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賺五億。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癡人之夢。就是連中彩票都不一定能湊到。但李少陽一手掌控的北方集團。下有北方醫藥。北方軍工兩大聚寶盆。還有暗線的無主之地交易。徐市的礦業和地產項目。中西部新絲綢之路的開發項目……
如此之多的實業。如果他想要籌資那實在是太簡單了。d省四大銀行天天拜見唐嫣然。送上門來的低息貸款業務一大堆。更有各個投資集團和富豪集團的代表。拼着命都想要入股北方集團的……
但李少陽就是有那麼一點任性。既然身在姑蘇城。又是蘇家的地盤上。那何不就地生財。從蘇家把這五億賺到手呢。
李少陽在那裡籌劃着。寡婦湊過來：“你是不是缺錢啊。”
李少陽看着她晶亮的眸子：“怎麼。你要借錢給我。”
寡婦有些不好意思：“本來這次追蹤阿西莫夫是我的事。你出手幫忙還要出錢。我手裡還有2000萬美金的樣子。”
李少陽擺擺手：“不用你的錢。阿西莫夫的事也是我的事。”
他說着笑道：“你要想幫我。就蒐集下姑蘇城商圈裡的新聞。我們既然來了。就在這裡把錢賺了豈不是更好。”
寡婦默然。其實她心中還有個快速來錢的法子。那就是去“極樂殿”接單。身爲黑暗世界殺手聖地的“極樂殿”。每年每月都有超級大單。每一單都可能有數百萬美金乃是更多的懸賞。
但寡婦內心深處不願意讓李少陽做這一行。她有種感覺。這個男人一旦入了這行。勢必要沉迷進去。他是那種膽大而又肆無忌憚的性格。
寡婦開始蒐集姑蘇城本地的商業情報。她本是一個極認真的人。身爲世界頂級殺手。對蒐集資料和情報當然不陌生。到了第二天中午。手頭就有了足夠的資料。
本着快速賺錢的目的。姑蘇城本地商圈裡可用的東西並不多。例如民間放貸人。也就是放高利貸的。算是利潤在10倍以上的行業了。但這個週期也得半年以上。
西斯兒只在那裡追蹤定位阿西莫夫。奇怪的是。自李少陽來到姑蘇城後。阿西莫夫就消失了。極有可能是他已經知道李少陽到來了。這也難怪。在真正的人工智能面前。根本無法掩映行蹤。
閒着無聊。西斯兒對賺錢這件事也發表了想法。當然。她對李少陽的思路不屑一顧：“爲什麼不選國際基金。期貨市場。股票市場。這些纔是一夜暴富的最佳投資。再不行。靠投資虛擬貨幣都能賺一筆。”
李少陽對此一笑置之。期貨市場和金融市場。那是資本的遊戲。目前的他還沒有這個資本玩這種刺激的遊戲。最重要的一點。在這種資本期貨市場裡。他的異能根本沒用。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條關於蘇家老爺子過壽的新聞引起了李少陽的注意。
爲了慶祝蘇家老爺子的壽辰。蘇家將要在自家的珠寶玉器行“方寶齋”裡舉行一次賭石活動。屆時將聯合緬甸翡翠公盤。現場賭石。現場開拍競拍。
賭石這個行當。北方火南方冷。投資實業爲主的江浙商人十分謹慎。對此很不感冒。反而是北方京都這一片的商人十分熱衷。就在前幾年。賭石界的頭馬“萬福樓”入駐杭市。在五洲路開了兩家賭石檔。當時火爆了一陣。後來便關門大吉了。
這種情況還出現在東廣省。除了北方富豪熱衷。賭石最專業的人都在緬甸。而且集中了南洋附近的華僑富商。至於國內珠寶行。都喜歡買進成品翡翠。加工成玉器轉手賺利潤。
這次蘇家方寶齋卻是別開生面。首先請來了京都萬福樓的首席玉器大師廖南山先生。又從緬甸最新的場口“莫西撒”附近請來600多塊。總重6000公斤的毛料石。邀請世界各地的賭石師前來共襄盛會。
李少陽看完這段新聞。再看看賭石開市的時間。正是明天上午8點8分8秒。好兆頭。時間也來得及。他更是信心十足。
“就先玩玩這個吧。”李少陽拿出銀行卡。目前手裡還有20來萬的餘額。雖然很少。但在賭石這個行業裡。幾萬塊的石頭。如果開光一片綠。那就是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利潤。
所謂一刀窮。一刀富。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剩下的時間。他難得悠閒。便帶着寡婦和西斯兒遊遍姑蘇。
