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張昊指着張九思說道:“我衝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廝正要侵犯你,我把他打暈了。”
杜桂梅沒有哭泣,也沒有大喊大叫。
因爲她明白,太懸了,就差一點,就保不住貞節。
要不是自己第一時間想的是魏婉容,張昊恰好也在的話,就算把張九思千刀萬剮,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我說完了。如果你不信的話,有樺姐和容姐,可以作證,她們是在我到達這裡十分鐘後,纔來的。還有,看到那個手機嗎?這是那廝的,裡面拍攝了什麼,你一看便知。總之,我給你施術解毒,出於同事之誼,絕對沒有佔你便宜的想法,是迫不得已。”
正因爲張昊沒有帶正規的銀針,靠削高跟鞋當代用品。
其效果,肯定比銀針差許多。
別的不說,高跟鞋的材質,是樹脂之類的化學產品,較純銀的銀針,在輸送真氣上,差得太遠。
畢竟,真氣通過無機物,不可避免地要把無機物帶入體內。
爲此,張昊不得不先消除無機物的影響,這讓解毒功能大爲減弱。
“張昊,送我到醫院,能徹底解消此毒的影響嗎?”
杜桂梅把方芸樺拿過來的衣服,緩緩穿上。
“可以。不過,物理或化學的去毒手段,都不可能徹底解消此毒。我只是暫時把它壓制。回頭,你得找你老公,讓他多費些力氣,弄得越猛越好,效果才最佳。總之,這玩意就是個大毒物。”
張昊沒有隱瞞,告之杜桂梅,必須得順着來。
當然,他把銀針拿來,也是可行的。
但是,這次用代用品鍼灸,可以說成情況緊急下的救急施救,看也就看了,那是沒辦法的事。
真個用鍼灸給她徹底消毒,看光了她,這就是有意佔便宜。
既然她有老公可用,爲何自己還要行這種明面上佔便宜的事呢?
更何況,真氣不算錢嗎?
杜桂梅是魏婉容、方芸樺的朋友,給她解決眼前的難題,已經對得起她。
消耗更多的真氣,還要冒佔便宜的名聲,這種虧本買賣,絕對不能做。
“我老公不行了……張昊,還是你來吧!”
杜桂梅一聽張昊這番解釋,卻是立馬否定。
“啥……”
不僅是張昊,就連方芸樺和魏婉容,也被雷得外焦裡嫩。
“……沒法子,我老公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可能做得了。我也不可能亂找人……”
杜桂梅當機立斷,向張昊提出解毒新建議。
“這不好吧……我……我會想辦法,讓你沒有後遺症,你得相信我……我還是有些能耐,應該能消除此毒的影響……”
張昊一聽杜桂梅老公羅青光,竟然不行,杜桂梅把他當成“解藥”,如何是好?
從理論上說,張昊的確能解消此毒,只需使用鍼灸加真氣的輸入,只不過要比羅青光了陣,要稍微麻煩些。
“你不是說過嗎?物理或化學的去毒手段,都不可能徹底解消此毒。你只是暫時把它壓制住,這是個大毒物……我從事公關行業,知道這些……只能順其藥性,而不是靠別的去解決。”
杜桂梅苦笑一聲,那啥的,又不是沒聽說過這種事。
才穿上的衣服,被她再次解了下來。
“杜部長,算了,我吃點虧,把真本事顯出來。但是,我真不能和你做那種事。”
張昊仰天長嘆,只能犧牲真氣,還得冒佔便宜的名頭。
更重要一點,他已察覺洗手間裡有人。
不過此人一直不出來,不知是何居心?
藥性極烈,接近了人類藥物的極限,又沒帶銀針,迫使張昊只能拿出真本領,消耗極多的真氣。
一雙手跟遊走的精靈一樣,不停向杜桂梅穴道注入真氣,將毒素,從杜桂梅體內硬逼出來。
羅光青從門縫中看到狂吼亂叫的老婆,有了詭異的滿足感。
很是荒唐,但卻真實,他覺得張昊就是他的代替者。
這樣荒唐的念頭,令羅光青愉悅的同時,卻也不時提醒他,這不是真正的你,而是別人。
他知道,自打不舉以後,自卑、惶恐、難受等等負面的東西,讓他難以承受,要不是老婆不嫌棄,他不得憂鬱症纔怪了。
張昊正在給老婆治療,沒帶任何含色的意思,邊上還有兩個女同事,就是明證。
也就是說,張昊不但沒有侵犯他老婆的意圖,相反還特別吃力地進行治療。
沒有張昊,老婆杜桂梅真的要倒大黴!
讓這樣的治療,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嗎?”
