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杜桂梅卻沒給張昊更多的思考時間,這不,上位的她,已經處於牡丹房的狀態了 。
“我自己來……”
張昊還想爭取一下時間,生死往往就在一剎那,這個時間,就是寶貴的判斷期。
平時的張昊,做事雷厲風行,今天卻得求慢。
不過,就算他慢得像老年人,也有到頭的時候。
還沒等到張昊說兩句場面話,就被早已等候在旁的杜桂梅,一個惡狗撲食給摁住了。
說好的還要教我……
這是張昊在失去貞節前,最想說的一句話。
次日清晨,張昊對幾乎一宿無眠,今天肯定也睡不着覺的羅青光,說了聲,杜桂梅今天就不要上班了。
然後,飛也似逃跑。
麻痹的,對幾乎沒有歲月概念的張昊來說,昨晚發生的一幕,真的是頭一次遇到。
從這個意義來說,那還真的是沒經驗!
事實上,大夥都沒有先例可循。
羅青光找了張小板凳,當起吃瓜羣衆,張昊則是被動應戰。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另類,還是因爲藥效仍在持續,杜桂梅的戰鬥力爆棚。
最後的結果,就是羅青光看得津津有味,張昊殺得返樸歸真,也就只有杜桂梅,最終繳械投降!
張昊上了班,卻被方芸樺一個電話給叫了過來,讓他去她辦公室,有事要說。
張昊到了財務部辦公區,白怡屁顛屁顛地迎了過來,以肉眼可見的討好問道:“張助理早,請問有什麼吩咐?”
張昊見着白怡那張漢奸似的嘴臉,沒好氣地隨手找了個文件夾,敲着她肩膀道:“去去去,一邊玩去。”
白怡摸了下被拍的肩膀,應了聲後,轉身回到她的辦公桌,看得其他人一陣嘀咕:白怡也學會拍馬屁了!
張昊正要敲門,卻見裡間總監辦公室裡出來了魏婉容。
她顯然有話要跟張昊說,可是辦公區裡還有大量人員,只好靠近張昊,戳了下張昊的太陽穴,低聲道:“你啊,就是一個勞碌命,處處幫忙,我看你早晚會忙死的。”
財務部衆人,一看魏婉容跟張昊很是親密,於是低頭或側頭各幹各的,假裝沒有看見。
心中卻不禁大發感嘆,張昊還真是牛逼,這纔來了多長時間,就已經把總監吃下,還把魏婉容部長迷得神魂顛倒,這都跨部門來追,以這樣的追法,怕是要鬧到跟她老公離婚的地步吧!
“容姐,你以爲我想啊。別人尋死覓活,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張昊當然明白魏婉容所指何事。
只是他的“委屈”,真的不能說。
倘若說出去,怕是要招來羣毆,打死你這個裝逼貨!
“我看你就是心太軟。別人一求上,你就放不下面子。好了,待會到我辦公室來!是我找你有事,只不過,得先給芸樺備個案,免得她吃醋。”
魏婉容再次戳了下張昊的腦袋,轉身離去。
見着方芸樺後,張昊這才明白,魏婉容的確是來備案的,目的就是找張昊去幫忙。
孃的,別人一求上,就放不下面子,敢情魏婉容把她自己當別人啊!
張昊還能說什麼?
只能答應下來,誰叫魏婉容的醜事,已被張昊知道,她也就不再客氣,該使用就使用!
原來是她要讓張昊,冒充她妹妹魏文馨的遠房表弟,阻擋一下各方面的騷擾,時間就幾天,待她妹妹培訓完畢後,任務就了結了。
這個靈感,還是跟方芸樺學的。
張昊本想拒絕,事情本來就很多了,還要添事,他實在受不了。
但是,一來抹不下情面,魏婉容畢竟是交了底的朋友。
二來,魏文馨是離川鄉鄉座,正好管着明堂寺,將來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於她。
三來,是有人緊纏着魏文馨,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少馬中齊,還有袁少袁禮。
馬少就是在凡爾賽餐廳,被方魏二女痛打一頓的那位。
袁少是馬少朋友,站起來想幫馬少,卻被張昊甩出三副叉子,正中三人腿部,其中就有馬少。
可想而知,於公於私,張昊都得出手不是?
