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昊你纔跟史明心分開,有什麼知心話兒沒說完,非要這會還要說?
要知道,今天一天,張昊你連到我辦公室,做個單獨請示的象徵性舉動都沒有!
其他女人,露出鄙夷的臉色,這個張昊,把無恥當光榮!
不過,張昊這麼“自曝其短”,方芸樺也就沒辦法再追究張昊遲到之過。
王少巖準備邀請方芸樺一起坐他的蓮花跑車,這也是他的優勢所在。
方芸樺卻說她要坐吳麗開的車。
“能不能把我捎上?”
張昊一看方芸樺把魏婉容及其助理孫麗貞叫上了車,卻沒有叫上她,只得厚着臉皮向方芸樺提要求。
“男人都喜歡車,王部長的可是跑車,你正好可以體會一下。婉容,上車吧。”
方芸樺對張昊不重視自己,還是耿耿於懷的。
現在張昊竟然恬不知恥,想跟她共乘,當然是不可以的。
“孃的,跟男人坐跑車這事,我幹不出來!”
這是張昊的底線!
你幾時看到過跑車裡有兩個男人並排而坐?
如果有,那也是一個攻來一個受!
張昊一怒之下,一看停車亭外有一輛電瓶車,便找到這輛車的主人,大廈的保安,要求借用他的電瓶車。
“魏部長,坐我的車吧。”
看着還在車外的魏婉容,不管出於禮貌,還是有心如此,王少巖都向魏婉容提出了邀請。
“芸樺、王部長,不管是開車還是坐車,我都有些膩了。我想坐張昊的電瓶車透透氣,同時,也是給他導航。還有,想看下他,是如何躲交警的。”
魏婉容笑眯眯地走向張昊。
心知第一個藉口,實在太粗糙,索性上了個猛料。
方芸樺被魏婉容說得有些心動,畢竟這樣的經歷,她還從未經歷過。
只是此時話已說死,沒辦法跟魏婉容搶位置,只能悶悶不樂地讓吳麗開車。
王少巖傻眼了,蓮花跑車居然拉不了人,這可是曠古罕有啊!
“我說魏部長,你竟然坐我借來的電瓶車,也不坐跑車,就不怕王少巖對你有看法?”
張昊發動電瓶車,發現這是改裝了的,事實上,就是電摩,不禁大喜。
“他對我有看法,我無所謂的。倒是你,敢對芸樺開那種玩笑,膽子夠肥的。”
張昊一上路,就是一陣飈,魏婉容得把張昊腰攬住,防止跌倒。
剛開始,吳麗的車和王少巖的車,還能跑在張昊電摩前面,可是旋即就被張昊給超了。
這會正是下班高峰,去的地方,又是市中心,擁擠值達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不要說跑車,大一點的電三輪都跑不動,只能龜速前進。
方芸樺很鬱悶,堵車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眼見張昊帶着魏婉容,駕着電摩,就從吳麗所駕車子邊上的縫隙,搖搖晃晃插了過去。
隨後見縫插針,在車流縫隙中左鑽右拱,很快消失得不見蹤影。
尤其是魏婉容,還向車裡的人,打了個你們慢慢來,我先走了的手勢,方芸樺的鬱悶,達到了峰值。
明明是自己的“遠房表弟”,這種待遇,應該是自己的,可是,卻由別人奪了去。
一想起魏婉容在車上捋着長髮,發出咯咯笑聲,還有那環着張昊腰上的雙手,一股酸意,就是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張昊耗時20分鐘,率先抵達凡爾賽餐廳。
餐廳裝飾很是考究,中式餐廳所沒有的燭臺,令人眼前爲之一亮。
吊燈、地毯這些要素,自然缺一不可。
當然,最吸眼球的,就是隨處可見的油畫與壁畫。
縱觀全大華,敢於把暴露女人像,公然擺出來的,也就是美術學院和法式餐廳了。
張昊問了下魏婉容:“魏部長,你說,這些畫家畫女人,爲啥都要畫成赤體呢?”
魏婉容自是不知,當然要問張昊有何高見?
事實上,服務員對此問題,也是相當上心。
“很簡單。如果穿衣服,萬一這種款式不流行了,誰還會買這幅畫呢?”
此言一出,理所當然弄笑了衆人。
兩人被引到一張長桌前,可以坐下八個人。
服務員先行遞上果汁,張昊卻讓服務員先上最貴的啤酒,並對魏婉容說:“魏部長,喝果汁能喝出多大的價錢,儘管按最貴的喝。”
服務員愕然,到這來吃飯的,很少有人把中式吃飯規矩拿來套用。
就算少數暴發戶,要顯示自己與衆不同,隨心所欲按自己的要求來,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至少,他當上服務員後,就沒有遇見一個。
而且,法式餐廳,基本都是紅酒,何來啤酒?
張昊可能知道這裡沒有啤酒,回頭對他說,店裡沒有的話,對面那家五星級酒店,肯定有高檔啤酒,就去那裡買!
餐廳要收開瓶費,完全沒有問題,我給!
