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昊一去兩月杳無音訊,方芸樺原本因爲重獲自由,變得愉悅的心情,逐漸變差。
再加王少巖的攪合,心情變得更差。
畢竟王少巖對她的追求,蘊藏着不可知性,令她心中有如一塊石頭壓着。
方芸樺也知道這聲吼,純屬就是找茬,目的就是把這股無名火壓下去。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我可是你的助理。”
張昊一聽方芸樺突然間變得不對勁,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月經突然不調,想拿自己來當發泄對象?
自己是什麼人?吃軟不吃硬的人。
你對我點頭哈腰,我對你鞠躬連連。
“你也不能老是一口一個方總監!這會你稱呼聲方姐、樺姐,難道你會死嗎?”
方芸樺氣呼呼說道。
張昊在公衆場合,稱呼她爲方總監,中規中矩,無可厚非。
在私下場合,就不能親熱些嗎?
倒不是特別介意這個,主要還是張昊對史明心這個老女人,直呼其名,對史艾菲雖然稱呼爲史總,隨意至極,這讓方芸樺感覺有些苦澀。
要知道,越是親密,越是叫得隨意。
越是疏遠,越是叫得正式。
畢竟,名義上她可是張昊的“遠房表姐”,連聲親熱的招呼都沒有,一個老女人,卻享受了這種待遇,到底誰跟你關係更近?
“是不是要我叫你老婆,你才滿意?”
張昊微笑着予以反擊。
這句話一出口,方芸樺一下愣住。
一旁的魏婉容,此時早已沒有談工作的心思。
暗道張昊這個傢伙,真敢說啊,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看來還真把方芸樺給那啥了。
張昊見方芸樺說不出話來,一時得意,說道:“怎麼樣,不敢同意了吧?就知道你不敢同意。”
“你敢這樣叫嗎?”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不要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方芸樺同樣發起犀利的反擊。
“我這人就是膽子大,沒我不敢做的事。我真這樣叫了,你敢答應嗎?”
張昊是男人,當然得理直氣壯。
“我當然不答應。我又憑什麼答應?我又不是你老婆!再說了,你小子花心無比,以後怕要到處叫別人老婆。老婆這兩個字,都會被你玷污。所以,就算你敢叫,我也不會答應。”
方芸樺突然間改變戰術,將滿臉不滿,化成嫵媚一笑。
看到張昊愕然的表情,方芸樺心中好受多了。
不管怎麼說,讓張昊吃癟,總是令人痛快!
“瞧你這話說的,我幾時花心無比?到現在我還是處男一個。”
對方芸樺甩給他的這頂大黑鍋,張昊當然不能戴上。
“正因爲你花心無比,纔不敢正式談戀愛,不敢把女人娶回家當老婆。但又要口頭上稱呼別人爲老婆,哄騙別人……”
方芸樺已經胡攪蠻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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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總監,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刺激,搞得這般神經質?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沒做過,談何哄騙?得,有什麼委屈,你直接說。對我有意見,當面提。我這人歡迎當面批評,卻容不得別人潑髒水。”
張昊歪了歪嘴巴,認爲方芸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對他有意見,又不方便明說,於是無理取鬧。
“張昊,唔唔唔……我跟你說……”
張昊要方芸樺直說,態度真誠,一下戳中了方芸樺的痛處,將張昊抱住,抽泣着向張昊道及她的焦慮。
“原來是這樣。方總監,你不用怕,萬事有我。不管是王知才,還是王少巖,膽敢傷害你,我會高興地送他們叔侄倆去地下相見。沒事,今晚,高高興興去赴約,咱們就跟王少巖好生周旋。”
張昊只知道王知纔是方芸樺以前的情人,這會才知道王少巖是王知才的侄子。
還有,王少巖居然在好多年前,就追求過方芸樺,到現在還想美夢成真。
這麼說來,王知才這廝,真的太齷齪!
照理說,既然他霸佔了方芸樺,那就該算成是你的女人,又怎能讓別人染指?更何況,還是自己侄子!
發現此事的第一時間,王知才就該阻止侄子對方芸樺的追求!
如果實在不行,就該把這層關係說出來,相信侄子多半會死了這條心。
可是,王知才卻放任侄子這麼幹,心臟不知有多強大。
這樣的分析不對,有很大矛盾!
從方芸樺的嘴裡,得知王知才佔有慾特強,他不可能讓出方芸樺,除非方芸樺沒有了利用價值。
現在他卻派侄子王少巖來益信集團任職,並且還知道王少巖對方芸樺有極強好感,這不是說,他支持王少巖追求方芸樺嗎?
問題是方芸樺深知王知才的佔有慾和毒辣手段,她敢接受王少巖的追求嗎?
