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
高航看着對方的打扮,還有那來勢洶洶的氣勢,就已經基本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
領頭的一個小平頭,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帶着國徽的小本本,在高航的面前晃了晃,然後說道。
“我們是警察,有個案子,想請你回去調查一下。”
“什麼案子啊?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高航還沒來得及說話,站在他旁邊的範筠怡卻急了,她和高航之間的曖昧暫且不說,就光憑着人家高航救了她爺爺一命,她都得替人家問問。
範筠怡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女孩,現如今這世道,這警察有多黑,她可清楚的很。
“什麼案子?哼!他涉嫌敲詐勒索,其他的就不是你該問的了。”
對面的領隊的小平頭,很是倨傲的對範筠怡說道,然後也不多話,只是一揮手,馬上就從他身後串出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走到高航的身後,把高航的雙手往背後這麼一剪,順勢一提,然後雪亮的手銬就拷在了高航的雙腕上。
高航倒是不着急不着慌,他對範筠怡淡淡一笑,然後說道。
“別告訴我爸,和我媽說的時候也小心點,老人家身體不太好,還有幫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去看我。”
高航冷靜的和範筠怡交代道,範筠怡在邊上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只是不斷的點頭,另外還冷冷的看着那幾個抓人的警察,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本來那個小平頭對高航的交代,還有點不耐煩的,可是對面範筠怡那冰冷的目光,卻讓他莫名其妙的有點膽寒,索性也不出聲,就讓高航說話。
高航說完,那個警察一揮手,高航就在兩個警察的押送下,直接下了樓梯,上了警車,直接被帶走了。
爲什麼高航不反抗呢?他可是很清楚,他現在反抗就屬於襲警,那罪名可是不清,他又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那樣自己就暴漏了,爲了家人,爲了自己明面上的身份的合法性。他不得不就範。
樓梯口的窗戶處,範筠怡則是站在哪裡,一直咬着牙看着,眼淚不斷的在眼眶裡打轉,不過卻強忍着沒有流下來,只是抓着保溫桶的手指,已經用力的有些發白……
警車駛進了南城區分局的大院,高航被帶上了五樓的預審室,這時候正好治安大隊大隊長,金步紹從邊上的意見辦公室裡走出來,在看着高航被架進了預審室之後,金步紹一邊摸着手機,想着周巖輝的那五十萬,一邊笑的很是陰邪……
高航被帶進了一件辦公室,帶隊的小平頭和兩個警察交代了一聲,那兩警察就走過去給高航鬆開了背拷,高航剛想活動一下手臂,可是哪想到對方只鬆開了一隻手拷,並且順勢把鬆開這隻手銬,給拷到了挨着牆的暖氣管子上。
高航一看就知道不好,看來對方要動私刑了,果然他腦子裡剛閃過那個念頭,那個滿臉青春痘的警察,就對高航吼道。
“靠那邊,蹲着去。”
高航沒說話,只能先蹲在那裡,那個暖氣的位置很低,他站着也不得勁。
小平頭先出去了,屋子裡只剩下兩個警察,這倆人也沒理他,只是掏出煙,在哪裡互相敬菸,然後開始噴雲吐霧。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只覺得雙腿開始發麻的功夫,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呼呼啦啦一共進來三個警察。
其中一個是把他抓進來的小平頭,另外一個是一個長的高高大大五大三粗的黑臉警察,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昨天,看到在和周巖輝的幾個手下一起玩麻將的年輕人。
這三人都穿着警服,高航一看這架勢就都明白了,感情是這個孫子搞的鬼。
幾個人關好門,然後掐了煙,那個昨天看到的小白臉,走到高航的身前,然後邊上有人遞過來一本厚厚的已經有些破爛的黃頁電話簿。
這個小白臉,結果電話簿,就是狠狠的一下,砸在了高航的頭上。
“你媽的,昨天你小子很囂張啊!”
“艹,力氣這麼小,跟個娘們似地。”
高航晃了晃腦袋,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很是不屑的說道。
“草泥馬的,在這裡,還敢這麼囂張,看爺不弄死你,兄弟們給我叉起來。”
小白臉一聽頓時怒了,他一聲吼道,立馬又兩個警察走過來,把高航的手銬鬆開,然後提起來,吊着靠在通往扣上的一個暖氣管子上,卡在那裡。
高航被吊的,只能雙手向上踮起腳尖,這時候那兩個警察,從那個小白臉手裡拿過電話簿,墊在高航的胸口,小白臉走到跟前,帶上了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拳擊手套,掄起拳頭,就往高航的胸口打過來。
每一拳都在那本厚厚的黃頁電話簿上,整個房間都能聽到那‘咚咚’的像是擂鼓一般的動靜,就連房間的外面都能聽得見。
金步紹一連捶了高航二十多拳,就感覺自己有些氣喘,這幾年女人玩的太多,身體有點發虛。
當然,身體有點虛是他自己以爲的,何止是虛?他在這麼玩下去,一定會因爲腎功能衰竭而死的。
他剛停下拳頭,那邊的高航就擡起頭,向着金步紹不屑的冷笑着說道。
“就他媽的這麼點力氣啊?昨天陽/痿了吧!”
“我草泥馬的,都這時候了,還他媽的嘴硬?”
金步紹頓時火冒三丈,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後轉身對那個一直沒動手的黑大個說道。
“段峰你來。”
這段峰長的跟個黑金剛似地,是市局陳政委的外甥,是分居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也是金步紹的死黨,這時候見到高航這個死狗,在局子裡這樣被收拾,還這麼囂張,當然也是跟着氣不過。
這時候這金步紹剛剛以讓出位置,他立馬就衝了上來,拳擊手套也不戴,黃頁電話簿也不用,就直接掄起拳頭往高航的胸腹部和頭臉上招呼。
拳拳到肉,下下不留手,房間裡一時間空空聲大作,就連外面的走廊和樓道里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段峰一連打了二十多拳,只打的自己拳頭的迎面骨都有點隱隱作痛,這才停下手來。
而這時候高航才擡起頭,面色蒼白的勉強微笑着,然後說道。
“就這麼點力氣?跟個娘們似地?”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