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
城中心,金太子KTV。
黑暗的街角,模糊昏黃的燈光。
兩個男孩子帶着兩個女孩子醉醺醺的向外走去,兩個男孩子醉的最嚴重,女孩們勉強攙扶,卻跌跌撞撞,無法站穩,困難的向前移去。
黃上衣女孩怒氣衝衝地發出尖銳的叫罵聲:“該死的……這一片竟然叫不來出租車。”
白衫女孩柔柔弱弱的說:“我們還是在走一段吧,前面街角應該就能叫到了。”
“沒辦法,只能如此了。”
前方街角,是紅燈區與普通市民生活區的交界處。
那拐角處坐着一羣染頭髮的混混,他們個個叼着菸捲,吊兒郎當的在和路邊的女孩子們搭訕,有時候一語不發的就跑上去踹路人一腳,可路人見這裡人多,都不敢言語。
“哈哈哈……”黃毛領頭的,發出囂張狂妄的大笑。
黃裳與白衫女孩拖着死豬一樣的男朋友向前移動。
可被這幾個混混當面攔住,一個修長卻令人厭惡無比的手,拖住了白衫女子的下巴。
“小妞,今晚陪陪大爺我吧,我在街角看了這麼長時間,決定是你了。”
白衫女子首躺來這麼混亂的地方,原本心中極其不願,可是男朋友極力邀請,沒有辦法,纔來的,遇到這種事情,被嚇蒙了,頓時驚慌失措,眼中充滿了淚光。
楚楚可憐的看着眼前黃毛。
黃毛很帥,高挺的鼻樑,雪白的T-SHIRT,上面印着“朱雀橋以西,飛車黨無敵。”的字樣,耳朵上是恰到好處的金耳環,手腕處,綁着一個黑色的手環。
“不……不要。”
白衫女子眼淚在眼眶中不斷的打轉。
黃裳女子見狀,偷偷卻焦急的,晃着自己的男朋友,男朋友毫無知覺。
在危機時刻,不能站出來保護自己的男人,只會喝醉的男人,有什麼用呢?
高航如是想。
不論是什麼理由,都是一種不可諒解的罪,這種男人,在如何,又怎麼可以依靠呢?
“叱……”高航向外吐了一口吐沫,眼神冰冷的看着那羣黃毛綠毛紫毛。
好在自己沒有決定於今天走,外加傅落冰的挽留,高航決定第二天回家,今天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上,晚上出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的人。
可高航哪裡知道,這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多了,不幸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早走一天晚走一天有什麼區別,對於他,這並無決定性區別,或許,早一天晚一天,微微的差別是,對於那幾個女孩,有着決定性作用吧。
由我,來制裁你們吧。
高航單手扶上自己帽子。
單腳微動,一個瞬間,出現在黃毛和白衫女子的旁邊。
高航溫和的笑着,清風細雨道:“喂,放開手好嗎?”
“你……你什麼人?”黃毛被嚇的一愣一愣的,明明身側是沒有人的,怎麼突然就出現一個身着奇怪的人?
高航微笑着問道:“你可聽說過,公道盟?”
黃毛冷靜下來,隱隱記得十幾天前,自己曾經從報紙上看到,有個什麼什麼行俠仗義的公道盟右手。
“隱約記得,你是……?”
“公道盟的老大,天邊。”
高航眼神瞬間由溫和轉變爲冰冷:“既然,你不願意放手,我幫幫你吧。”
不等黃毛拒絕和猶豫。
他瞬間用手握住黃毛的手,強硬的握住,瞬間,骨裂的聲音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兩秒後響起。
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高航信步走到街上,擁着雪落.
傅落冰看着他的背影,單手扶着身旁的大理石柱子,不由輕咬櫻脣,自己,果然還是不擅長與人交流啊,就這麼擦肩而過。
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心動的男人。
傅落冰覺得自己是一見鍾情了。
雖然高航的身邊,有着讓自己也驚豔的雪落,可是自己的百般雜念,卻不由自己的控制,猶如雜草般橫生萬里。
高航心下想起自己這段時間憤怒暴躁的脾氣,心中格外沉重,他想到了那團水,還有那紅果。
說不定,是那紅果的副作用。
高航手拿着一個蘋果,邊吃便想着。
雪落見狀,緊緊地挽着高航的手,這個姿勢是高航所教。
“航……”
高航對於這種無意識的呼喊,已經習慣。
“嗯……”
雪落指着大路邊一個冰激凌的店鋪,她是看到有人買那些東西再吃,有些好奇。
專門賣冰激凌的店鋪不是沒有,可是高航沒有見過這麼精緻的。
上面的招牌上寫着:哈根達斯“你想吃啊,一起去。”
高航這個時候想起了秦月,那張幾無瑕疵的臉龐,那活潑可愛的精神。
他微微一笑。
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看手上的三百塊錢,高航欲哭無淚,這一趟,花了近三百元錢,花了手頭的一半。
“完蛋了,現在負債四千三了。”
兩套衣服價值三千七左右,外加傅落冰另外借給自己的六百。
上海這種大城市,必定有大城市所應有的繁華與暢通。
高航抱着雪落,不緊不慢地跑着,他手中拿着一張五元錢的上海交通旅遊圖。
對於手頭的三百元,高航實在是沒有信心,不知道兩人坐車到家是不是足夠,所以能省就省,從皇宮大酒店到車站的路費就省掉了吧。
我突然,很想很想賺錢,不論這念頭是如何興起的,我也不想探究,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爲錢困惑而已。
所以,我決定,回到家,就着手這一方面。
高航邊跑,心中便淡淡的想道。
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ロ雪落就像一個孩子,坐在火車的座位上,不知所措卻又充滿好奇。
她手上拿着專門給學前班小孩子用的圖書,面前還堆積着從1歲到小學三年級都必須讀的書。
這一步步,都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她不懂,爲了避免雪落去撕掉這幾本書,高航小心的看護着。
“馬上到家啦……”高航露出會心的微笑。
這幾天自己的話真的很少,是沒有人對話的緣故嗎?高航看向遠方,眼神不由得迷離。
不,實際上,我是有說話對象的,可我沒有說,高航望向身邊的雪落,我只是被震驚了,世界上有如此的女子,仿若白紙一般,等待自己在上面畫上筆畫,猶如最美麗的寶石,等待雕刻師的雕刻。
我只是被震驚了而已,以至於我長時間不相信眼前所見,認爲自己生活在虛幻中,不敢面對現實而已。
高航望向窗外的種種,模糊的場景,心中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