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把已解成四邊的石頭拿出來,把其中兩小邊沙皮扔在地下,另外一邊大的給老柳,一邊給獨孤戰。 獨孤戰接過一看,只見切面上面,一層似霧非霧的白‘色’下,赫然是一根大拇指粗細的翡翠,‘迷’‘迷’‘蒙’‘蒙’的,如初‘春’楊柳,極盡動人……不能不說小王那一刀真是妙至毫巔,如果向裡面偏出一毫米,則‘玉’石價格大打折扣;可是如果再往外偏出一點,又根本看不出什麼。
“你這塊五千,老柳那塊質地更好一些,一萬,你們如果想賣就留下,不賣可以帶走。”小王直截了當的道。
經理看了一眼,對價格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對小王道:“這裡搞好了你也過去。”說着就準備往外走。
這時小張道:“董事長出來了!”
獨孤戰他們擡眼望去,只見後面一間房子裡,走出一隊人馬,後面是四個戴着墨鏡的保鏢,而前面兩個,當先是個男人,長得和這經理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肯定是雙胞胎;中面跟着一個身材火爆的‘女’郎,不是狄安娜是誰!
“獨孤!你也在這裡?”狄安娜看到獨孤戰,馬上像只小鳥一樣飛過來,挽着他手臂,看着他手上的石頭道:“你也買翡翠?”
獨孤戰有點尷尬的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在這逛逛好玩……”說着把手上的石頭往她手上一遞,道:“這個送你吧。”
“哦,好美的翡翠!”狄安娜像捧着珍寶一樣,把石頭貼在臉上,看着面前的小王道:“技藝高超的師傅,您能不能幫我把這塊翡翠雕成一顆心形吊墜?”
“狄安娜小姐,您是我們的大客戶,當然可以!”小王笑道:“如果裡面翡翠夠大,還可以爲您打造一顆漂亮的戒面。”
“那太好了!”狄安娜一臉的幸福,又對站在身邊的經理的雙胞胎兄弟道:“李老闆,加工費多少錢?”
獨孤戰心裡暗道,看來這個李佑軍對他兄弟不錯,還幫他僱四個僞裝成工人的保鏢……李佑軍看了他兄弟一眼,才道:“狄小姐,您這朋友把這麼‘精’美的‘玉’石都送給您了,我們還能收您的加工費嗎?絕對免費!”
“哦,太謝謝了!”狄安娜像孩子一樣蹦跳起來:“李老闆,謝謝你!獨孤,我愛你!”說着,對獨孤戰面上一‘吻’。
李經理便笑道:“狄小姐,這是您男朋友?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我希望有一天他真的是我男朋友。”狄安娜格格笑着,忽然調皮地道:“他叫軍刀……”
“什麼?!”李佑軍李經理同時向後一退,他們各自身後的四個人同時圍了過來,一股殺氣齊齊迸出。
“別誤會別誤會!”獨孤戰忙道:“昨晚我穿着身‘迷’彩服,被一幫警察懷疑成軍刀,後來一查,誤會解開了……狄安娜昨晚正好看到,所以開了個玩笑。”
“你們這是怎麼了?”狄安娜也覺察出氣氛的詭異,連忙道:“你們怎麼聽到這個名字就這樣?”
李經理見狀,忙呵呵笑着揮了揮手,八個漢子齊齊退到後面。他這才笑道:“狄小姐有所不知,這個軍刀是個惡魔般的殺手……如果誰是軍刀,我們當然不歡迎!”
“哦,天哪!那他真該死!”狄安娜罵了一句,然後緊緊挽着獨孤戰道:“獨孤是個英雄,他不是惡魔!”
“好了好了。”李經理哈哈道:“我們去看翡翠王吧。”
“什麼翡翠王?”狄安娜瞪着‘迷’人的大眼睛問。
李經理愣了一下,道:“翡翠王就是很大很美的翡翠,安娜小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去!你知道我最喜歡翡翠了!”狄安娜馬上拉着獨孤戰的手問:“獨孤,一起去好嗎?”
獨孤戰笑了笑,道:“我想等柳師傅黃師傅一起去。”
老柳聽了,‘露’出難得的笑容:“你去吧,我和老黃還要耽擱下……”
獨孤戰便禮貌地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說着,就被狄安娜拉走了。
……
‘玉’城的人比先前少了一些,但有一個鋪子前,卻是裡外圍了三圈,看來翡翠王就是在那裡了。
果然,圍觀的人看到李佑軍一行,馬上叫道:
“李老闆來了……”
“李老闆您走快點,範老闆這翡翠王等着您來開價呢。”
……
走到跟前,人羣自動讓出一個口子,李佑軍兄弟倆的保鏢便站在口子兩邊,擋開人牆。
李經理蹲到前面,仔細看着地下一塊大約五六十公斤的‘毛’料。只聽一個頭上光光的男子哈哈笑道:“李經理,這塊緬典老坑蕎麪鬆‘花’‘毛’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貨喲……你這眼力怕不行吧,還是你哥哥親自來吧。”
李老闆也跟着蹲了下來,呵呵道:“誰看都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範癩痢哈哈道:“您可是我們賭石界數一數二的高手,您不出價,大夥兒也不樂意啊,是吧!”
旁邊圍觀的馬上一聲鼓譟:“是啊,是啊,大夥全都盼着您給價呢。”
李老闆還是笑道:“我們兄弟倆,誰出價都一樣。”
範癩痢道:“怎麼一樣?別看你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脫光了衣服我們可能分不出誰是誰……可你們一個襯衫領帶一個工作服,這能一樣嗎?哈哈!”
衆人也跟着一陣鬨笑。這時一直仔細看着石料的李經理忽然道:“範癩痢,可以潑點水看看嗎?”
“隨便,只要你願意,擡個水缸來浸着看都行!”範癩痢硬氣地迴應了一句,但馬上瞪着眼睛道:“哎,我說李經理,我這癩痢兩個字敢當面叫的也就你哥!你李佑民?一邊呆着吧!”
原來這雙胞胎哥倆,一個叫李佑軍,一個叫李佑民。李佑民呵呵笑着,也不生氣,接過旁邊遞來的一瓶水,均勻地往石料上一灑,頓時水就順着四周流了下來,整個石頭就溼漉漉的。李經理把剩下的空瓶子遞給身邊的保鏢,又半撲在石頭上。
這邊狄安娜拉着獨孤戰也站到了李老闆身後,因爲她是李老闆的貴賓,所以保鏢除了盯着獨孤戰的一舉一動外,也沒攔着。
“怎麼樣?沒騙你吧,大片的蕎麪鬆‘花’!黃梨皮,可以說是十年難得一見的極品!翡翠王啊!”範癩痢高昂着頭,像只驕傲的公‘雞’。
李佑民點頭道:“東西看起來是好,可是這賭石講究的是一個賭字,對不?這東西沒打開是塊寶貝,但一打開呢,有可能身份倍增,但也可能一分不值!表象害死過的人還少嗎?我沒記錯的話,前年那個香港老闆賭的也是黃沙皮蕎麪鬆‘花’吧,當時好像‘花’了六百萬,結果怎麼着?一刀下去,它就是塊石頭!最後是跳樓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