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病人的這名女孩,一身富貴打扮,病人更是雍容華貴。
張昊的第一感覺,她們有錢,不宰白不宰!
宰有錢女人,僅次於宰社團分子和貪瀆之官。
“你什麼人啊?保安,把他趕出去!”
總經理孟朝陽,對方芸樺把張昊帶在身邊上班,勉強睜一眼閉一眼。
可是,張昊是醫生嗎?能是醫生嗎?
縱觀大華國,醫師要執業,不到近三十歲是不可能的,這是規章制度。
即便張昊不是正規醫學院畢業,有着家傳醫術,而且水平很高。
但是他的這個舉動,分明是趁火打劫,這就不能容忍了。
“你的這個病,中醫上的病名,我懶得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懂。按西醫上的說法,就叫心肌梗塞,而且是先天性的。你膽子還很大,生兩個孩子的時候,都曾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要不是你運氣好到爆棚,你和孩子,老早就雙雙完蛋了。我說得對吧?”
張昊怎麼能錯過發財的機會,二話不說,飛快把脈。
“靜雯,我不要緊了,扶我坐好。”
這個病人,就是京興集團總裁史艾菲,此時因爲服用強力救心丸,暫時擺脫了危險。
“小夥子,你是一個高明至極的醫生。我的病情病因,對外是保密的。還沒有醫生,能一下將其說得如此清楚!”
史艾菲情緒有些激動,這是她的大心病。
現代醫療技術,對此無能爲力,就算協和醫院也沒辦法。
史艾菲女兒,趕緊阻止史艾菲說話,擔心她因說話太過激動,而再次發病。
很是驚訝地看向張昊,說道:“你能夠看得出我媽媽得了什麼病,就有治療的方法,對不對?如果能治好我媽的病,診金不是問題。”
不過這個叫於靜雯的漂亮女孩,似乎也沒有做好,把她母親交給張昊治療的想法。
史艾菲的病,經國內外學科帶頭人檢查過,一致公認這是先天性心臟病外加心肌萎縮。
不可能動手術,只能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等死。
就算好藥吃遍,保養盡心,心臟也萎縮了一半,
於靜雯這麼問,只是下意識的行爲。
“不是我吹牛,沒有我不知道的病,也沒有我治不了的病,就是費用有些大,畢竟所耗資源甚多。”
張昊口氣大到令衆人下巴爲之脫臼的地步。
“小夥子,你說說看,你能治我到什麼程度?”
饒是史艾菲見多識廣,仍舊一臉不可思議。
這個小夥子能夠靠把脈,就能知道她得了什麼病,這也太高明瞭吧?
國內中醫大師對她的疾病,無能爲力,更何況他們的弟子?
什麼時候,隱居山林的道士下山呢?
只是,她對此這個猜測,自己都感到好笑。
要知道,醫術要靠積累和實踐,隱居在山林中,拿什麼去積累醫術,拿什麼去練手?
“你的這個病,需要分兩步走。第一步是固本,讓你的心臟不再繼續萎縮,我現在能百分百做到。第二步是返本,就是讓你的心臟,恢復原狀。當然,這種恢復狀況,是大體恢復到你同齡健康人羣的平均水平,同樣也能百分百做到,只是價錢更高,而且還得找到資源才行。”
張昊故做思索,然後給出早已想好的說法。
聽了張昊的話,史艾菲感到十分不解。
張昊是個有技術的人,這點倒不用懷疑。
但是要說心臟返本,她是不信的。
萎縮了的心臟,能重新長出來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也就只有心臟移植才能辦得到。
只是配型合適的心臟,着實太少,排隊的人又太多,就算她有錢,也不見得能排上。
張昊胡亂搞些什麼名堂,然後說聲固本已經成功,拿錢後跑路,自己就算把張昊大卸八塊,也是沒用。
況且張昊看到病人就歡喜,開口就說錢,連點掩飾都沒有,醫德有虧。
更離譜的是,醫學上就沒有十成的說法,就算動疝氣手術,也沒有哪個醫生敢說自己有十成把握。
張昊卻說出兩個百分百,說的就跟喝水吃飯一樣,這讓原本還想死馬當活馬醫的史艾菲,信心產生了動搖。
“只固本的話,我還能活多久?”
