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招待吳道友了,吳道友請便。”
龍婉兒直接下了逐客令,不難看出吳影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只是出於種種原因的緣故,他不好意思把話說的太明白了而已,所以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龍小姐這裡這麼不歡迎我,那我以後便不再打擾了,龍小姐再見。”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龍婉兒越發覺得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現在正在苦惱慕雪兒的事情,雖然沒有心思去關心一個外人。
慕雪兒只要一天不醒過來,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如果將來慕天臨出關了,慕雪兒還是昏迷的狀態那應該怎麼辦?
原本以爲吳影這次離開了之後果真不會再來了,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趕不過來。
龍婉兒不由得有些苦惱,原本以爲經過昨天那麼一鬧,他就算是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自己也不喜歡他,應該不會再自作多情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厚顏無恥到了這種程度,完全不在意自己對他是否厭惡。
過來的時候還特意端了一壺酒。
“吳道友是來找我喝酒的嗎?”
龍婉兒沒好氣的問了一句,盯着他懷裡抱着的那壇酒,眼神越發不善了。
無影倒是也沒有要對她隱瞞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的:“沒錯,昨天是我多有得罪,今天特意來向龍小姐賠罪,也希望龍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我這種人計較,我就是有時候口無遮攔,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吳道友是在爲自己開脫嗎?不過在我這裡可沒有什麼用哦,我也不會喝酒,吳道友帶來的肯定是好酒,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了,不如找一個懂酒的人,和你共飲樂趣更大一點。”
吳影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這裡沒有什麼好酒?歸根結底我吳家現在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我怎麼着也就是一個上門女婿,現在許家的人看我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我和許淼的婚事,怕死也就要這麼黃了。”
龍婉兒臉上閃過一絲歉意,不過隨後有安慰道:“吳道友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許淼四個重情重義的人,她絕對不會因爲你家裡的緣故就拋棄你,說不定因爲你家裡的一番變故,她會因爲可憐你的緣故和你早點成婚也不一定。”
“那麼龍小姐會因爲可憐我的緣故,和我喝一杯酒嗎?”
龍婉兒突然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特別是看着吳影那期待的眼神,她更是認爲如果自己拒絕了的話,就太對不起他了。
“吳道友請。”
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杯,等一杯酒下肚了之後,龍婉兒因爲對他愧疚的緣故,話也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
“吳道友別難過,家裡的變故影響不了你,最起碼你現在已經突破了不是嗎?這可是一個難得的驚喜。”
龍婉兒自然聽說過吳影突破的事情,如果吳家沒有被滅門的話,估計這是一件喜事,吳家一定會大肆宣張,並且舉辦宴會的。
許家也因爲這件事情不停的嘲笑吳影,認爲他突破的不是時候,明明該辦喪事的,他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喜事。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辦紅還是該辦白。
吳影卻好像沒有聽到那些傳言一樣,繼續我行我素,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但是他心裡一定是很難過吧?
龍婉兒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同時也因爲愧疚的緣故想要多少對他好上一點,但是當她每次見到吳影那張臉,她從心裡生出了一種厭惡的感覺。
對他怎麼都喜歡不起來。
現在雖然和他坐在一起喝酒,也不過是因爲愧疚的緣故,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慕雪兒滅了人家的門,除了吳影之外一個都沒了。
吳影也是因爲不在吳家的緣故所以才勉強保留了一條性命,如果他當時也在吳家的話,後果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歸根結底到底是因爲自己沒有及時阻止,所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龍婉兒也是有錯的。
“吳道友,你別難過,總會好起來的,外面那些人的話你就當做沒有聽到,最起碼我是真心祝賀你的。”
“你不過是可憐我而已,如果我不跟你說這麼一番話的話,我估計你都不會坐在一起和我喝酒,你很討厭我對不對?”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討厭你?畢竟我們可是朋友啊。”
“你別再騙我了,眼神是躲不掉的,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對我的厭惡,我其實也挺難過的,畢竟我這麼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你,想盡了一切辦法接近你,希望能夠得到你的一點好感,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你對我的厭惡。”
“龍小姐,如果我說讓你稍微喜歡我一點,會不會太得寸進尺了?”吳影打了一個酒嗝,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句。
龍婉兒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甚至認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勉強扯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感覺連酒都醒了不少:“吳道友你說什麼呢?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說出這樣的話如果被你未婚妻知道了,那不知道死的人是你還是我了。”
許淼對吳影的感情她是見識過了,可不想再因爲眼前這個男人的緣故,扯上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你別害怕,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只要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是龍小姐,我能看出慕先生其實並不喜歡你,他只是把你當成普通的朋友而已,你不如……考慮考慮我?”
吳影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的認真,龍婉兒聽到他說慕天臨不喜歡自己的時候心裡明顯跳了一下,又找不到否認的理由,最後只能扯出一我尷尬的笑容。
“難道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她嘴角的苦澀,讓吳影覺得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好了好了不難過,你還有我呢,他把你當朋友,你也把我當朋友,如此一來傷心的人可就是兩個了,我們可是同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