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年鬆臉色劇變,剛要過去扶一扶黃英,卻被李曉梅吼道:“怎麼了?心疼狐狸精呢?要不,你帶她去驗傷?”
肖年鬆被李曉梅這麼一吼一瞪,只能低頭不動。
黃英又走了過來,擡腿欲踢。
方芸樺實在看不下去,氣沖沖地推了李曉梅一把,道:“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過分。”
再蹲在地上,將黃英扶住道:“沒事吧?”
疼得淚流滿面的黃英,只能大口喘氣,卻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無比。
不過,卻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你敢來推我?又是個小三樣的狐狸精,賣……”
李曉梅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來插手,待看清楚此人就是攙扶黃英出來的女人後,當即惡狠狠地伸手向方芸樺抓去!
“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踹下去,我治療起來特麻煩。”
張昊出手了,一把將李曉梅的手腕抓住,阻止了她的出手。
“肖部長,把你老婆帶走,回家後你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張昊認爲,李曉梅一旦出手,絕對不會有方寸,不僅是針對黃英,對方芸樺也一樣。
再說了,真把黃英踹得大出血,這可需要大量真氣,才能讓她康復。
所以,只能提前出手了。
“放開我!說好的,讓我們一起打這個賤人一頓,這才踢了兩腳,就要結束,這能行嗎?你說話不算數!”
李曉梅當然要生氣,這纔剛開始踹,就要停止,這口氣如何消得下來!
“把嘴巴給老子閉上。否則,老子真要打人了。”
看樣子,靠耍流氓這個手段,因爲脫衣這招而弄巧成拙。
那就只有用蠻橫了!
對於這種不肯聽話的人,絕對是冷酷無情。
盯着李曉梅,張昊非常冰冷地說道。
不要說離得最近的李曉梅,就連遠處看熱鬧的同事們,也被張昊此時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意,驚得發顫。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押到了懸崖邊:全身上下毛孔全都張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上,嘴巴張開,可是說不出話來。
“狐狸精,現在有張昊罩着你,我拿你沒辦法。但張昊不可能老罩着你。你等着,我絕對不會就此放過你的。”
李曉梅感覺自己太委屈了,明明是堂堂正正抓小三,聲勢也搞出來了,卻要這樣虎頭蛇尾結束,這怎麼能行?
“李曉梅,我給你三次按摩的機會,做爲補償。黃英和肖年鬆,以後不來往,此事就算徹底了結。如果你不肯,還要不肯善罷干休的話,我只有報復一條路可選。”
說完之後,張昊一跺腳,再挪開時,地下一個輕晰腳印出來了!
“張昊,你給了李曉梅一次機會,我們這些前來助拳,是不是也該有一次機會?”
林素真趕緊加價,可不能白來幫李曉梅。
張昊點了點頭。
林素真看李曉梅不知張昊按摩的好處,趕緊對她加以講解。
史艾菲這種大富婆,要讓張昊去酒店給她單獨按摩,你就這樣的享受,能低檔得起來嗎?
“狐狸精,算你走運。我們走!哦,還忘了一件事,把肖年鬆那狗東西送你的禮物,拿去賣了,然後交給我,少了二十萬,那可不行。肖年鬆,回家後,再跟你算帳。”
李曉梅不能不給林素真面子,再說了,今天已經把黃英搞臭了,目的也算達到,再讓她賠些錢,也就差不多了。
隨後,李曉梅一夥人,這才揚長而去。
“大家都散了。上班時間看熱鬧,是不是很閒啊?”
李曉梅等人剛剛離開,孟朝陽一下現身,有如土遁,威嚴地向衆人說道。
本來還在交頭接耳的外部門員工,見到總經理,頓時做鳥獸散,各自回各自的部門,繼續討論。
待得這些外部門人員走後,孟朝陽皺着眉頭道:“肖部長,你身爲公司的中幹,怎麼能做出這種失德的事情呢?你的行爲,嚴重違反集團規章制度,嚴重損害集團形象,給集團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你先回家待上一週,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畢,再來上班。”
肖年鬆點了點頭,這纔來到被方芸樺攙扶着的黃英面前:“沒事吧?”
“你還是男人嗎?看着自己情人被打,竟然一聲不吭,你還長沒長蛋蛋?”
方芸樺將黃英扶到椅子上坐下,很是嫌棄地對肖年鬆罵道。
“方總監,這不怪他。要怪的話,只能怪我不謹慎。年鬆,你不必擔心我,我沒事的。”
黃英神色悽然,一副徹底完蛋的表情。
“黃英,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他着想?這是什麼男人啊?他老婆打他,那是活該!你被打了,竟然一動不動,當了孫子。”
方芸樺猶很氣憤!
