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臨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他和蘇悅兒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而已,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更進一步的需要。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成何體統?
眨眼已經到了和蘇悅兒約定的時間,他帶着龍婉兒一起前往,在門口的時候,他明顯感覺蘇家的人看他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那眼神中帶了幾分恐慌,更多的卻是厭惡。
慕天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裝作沒有看到,反正他們也沒有阻攔自己繼續前進的腳步,便直接朝着蘇悅兒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蘇悅兒早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看到他們兩個來了,還熱情的和他們打了招呼,把他們請進了屋子裡。
只是慕天臨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慕先生,開始治療吧,半個月後是最後一個流程了。”
她突然提起了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也讓慕天臨心裡更加多疑,不過到底什麼都沒有問,直接開始了給她治療的步驟。
這次治療需要用了很多的東西,霖霖全程忙進忙出,幾乎連坐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蘇小姐,這次蘇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慕天臨突然問起這件事情,蘇悅兒感覺自己的心都忍不住跳了一下,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強行說道:“沒……沒什麼事。”
蘇悅兒的反應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既然她不想說,那也就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
“你這段時間一定要特別的注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太放在心上,根據我的觀察,你的病情很有可能是操心過度引起的,只要稍微放寬心,應該不成問題。”
“謝謝慕先生。”
蘇悅兒笑了。
慕天臨說的沒錯,她的病情的確是操心過度,從小她就特別的聰明,對於一些不該她管的事情也心知肚明,長大了之後,因爲一不小心被父親發現了這一特點,所以後面家族裡許多事情父親都要來詢問一下她。
久而久之她的病情也就越發嚴重了。
從八歲開始,她就已經對蘇家瞭如指掌,蘇家每一個人的情況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慕先生,如果下次你來的時候有人爲難你,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慕天臨輕輕的應了一聲,連一個原因都沒有開口問一句。
“慕先生難道不好奇,我爲什麼這麼叮囑你嗎?”
“蘇小姐這麼說一定有你的道理,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沒必要問了。”
“你還真是個有趣的人,我一開始的確不想說,但是我現在想說了,因爲我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反應。”
蘇悅兒笑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高天巴來過我家了,還帶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他們讓我跟你保持距離。”
她說的很疲憊,顯然這件事情壓在她身上已經很長的時間了,並且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保全蘇家爲主,我和蘇小姐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蘇小姐不用爲了我勞心。”慕天臨只是把自己真實想法說了出來,但是蘇悅兒心裡卻故意不去了。
慕天臨辛辛苦苦的爲自己治療身體,好不容易病快治好了,她卻要因爲種種緣故和他保持距離,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她不能做沒有感情的白眼狼,“慕先生,你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她看見了坐在一旁喝茶的龍婉兒,突然就有些羨慕她了。
也許自己比她更早遇到慕天臨,或許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慕先生和你未婚妻的感情真好。”
慕天臨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就有了笑容,“我未婚妻很好。”
這種笑容是絕對發自真心的,蘇悅兒嘴角的笑容逐漸化爲苦澀。
在想什麼呢?人家感情那麼好,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還好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不然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治療好了之後,慕天臨決定改變行程,與其在這裡等半個月的時間,還不如趁着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去一趟空林山,把無塵叮囑的事情完成了再說。
龍婉兒也沒有反對,完全是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信任。
說幹就幹,當天晚上他們就收拾好了東西,趁着夜色踏上了前往空林山的行程。
兩人手拉着手,人家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
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是打算陪着彼此走一輩子的。
空林山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慕天臨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只是之前跟人打聽過,然後計算出了行程。
除去去那裡的幾天時間,他們還有大概十天左右的時間可以在那裡逗留。
十天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充足了。
只是讓她們萬萬沒想到的一點就是,鼎門的人居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在市出口等着他們了,顯然是時刻都在防備他們會離開這裡。
一看他們兩個出現,鼎門的人幾乎是蜂擁而來,把兩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龍婉兒緊緊抱住慕天臨的胳膊,模樣有些惶恐。
她的實力並不算多強大,眼前出現的這些人全部都是修士,並且大部分的人修爲都在她之上,她如果強打出頭鳥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在自取其辱。
所以她選擇站在慕天臨身後,任由他保護自己。
“六長老還真是有先見之明,一早就讓我們在這裡蹲着,沒想到還真讓我蹲着了,這下可以找你們回去邀功了。”
一個年輕人走了出來,圍繞着兩人轉了一圈,目光輕挑,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的意思。
“想抓我回去邀功,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慕天臨雖然要護着龍婉兒,但是面對這幾個毛頭小子,他還真的沒有怎麼放在眼裡。
那年輕人明顯受不了他的挑釁,認爲自己受到了其他的侮辱,很快召集其他人,想要和慕天臨拼命。
慕天臨剛好也不想和他們浪費時間,帶他們衝上來的那一刻,身形一閃,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他的衆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