退一步說,從心理上講,方芸樺也不可能跟叔侄倆都有肉x關係!這是背倫的。
充電樁投資方案中的財務方案?
張昊突然想起,王少巖找方芸樺的旗號!
對了!這就是問題的根結所在!
這個王知才,對方芸樺膽敢跟自己“雙宿雙棲”,給他戴了“綠帽”,深以爲恨,於是就要報復方芸樺。
於是,在王少巖不知他和方芸樺曾經是情人的前提下,讓王少巖加入益興集團投資事務部。
引導益興集團投巨資於某個項目,然後深陷進去,或者說因爲這個項目,而讓王家大獲其利。
這便很好地解釋,王少巖爲何對魏婉容,也要拋媚眼。
至於王知才放縱王少巖去追求方芸樺,怕就是噁心方芸樺,打擊老子。
王少巖對方芸樺的追求,成功不成功,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方芸樺背上沉重的精神負擔!
王家獲利,是主要目的,打擊報復方芸樺和老子,這是次要目的。
方芸樺和老子,因爲投資某個項目的失敗,被集團所追責。而這個投資項目,恰恰就是王家挖的坑!
兩個目的一併達到,這是最好的。
張昊以陰謀論推斷,得出了這個結論。
也正因爲思考之時太過認真,一時半會忘了,懷裡還有個方芸樺。
把話說出來後,才發現壞了。
不但旁邊有魏婉容,真真切切聽完了對話。
外邊財務部同事,透過雙向玻璃,把他倆相擁的一幕,也是一覽無餘。
“今天你聽到的話,希望爛在肚子裡。威脅的話,我就不說了。”
張昊先向魏婉容下達封口令。
“方總監人生中的一個重要人物死了,一時情緒失控。大夥不要以訛傳訛,散佈流言。集團規章制度俱在,請不要以身來試。”
張昊推開辦公室房門,向門外一衆人說道。
衆人普遍認爲,方芸樺因爲有王少巖這種絕佳男人,主動前來追求她,從而心動。
可是,得跟舊情人張昊一刀兩斷,實難割捨,遂哭出聲來,邊上有人,都敢擁抱,很是失態。
張昊出來做解釋,純屬下達封口令。
那啥的,人生中的一個重要人物死了?
有些人活着,但卻死了,有些人死了,卻仍然活着。
張昊目前還物理活着,但在方芸樺心裡,重要人物的張昊,卻是死了。
張昊從財務部辦公區落荒而逃,沒辦法,所有同事,都帶着同情的目光,意思就是你跟方芸樺,情緣已是徹底了斷!
十分鐘後,張昊再度返回財務部,重新坐回他兩個月前的位置。
令張昊欣慰的,是所有同事,都沒有問張昊這兩個月去幹了什麼。
估計方芸樺下了死命令,不許財務部這幫人起八卦心。
張昊想了想,自己還是應該去拜訪一下孟朝陽總經理。
那啥的,這是應有的上下級規矩不是?
“孟經理,你好,我今天來報到。”
張昊上20樓去見孟朝陽。
外間漂亮的女秘書,看胸牌名叫胡玟的,聽聞張昊求見,連通報一聲都沒有,直接將張昊引了進去。
“張昊啊,你可是打破了益興集團多項記錄的人,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來,這是朋友送的極品鐵觀音。不管你喜不喜歡喝茶,都得嘗一嘗。”
孟朝陽從座位上站起來,向張昊走了過去,呵呵直笑,很是熱情。
“哪裡是我不想早來報到?有事纏身,不得其便,讓集團爲此擔憂,我的罪過啊。”
胡玟給兩人沏好茶,乖巧退走。
張昊打着哈哈道。
“張昊啊,報到後就要正式上班,你對工作條件,有什麼要求?”
上次在會議室,張昊應方芸樺之邀,上樓來看病人史艾菲。
“你就是病人吧?我給把把脈,然後給你現場治療。待會現場結算診金。診金多少,由你的病情決定,但有個起步價,不低於100萬。”
這話令孟朝陽印象極爲深刻,當時他認爲張昊純屬搗蛋,還讓保安把張昊趕走。
卻沒想到張昊稍稍把了下脈,便準確說出史艾菲患有心肌梗塞,而且是先天性的,甚至連史艾菲生了兩個孩子,也診斷出來。
張昊用明着吹牛,實則自信滿滿的口吻,說出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病,也沒有他治不了的病!
固本加返本階段,兩個百分百!
正因爲張昊的表現,太過另類,太超常規。
孟朝陽才指責方芸樺,張昊是你方芸樺找來的人,你可得對張昊的行爲負責。若是出了差錯,到時連坐。
方芸樺面臨巨大的壓力,當時勸退了張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