那啥的,瞧瞧人家張昊,爲了她,連王知才市監都敢對抗,這差距也太大了。
“方總監,你不要再說了。”
想到人財兩空,名聲掃地,黃英的眼淚,止不住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方總監,你找人送黃英去看醫生吧。黃英,發生了這種誰也不想發生的事情,你還是待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孟朝陽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黃英立馬明白,孟朝陽只不過是要她辭職的一種委婉說法。
肖年鬆是中幹,孟朝陽還得通過董事會,才能開除肖年鬆。
可她卻是個小小的組長,孟朝陽簽發開除文件,那是易如反掌。
不過,已經身敗名裂,還有臉待在這裡嗎?
“黃英,你先到醫院檢查一下,如果不礙事的話,就回來上班。以後我一個助理不夠用,你來兼職,就在我辦公室裡辦公。孟經理,這樣做行不行?”
張昊叫做了黃英,對她說道。
“張昊啊,你是幹大事的,一個助理是少了點。黃英,你原來的工作,繼續保留,但務必做好張昊助理的工作。”
孟朝陽心中一愣,張昊居然會插手這事,公然擺明了不許開除黃英的意思!
不過,張昊所有要求,通通滿足,這是原則。
所以,孟朝陽立馬同意,連個猶豫都沒有,他也不管張昊,目前還有白怡這個助理的事實。
肖年鬆沒有求情的權力,只是重重地看了一眼黃英,然後理都不理孟朝陽,徑直離開財務部。
稍後,聽得工程部房門被重重推開,反彈後發出啪得一聲。
“這是要撒氣啊?剛纔怎麼不這麼強硬?麻痹的,這肖年鬆也太不講究了,連句感謝話都不說。張昊啊,這次多虧有你,要不然,這事還真不好收場。”
孟朝陽對肖年鬆很是不屑,把張昊請到他的辦公室,這纔對張昊說道。
“肖年鬆已經很慘了,他心情還能好得起來?咱能苛求嗎?”
張昊無所謂肖年鬆的感謝不感謝。
“張昊啊,你是個厚道人。想那肖年鬆,對你空降上位,很有意見,沒少在我這埋怨。”
孟朝陽遞給張昊一支菸,兩人吞雲吐霧起來。
“呵呵,我說肖年鬆向你埋怨,不會是你導演出來的吧?”
張昊在工程部有陳伯巒這個內線,肖年鬆有什麼動靜,他是會報告的。
陳伯巒之所以甘心充當張昊內線,那是因爲他在追求白怡。
“可別亂說老哥!”
孟朝陽有如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當即吼道。
“開個玩笑而己,瞧你那個緊張樣。”
張昊認爲自己從天而降,驟登高位,肖年鬆不發牢騷,那才奇怪了。
事實上,發牢騷的,肯定不止肖年鬆一人。
“張昊啊,你這玩笑,可是讓我吃不消。哦,方芸樺要被提名進董事會,這可是便宜你的大好事喲!”
孟朝陽突然嬉皮笑臉起來。
“這的確是好事。可是,那也是方總監的好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張昊心道,以方芸樺的資歷進董事會,的確有些勉強,但上邊有人的話,那就不是問題。
上邊的人,多半是史艾菲。
“裝,你再接着裝。你和方芸樺,就差明着穿一條褲子了。還有那啥的魏婉容、杜桂梅,怕也難逃你的魔掌吧?”
孟朝陽以男人都懂的笑容,給了張昊一拳。
“我說孟經理,你也太能扯了吧?也就是接觸過幾次,又怎麼可能發展成你說的那樣?更何況,魏部長、杜部長,接觸時間更少,更是不可能。”
張昊大驚。
照理來說,事情進行地很隱秘,也沒有什麼破綻,孟朝陽這個外人,又怎麼可能如此精準地道出這些關係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張昊啊,老哥哥就給你透過底。你是不是在方芸樺東暉花園住過?你是不是和方芸樺一起,衝進魏婉容的家,將魏婉容搶了出來?你是不是在四方閣跟方芸樺、魏婉容、杜桂梅呆在一起,然後你又去了杜桂梅家,在那裡住了一晚上?”
孟朝陽如數家珍,件件屬實。
“孟經理,這個人情我認了。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張昊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有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張昊,我收到一件快遞,裡面就是這些材料。我想,這事多半是王知才做的。他恨你竟然睡了他的情人。可是,你後邊有人,他一時不敢動你。於是,就想通過我的手,讓你從益興集團滾蛋。”
孟朝陽把快遞拿給張昊看,裡面有遠距離拍攝的照片和視頻,內容都是張昊和這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