羅光青對自己的不正常思維,感到羞恥。
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出去,只能暗中看着。
羅光青天人交戰,杜桂梅發出了響亮的尖叫,與生產時發出的尖叫,有得一拼。
這樣的尖叫,意味着新生命的到來!
當然,新生命不是指嬰兒,而是他羅光青。
終於贏來了他的新生命:終於克服心理障礙,重新舉了起來!
既然舉起來了,就不能再看,萬一有人要進洗手間,事情就大條了。
沒法子,看看洗手間的小窗戶,羅光青從那裡鑽了出去。
還好,以前是消防員出身,登高作業沒有完全落下,而且這裡是二樓。
半個小時後,張昊向洗手間而去:“我去趟洗手間。樺姐、容姐,你倆幫一幫杜部長。”
杜桂梅在治療時,中途因爲強烈的泄放,暫時出現清醒,豈能不知她有多瘋狂!
羞愧難當,淚水不由自主從淌下。
不過,方魏二女扶她坐起,用溼巾幫她揩拭,讓她自行穿上內衣,再幫她穿上外套,收拾沙發上大量的污物。
張昊手上全是污物,只能長時間洗手。
張昊不敢看杜桂梅,因爲此時的她,肯定非常尷尬。
蓋因這樣的治療,讓關係變得微妙起來。
又不能不見,畢竟有些話,得當面說清楚。
再說,地上還躺着“始作俑者”。
是什麼人躲在衛生間裡不出來,隨後又偷偷溜走呢?
要說他是色胚的同夥,可他全程不露面,也沒有當拍攝者,這點難以解釋。
這是張昊待在洗手間裡最長的一次,足足一刻鐘,比他幾天一次的大便時間還要長。
出來後,發現杜桂梅沒有想像中那麼脆弱,反而平靜地看張九思手機裡的視頻。
張昊沒有說話,抽起香菸,靜等杜桂梅自己說話。
“爲什麼他要拍下這些東西呢?”
杜桂梅朝張昊問道。
“留此爲證,迫使你以後必須跟他好。”
張昊明白,張九思知道杜桂梅是個要臉面的人,有了這玩意,不愁杜桂梅不就範。
“我該不該把它給毀了?”
杜桂梅問了句廢話。
“不毀了,難道還要留住紀念?這可是你受辱的記錄。”
“的確是我的恥辱,但我不會毀了它,我要留着它做把柄,對付張九思這個禽獸。”
“怎麼,你還要報案,把它交給警察?啊,雖說事涉隱私,警察會給你保密。可是鬼才知道,能不能完全保密。一旦有點風聲,你的名聲就毀了。當然了,如果你非要報案的話,得把我給你治療的那一段刪除。雖說那是治療需要,但我的手法,讓人會誤認我是流氓!”
“張昊,我知道你爲了治療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我不會連累你的。不過,我不會報案,那樣做,我的名聲毀了,家庭也會毀了。”
杜桂梅把張九思手機裡的視頻,發送到她的手機裡。
再把張九思手機卡取出來,點火焚燒後丟進洗手間馬桶裡,免得張九思對手機進行物理修復。
“我留着這段視頻,是爲了逼他就範。張九思能當上梧桐樹小學校長,沒少花心思。爲了不被我曝光,他必然會爲此付出高昂的代價。”
“你是要廢爲寶?”
“打他一頓,能消得了我的怨恨嗎?”
“這是你的自由。”
張昊倒不認爲杜桂梅這樣做,就是不要臉。
用恥辱去換取好處,很多人都在做,比如說當牛郎的,當失足女的。
可是,杜桂梅表現出來的這種心機,卻讓張昊有些不舒服。
似乎感覺出張昊的不以爲然,杜桂梅恨恨說道:“我不能報警,更不能殺他,但就此放過他,你說我會甘心嗎?”
“說得也是。不從中撈些好處,的確難消此恨。”
“好,你能不能把他弄醒?”
“沒問題。我那一腳有分寸,起來吧。”
張昊在給杜桂梅治療時,先用張九思的衣服,把他臉遮住。
“桂梅,我一時糊塗,看在咱們多年相交的份上,你放過我吧,我給你什麼賠償都行!”
張九思將襯衣裹在腰間,跪在杜桂梅面前,大聲討饒。
杜桂梅沒有說話,只是恨恨地看着張九思。
做爲杜桂梅小學時的老師,以後又長期保持聯繫,杜桂梅已經把張九思當成長輩,真正地尊敬着。
事實上,她正在籌辦老師的生日宴,邀請以前的同學參加。
做夢也沒想到,長久以來,保持着長輩風範的張九思,卻連最基本的師道尊嚴都不要,一直覬覦她的身體。
爲了佔有她,不惜採用卑劣手段,還要把這一切都錄下來,達到長期玷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