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航開着車直接先去了範筠怡家的門口,等到了之後,他纔給範筠怡撥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起來了嗎?”
“恩,早就起來啦!”
“那一起去醫院值夜?”
“好啊!你等等我梳洗一下。”
“好……”
掛了電話高航就在範筠怡家的門口等了起來,直到半個小時之後,範筠怡才從家門裡出來,當她看到高航的車就在家門口的時候,立刻就歡快的奔了過來。
上了車,高航並沒有急着帶範筠怡去醫院,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兩個人先隨便吃了頓飯,然後這纔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高航先把範筠怡送上了四樓,然後又回到了自己老爸的病房,這時候王阿姨還有自己老媽都在,高航又問了問自己老爸的情況,得到的回答還是老樣子,依舊是昏迷不醒。
高航不由得感覺萬分心焦,他先是開車把老媽送回來家,然後就在趕回到醫院,剛剛到了老爸的病房,就碰到王阿姨帶着焦急的神情和他請假,原來她家裡出了點緊急的情況要回去處理一下,今天晚上就不能過來值夜了。
高航一聽情況,就讓她回去了,看來今晚要自己一個人值夜了。
不過想到這裡的時候,高航卻是心頭一動,自己昨天就琢磨着,是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給老爸治病,可是當時沒有下定決心。
這按照目前醫生給的說法,自己老爸目前的情況,就和植物人沒什麼兩樣,以後就算是醒過來,也肯定會有相應的後遺症。
而最關鍵的還是有很的機率,老爸可能永遠不會再醒過來了,按照醫生給出的說法,目前最好的形勢,也就是讓老爸維持目前這樣的狀況一直下去。
反正都這樣了,自己索性不如搏一搏。
下定了決心,高航走到了自己老爸的身前,握住那隻枯瘦的手,然後把自己的想法和老爸說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老爸現在處於深度的昏迷狀態,自己說什麼,他也不一定能夠聽見,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說了才行,這樣不管如何,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吧!
沒想到在自己說完之後,他竟然看到老爸的眼皮子動了一動,高航不由得心頭大喜,難道是老爸要醒過來啦?
於是他趕忙出去叫了醫生,結果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之後,告訴高航說,這只是病人的自然反應,並不是甦醒的跡象,不過也有可能是病人聽到了高航在他耳邊的喃喃細語,因爲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有先例,不過根據現在的醫療水平,他們並不敢打包票,做判斷,只能根據病人的生理數值做判斷。
聽了醫生模棱兩可的說法,高航不由得有點灰心,不過他堅信,剛剛肯定是老爸聽到了自己的說法,給自己的暗示,反正現在也是這樣了,看來自己老爸也決定要搏一把了。
等醫生走了之後,高航是下定決心,要來一次操作,自己來給老爸‘做手術了,儘管不知道結果會如何,可是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精神力,相信自己的異能。
關好了門,叮囑了護士沒事,就不要來打擾自己,然後回到了老爸的病牀前,高航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周圍的水的存在,雖然高航可以操控世間萬物的水,但是實際上,有些地方的水高航是控制不了的,那就是動物體內的水,動物和植物不一樣,高航可以讓植物瞬間凍結,但是卻不能讓動物瞬間凍結。
據高航研究,他總是覺得動物體內尤其是人體內,彷彿有着一種類似於五行一樣的東西在制約着,如果其中一種物質失衡,那麼五行轉軸將迅速轉動,以補充其消耗。
然而,人的身體內部的五行之力,雖然微小,但是功勞卻很巨大,彷彿阿基米德說過的,給我一根槓桿,我可以撬動整個地球一樣,這五行之力藉助身體這個軀殼,卻可以和外界的控制之力進行抗衡。至少以高航現在這麼強橫的力量,控制起人體內的水分,也是非常非常吃力的,距離越遠越吃力。
這也就是爲什麼當初看到真川長野,高航沒有直接將對方給爆膛一樣,那根本不現實。
再者說高航控制那宋建的能力,那是高航事先將自己的靈識印記印刻在水之中,就彷彿一個間諜一樣,嵌入五行陣中卻不被排斥,因爲五行陣本來就有水,它們進入了異物而不自知,高航纔可以遠程控制的。
高航閉着眼睛,感受着父親身體內的水,他一點一點的感受着,腳趾,手指,手臂,一直向上攀延,直奔老爸腦子裡的血管爆裂處攀去……他要經過無數的調查,發現淤血到底在哪裡,哪裡的水可以動用,哪裡的不可以,才行。
高航就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彷彿長在了父親的腦內,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微觀境界一樣……
他的腦海裡不斷掠過的畫面,都是人體的各種微小的細胞,這樣的場面,就好像以前只在好萊塢製作的電影之中,看到過的那種電腦製作出來的那種鏡頭在微細胞的世界裡穿行的場景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航終於感覺自己隨着血管終於到了血管破裂的出血處,在哪裡他看到了血管壁上有着一個大大的破口,而破口的外面,是凝聚起來的血塊。
高航屏息凝神,成敗在此一舉!他在淤血附近,很艱難很艱難的形成了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小針,這期間不但要抗拒體內的五行之力,還要抵抗住自己消耗精神力之後的大腦疼痛,他控制着那水針鑽到那凝聚的血塊裡,不斷的攪動,打破血塊。
大大的血塊,很快就在‘水針’的攪動之下,不斷的變小,然後不斷的被周邊的微細胞吞噬掉,被微細胞吞噬掉的血塊,不斷的變小,融合,最後好像是融化了一般的消失掉。
一塊在X光照片裡,大小一立方厘米左右的血塊,就這樣漸漸的被高航用水之力凝聚而成的‘水針’給打散,最後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小的都能夠被周邊的細胞給吞噬掉。
等那一整塊血塊都被打散之後,那‘水針’又從血管壁上的破扣處,退了回來,然後又開始充當起縫合針的作用,開始變成針狀不斷的縫合血管壁上的破口。
最前面的水針就是針尖,後面的水針逐漸被高航給凝聚變長,它就是針線,而沒縫完一處破口之後,那前面的針尖和針線,就會自動的斷裂。
後面的水針繼續充當針尖和針線,繼續縫合其他處的創口,很快在血管壁上的三個破口都被縫合了起來。
那水線在高航的可以控制之下,會在一小段時間內消失的,它沒有尖銳的地方,不會對人體產生刺傷之類的傷害。
而血管外面的淤血腫塊,基本都已經被這水針給打散了,再縫合期間,雖然還有一些血涌出了破口,不過卻是不多。
而且很快就都被周邊的細胞給吞噬掉了,高航感覺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這纔將那‘水針’,下達了溶解的指令。
等整根水針,非常緩慢的在高航的至零下消失的時候,高航才感覺自己好像回過神來似地,睜開了眼睛。
“呼!”
高航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幾乎都已經溼透了,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居然已經是午夜兩點多鐘了。
這麼一個‘手術’,居然進行了超過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