史艾菲大體確信這是張昊在搞詐騙,可還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畢竟張昊靠一次把脈,也就只摸了幾秒鐘,便能準確做出病因判斷,這份本事,是真才實學,不是靠詐騙而來的。
至於她曾經去過的醫院,對外泄露了她的病情,讓騙子有機可趁,她認爲這是不太可能的。
數一數二的大醫院,頂尖的專家,這種極端違背醫德和法律的事情,他們是幹不出來的。
而且,也沒必要這麼幹。
“如果你保持現在的生活狀況,不要劇烈運動,五年沒問題。”
張昊給出了這個答案。
“方芸樺,這是你找來的人,你可得對他負責。若是出了差錯,必須連坐於你。”
孟朝陽有些出離憤怒,張昊這不是滿嘴胡說八道嗎?
方芸樺大前天提出辭職,今天就蹦出一神醫,是不是想臨走前撈上一把,然後雙宿雙啥飛的。
你們跑了,我怎麼辦?
“張昊,我看還是算了。”
方芸樺把張昊叫上來,並不是想讓張昊給史艾菲治病,是想讓張昊給史艾菲舒舒氣,活活筋骨,就跟大前天他用非直接接觸的按摩,讓她舒服一樣。
在史艾菲被正式送到醫院前,好受一些,這樣她也算巴結到了史艾菲。
卻沒想到,張昊拋出了這樣的深水炸彈。
此時聽聞孟朝陽氣極敗壞的斥問,由不得她心虛。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這樣啊,就當我沒說,方總監,我下去了。”
張昊也不想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既然大夥都不信,那就算了。
下樓後的張昊,繼續着他的學習方面的大計。
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方芸樺都沒有打電話給他,也沒有下樓,彷彿消失了一般。
直到下午六點鐘,方芸樺纔打來電話,告訴他自行回東暉花園,不要等她,她現在安全有保障。
張昊搖了搖頭,情知史艾菲並沒死心,肯定要多方面打探他的底細。
晚上十一點過,方芸樺自行回家。
在客房打坐休息的張昊,清楚地感知到有一個女人,把她送到家門口,在她關上房門之後,這才駕車離去。
果不出張昊所料,客房門被敲了,張昊笑道:“門沒關,隨便進。”
“張昊,還沒睡啊?”
方芸樺羞羞答答地走向張昊,一屁股坐在張昊的牀沿上。
“我能睡嗎?猜也猜得出來,你是奉令來打探我的底細。你也肯定把你所知道的,有關我的情況,向史艾菲說清楚了吧?”
張昊笑了笑,一語道破她的目的。
“張昊,你真聰明。不過,你下午的舉動,真的把我嚇壞了。人命關天,不容兒戲。”
方芸樺猶有後怕道。
“你看我是那種打逛語的人嗎?只可惜,得不到信任。眼看到手的錢,化成了水,還浪費了我寶貴的學習時間。”
張昊的確有些失望。
從方芸樺那裡日結的報酬,能對付吃飯問題。
從俞覺那裡搶來的四十萬,可以讓吃飯的標準,得以提高。
這都是小錢,真正的大錢,乃是修煉所用的靈石,得到處去找。
在沒有足夠的錢去四處尋找靈石之前,只能使用和田玉、瑪瑙、翡翠等昂貴的玉石。
以目前的財力,根本辦不到。
“假如史總同意你給她治療,你打算怎麼弄?真的是百分百,真的能活五年嗎?第二步返本,需要什麼資源?”
方芸樺問及了核心問題。
“我去配上雲丸,類似於麻醉劑,讓史艾菲在施術時不感疼痛,然後讓她吃一棵保心丸,用真氣行鍼,令史艾菲全身血氣,全朝心臟聚涌。也就是說,保心丸相當於水泥,她的全身血氣,相當於清水。如此一來,固本之後,再活五年,一點問題也沒有。”
“至於返本所需資源,有些麻煩,市面上是沒有的。將來我財務自由,四處去尋找,纔有可能找得到。”
張昊給出了明確且清晰的答案。
“張昊,你給我說實話,你真的接受了昊明子的傳承,到了期限,才能把本事發作嗎?”
方芸樺見張昊說得輕描淡寫,內心中不禁有了幾分信任。
“廢話,我騙你有什麼用處?你給的保鏢費,的確吸引人,可離我所需要的總金額,還有很大差距。再說了,我也不可能老這樣幹下去,你開的工資雖然高,可也架不住我的消耗。”
張昊倒也沒有隱瞞方芸樺。
“張昊啊,我把你的情況,對史總都說了。不過,有件事,你得答應我。”
方芸樺有些忸怩。
“說吧,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其它都好說。”
張昊想不出來,方芸樺還能對他有什麼要求。
“我把我跟王知才的事情,向史艾菲說了。史總說,只要你能讓她多活五年,她就會出面跟王知才談判,結束我和王知才之間,這種不健康的關係,我也不用被轉讓,也不用從益興集團辭職。”
方芸樺知道此話難以開口,但還得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