魏婉容被張昊這通近乎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演,弄得忍俊不禁。
痛笑之後,道:“說的好像是你請我的客一樣。王少巖只想請芸樺的。也就是你,硬插一槓子,非要訛王少巖一頓。”
“我這不也是爲你出頭嗎?那啥的,這個王少巖,做爲副部長,沒有請你這個部長,卻大張旗鼓請我上司,居心叵測。既然如此,能讓他補上巴結你的機會,又怎能放過?看這裡的菜單,價格很貴 。”
張昊一點也不掩飾其對王少巖的不滿。
“哼,應該不是爲我打抱不平。而是見有人來追芸樺,把你弄急了,就要搞破壞吧。”
魏婉容露出玩味的笑容。
“要是任由他單獨和方總監吃飯,我這個遠房表弟,是不是太窩囊了些?要知道,集團四朵花,我拿住了一朵,此時卻放手,還不得惹人恥笑?”
張昊也不瞞魏婉容,他和方芸樺是假的遠房表姐弟關係,但又得在明面上維持。
“我怎麼沒聽說過集團四朵花這種說法?芸樺佔一朵,另外三朵是誰?”
魏婉容對張昊勇於任事,講究承諾,還是相當佩服的。
不過,是女人,就對這種排名,不能置之不理。
“另外三朵,魏部長算一朵,杜部長算一朵,最後一朵,還是不說爲好。”
張昊面朝正前方那幅油畫,似在欣賞,只是那幅油畫,衣服穿得有些少,這怕也是張昊爲何先坐這側的緣故。
“我什麼時候成了集團一朵花?張昊,還有一朵是誰?不然的話,我就在微信羣裡,把你的原話公佈出來。”
魏婉容當然知道張昊在胡說八道。
不過,能把她列入一朵花,還是讓她很高興。
“我又沒有加入羣裡,你們說什麼,我又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
張昊老神在在,不爲所動。
“再不說的話,我就不問你了,我就在集團官網上發貼,這下你總看得見了吧?”
魏婉容透過玻璃窗,看到吳麗和王少巖的車,已經到了,於是,在張昊大腿上使勁一掐,笑道。
“還是不說爲好。要不然,你會笑話我恬不知恥的。”
張昊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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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說,還有一朵就是你吧?”
魏婉容臉色變得很誇張。
“正是在下。”
張昊將手中的果汁,一飲而盡,毫無謙虛之意。
“這倒也是,花樣美男,可以算成是鮮花……哈哈哈……”
魏婉容從頭到尾審視一番張昊,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大笑起來。
“你笑那麼大聲,是什麼意思?我的魅力,無可抵擋。要是我一招手,滿大街的太太們,還不得屁顛屁顛地、過來侍候?這些太太們,的確是醜了些,對我有企圖,我只能婉拒。可是,方總監總歸是美女吧,還不是被我勾搭上了?就連你這個大美女,還不是一樣投懷送抱?”
張昊義正言辭,對魏婉容講起了道理。
“呸,我纔沒有對你投懷送抱!”
魏婉容顧不上餐廳禮儀,以笑爲敬,邊笑邊向張昊大拋電眼。
“哦,沒有投懷送抱!後背不能叫懷抱。不過,先上了我的車,離上啥的,也就不遠了。”
張昊繼續大言不慚。
“張昊,你不要說了。再說下去,人家要上衛生間的。”
被張昊逗得快要失控的魏婉容,此際都不敢見人。
“什麼事情,弄得魏部長這麼好笑?是不是笑我們四個輪子,還跑不過兩個輪子?”
王少巖很鬱悶,跑車這種大殺器,居然沒起作用,一個人都沒拉着。
此際見張昊和魏婉容,應該聊得很開心,遂開起了玩笑。
此言一出,原本就不那麼開心的方芸樺,更是臉色一寒。
特別是看到兩人面前,都有飲料,顯見他倆已經喝上了。
服務員此時小跑過來,給張昊送上從對面五星級酒店買來的德國啤酒,更讓方芸樺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來了?坐坐坐,隨便坐。樺姐,你是頭,坐正中好了。”
張昊口頭上說的是隨便坐,可他卻安排了位置。
衆人愕然,以張昊和方芸樺的年齡差,叫聲樺姨,也不爲過,他卻叫樺姐。
誠然,就算你倆有私,大夥也知道,但也不能這樣公開說出來不是?
“承蒙王部長請客,大夥才能聚在一起,沒必要搞得像工作餐一樣吧?”
張昊立馬給出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張昊說的沒錯,這是兩個部門的朋友相聚,如果總監來,部長去,氣氛上不來。”
方芸樺一愣,自己才說過,要張昊稱呼她爲方姐、樺姐,這會張昊就把它用上。
心中雖還氣着張昊,但張昊從善如流,立馬改進,讓她心裡好受多了。
而且,此時駁斥張昊,除了掃張昊面子外,還要讓氣氛變得不和諧。
更重要的是,豈不是讓王少巖看笑話?
這樣的聚餐,就沒人想討人嫌,當即笑呵呵予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