女人當官,跟男人當官,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魏文馨的當官,說來也是陰差陽錯。
魏家兩姐妹的爺爺,退休前是市裡的一個局長,叔叔要厲害些,當過副市座。
不過,叔叔的兒子出國留學後,就在國外定居,並娶了外籍老婆,這下斷了從政之路。
所以家裡的長輩,把官宦之路,只能放在兩姐妹身上。
但是,魏婉容讀的是財經大學,喜歡的是投資理財之類,對入仕沒有太大興趣。
魏文馨讀的是法律專業,畢業後當起了扶貧幹部,然後靠着嚴謹的工作,還有爺爺叔叔的關照,升到了鄉座的位置。
只是,爺爺老早就退了,叔叔也到點下課,她的日子,就艱難起來了。
以前有爺爺叔叔罩着,魏文馨對女人當官的難處,還沒有太深的領會。
但是,遮風擋雨的大樹不在了,她才發現,暴露在風雨中的官女,有多麼難受,尤其是她還很漂亮。
大多數女人,都希望找到一個能讓她有依靠,併爲之提供保護的男人。
大多數男人,卻對女人有着極深的征服欲,女人就是高山,每攀上一座,帶來的就是成就感。
一般難度的山峰,已經不在考慮之列。
這就如同世界上的登山家,攀爬全部八千米以上的山峰,已經不稀奇了,要攀爬的,是那些高度不算太高,難度卻是極大的山峰。
所以,很多有地位的男人,對什麼模特明星,什麼藝術女生,什麼家庭婦女,已興趣不大,感覺沒有難度。
現在要征服的,就是能給男人帶來最大成就感的女官。
沒辦法啊!想想平時在人前威風八面,頤指氣使,讓一衆白丁爲之仰望的人物,卻對自己千依百順,欲取欲予,對男人而言,簡直就是一件光宗耀祖,門楣放光的大驕傲。
不過,女官相當少,對象的缺乏,使這種操作,顯得更加難能可貴。
所以,沒了保護的蓋罩,縣上找她談話的次數,陡然增多,被點名要求陪同考察的次數,也是數不勝數,以至於她在鄉上的時間,基本等同於她在外面的時間。
按這個趨勢,要不了多久,她基本上就不用來鄉里,直接當專業陪同就好。
魏文馨當然知道領導們的心思,就是要利用她,和一些潛力股搞好關係,以便他們也能沾光。
像這次來官校進修,縣裡好幾個領導,都給她打了電話,讓她跟市裡的精英多多交流。
怎麼個交流法,相信大夥都懂。
魏文馨只能揣着明白當糊塗,表面對領導的關心表示感謝,心中則是相當反感。
魏文馨是官校進修中,所有女生中最漂亮的一個,狼多肉少,誰都想將其吃掉。
不過,大夥都是在官場中混久了的,分寸深淺還是要講的,否則,那就是自尋死路。
大夥級別差不多,甚至還有些僅僅是街道上的副科級,像魏文馨這樣年輕的鄉科級正職女官,他們就放棄了。
但是,有兩個鄉科級男官,卻有着將魏文馨吃掉的資格。
年齡相差無己,都是二十七八的樣子,不算年輕,也不算老。
其中一位是袁禮,官居交通局建設管理處處座。
可謂有權,看看他的業務主管範圍:交通運輸基礎設施建設管理工作;擬訂交通工程建設質量發展目標和政策,並組織實施;
承擔並指導交通建設市場監管,監督管理交通運輸行業和產業項目招標投標工作;
承擔公路、水路建設和維護的行業管理工作,負責交通建設工程實施階段程序管理;
組織和指導交通建設工程設計、施工、監理、定額造價、試驗檢測的監督管理;
還有一系列職能,限於篇幅,就不再一一列出。
父親就是市律法委座兼警察局座袁敦。
另外一位是馬中齊,官居財政局工貿發展處處座。
權力也不小,主管範圍有承擔工業和信息化、商務、應急管理、國有資產管理、軍民融合等方面的部門預算有關工作;
研究擬訂財政支持產業、促進內外貿發展、保障應急管理和促進軍民融合的財政政策等等。
父親來頭也不小,是西益市副市座馬震東。
兩個有爲男人,後臺強勁,本身所處部門,又是實權中的實權,較之什麼宣教處,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正因爲兩位“英傑”本人,以及靠山都很強大,也就起了攀爬高山的心思。
每天都在糾纏她,這讓魏文馨不勝其煩,可又得罪不起,只能徒呼奈何。
這不,跟魏文馨住一個房間的林素真,提議今天晚上出去吃飯。
沒辦法,魏文馨只能說,她要陪遠房表弟,是個少年,無法赴宴。
她不是不想說陪男朋友,但是,以袁禮和馬中齊的精明,又怎麼看不出來她沒有男朋友呢?
倘若硬要找人冒充男朋友,在袁馬二人火眼金睛之下,怕是馬上得露原形。
真個被識破,會把袁馬二人得罪得狠!
無奈袁馬二人哪裡肯依?
你說要陪男朋友,林素真是他們的眼線,你想找人冒充都不行。
要找遠房表弟,並且是必須要陪的那種,那就拉出來溜溜!
這下魏文馨坐蠟了,本來就是出於急智之下,編的藉口,哪裡想到還要有後文,從哪去找這個遠房表弟呢?
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嗎?
好在當官當了這麼久,而且當得還是鄉座,好歹也經歷了一些事件,發瓜之後,就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然後拿出手機,向外走的同時,裝模做樣地打電話。
這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