,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見莊瑤正穿着粉色棉質睡衣,在廚房準備早餐。
可能是在煎雞蛋,廚房散發着濃濃的香味。
莊瑤見李學東醒來,笑吟吟地說道:“你醒來了啊,快去洗漱下,等會早餐就好了。”
莊瑤烏黑秀美的長髮被隨性地系成馬尾,她晃着馬尾又回到廚房。
見莊瑤安然無恙,李學東暗鬆口氣。
剛要準備去盥洗室時,發現鞋帶都沒有繫好,於是蹲下身繫着鞋帶,卻見旁邊的沙發底下有什麼東西。
李學東伸手從沙發底下摸出那玩意,發現是一枚好似戒指一樣的東西,上面刻着一個“鵬”字。
“鵬?”
李學東目露詫異之色。
莊瑤的早餐準備的簡單而精緻,不僅有水果拼盤,還有煎蛋和牛奶。
另外她還特地給李學東煎烤兩塊牛排,畢竟男人要多吃些的。
準備妥當之後,莊瑤朝着李學東招手,示意他過來吃飯。
李學東坐在莊瑤對面,看着面前的煎牛排和雞蛋,登時露出歡喜之色:“真沒想到,你的廚藝還挺不錯的。”
莊瑤登時露出得意之色:“那是當然嘍,我再怎麼說也是空姐,經常飛國際線的,外面大廚我也認識好幾個呢。”
李學東本打算把那個戒指拿出來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剋制住,免得影響莊瑤吃早餐的心情。
不得不說,莊瑤煎烤的牛排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外焦裡嫩,輕輕一咬就能出汁。
早餐吃到一半,公寓的門鈴突然響起。
當李學東要起身時,莊瑤趿着拖鞋站了起來:“你先吃,我去開門!”
莊瑤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卻見站在門口的是個年輕的女警。
女警年紀約有二十餘歲,臉蛋白皙精緻,戴着秀氣的女式警帽,深藍色的警服緊貼在身上,勾勒着女性特有的身材曲線,就連莊瑤也不禁多瞄了幾眼。
女警把證件展示給莊瑤,目光冷漠地說道:“請問你是這間公寓的住戶嗎?”
莊瑤見來人是警察,於是打開保險鎖,點頭說道:“是的,我這是住在這裡的,請問警察同志,有什麼問題嗎?”
女警走進公寓,犀利的目光掃了一圈,最終落到李學東身上,問道:“請問那位先生是你什麼人?”
莊瑤瞟了眼李學東,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他,只得看向女警問道:“警察同志,請問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查戶口的嗎?”
女警目光犀利地掃過莊瑤說道:“今天早上我們接到報警,說是幸福苑小區有多座公寓被小偷光顧,所以我們過來問下情況,看看昨天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出現?”
莊瑤聞言臉色一變,心裡發虛地搖搖頭:“不……我們昨晚什麼人都沒有看到,我的公寓也沒有被偷!”
女警雖然年輕,但是她的眼力卻是敏銳,一眼便察覺到莊瑤是在說謊。
因爲從進屋後,女警就發現屋裡的很多傢俱都被移動過,地板上還殘留着一些痕跡。
再聯想到她的臥室裡還有一個男人,女警懷疑那個男人就是入室搶劫的慣犯,而莊瑤是被他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