遊姑蘇不能不去獅子林。去了獅子林又不能不看虎丘山。過了虎丘。那拙政園。留園這些代表蘇州園林最高水準的妙地又豈能不去。
當你看盡山水園林時。便可到寒山寺一睹禪寺鐘聲之雅。更可誦讀夜半鐘聲到客船的千古名句。
在寒山寺裡聽過鐘聲。此行算是告一段落。但時間還早。遊興正足。李少陽便帶着兩女遊走在古老的姑蘇小巷裡。更重要的是帶她們吃好吃的。
從觀前街裡的太監弄、碧鳳坊一路吃過來。又到盤門的十全街、鳳凰街再吃一頓。最後行走兩區之間的學士街、干將路……最後兩女還是不滿足。央求着李少陽又去了採芝齋。大包小包的買了數不清的蘇式糕點和糖果。這才滿意的打道回府。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少陽就起來。先打坐一番。運轉心念術。讓那股氣息從小手指出來。遊走四周。
現在心念術若是施展到極限時。小手指不需觸摸。隔空便能對物質進行升級和試探。這也算是+5後一大超級功能。
李少陽打坐完便沐浴完畢。看西斯兒還在酣睡。便叫了寡婦。兩人步行穿過運河路。悠然趕往方寶齋。
方寶齋外人羣涌動。兩個路口都出動了交警維持秩序。車輛俱都不許進來。不管是什麼人都要步行走過這條街。
此街名爲聚寶街。一路兩邊都是做玉器。古董。字畫的。而且百分之八十是蘇家的產業。
李少陽和寡婦在外面領了號碼牌。因爲不是貴賓。只能排隊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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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賭石師們都開始提前準備。緬甸那邊來的都帶着香。焚香祈禱。北方來的卻只帶着錢箱子。不求鬼神。只信自己鴻運當頭。更有幾位從南洋來的華僑。卻是不動聲色。閉目養神。
8點8分。鞭炮齊鳴。堂口大開。方寶齋就在店外圍起了一個大場子。裡面的毛料石按照檔次。分爲四檔。又根據場口來源不同。將四檔分別又分出三列來。這樣總共是12個小場子。所有來的人。只要交上10萬的押金。就能隨意的在場子裡玩。
來自京都萬福樓的廖南山。曾在緬甸彬馬礦裡賭出一塊20公斤的翡翠藍極品玉石。當時是花60萬買下的原石。開光後暴漲100倍。被人6000萬拍下。後來那塊石頭被萬福樓做成了一套十二隻生肖翡翠鐲。標價1億8千萬出售。
廖南山也因這塊翡翠藍聲名大震。和緬甸毛家大玉並稱雙絕。一時風頭無兩。便被京都萬福樓請來坐鎮。今天也是坐在首席首座上的角兒。
這邊李少陽已經交了押金進場。所有的毛料都被玻璃罩着。暫時不許動。等着廖南山賭第一塊玉博個彩頭。
寡婦便將自己收集的賭石資料介紹給李少陽。
第一就是“場口”。這場口說的就是玉石毛料的開採地。一個好的場口代表玉石的品質也可能不錯。當然。那些品質差的場口。也有可能出好東西。但是機率更低而已。
賭石的技巧除了經驗和運氣。其實不外乎兩點。第一是看毛料的硬度和密度。賭石師稱之爲“種”。種好。就是硬度高密度好。可能是好東西。第二是看毛料的通透度。專業稱之爲“水”。最好的“水”便是那種玻璃般透明的玉石。
但凡你找到了“種水足”的毛料。那開出來絕對是好東西。
此時廖南山在第一檔毛料石裡開始賭。他與衆不同。不用手摸。而是脫了襪子。用左腳心踩石頭。以察其品質。賭石行當裡這種古怪的辨別方法處處可見。廖南山這一招被稱爲“足坤玉”。乃是家傳的絕技。
他踩了一圈石頭。最後挑出一塊4公斤左右的方石。外面沒開窗。也就是沒有任何破露的地方。全是風化的一層岩石。
場下的賭石人都是一片讚歎：“大膽有種。不愧是足坤玉。這一腳踩的膽大。”
因爲賭石界都喜歡圓而不喜方。有說法叫“見圓出綠。入方則花。”說的是圓石毛料容易出精品。方形毛料裡面質地雜。這還涉及到了地質學和礦石學的學問。
廖南山敢賭一塊方石。那是對自己絕對有信心的展現。如果開出來不綠。那他今天這亮相就砸場了。
廖南山確定了這塊毛料。那邊就要開賭。
如今流行的賭石法。不外乎擦。切。磨三種。
所謂擦石賭法。是一種古老的安全的法則。這種賭法適合那種部位沒找準不敢下刀切的毛料。擦石主要看霧面。底色。例如表面帶有松花紋。色黑而斑駁的。就有大機率開出翡翠。可以先用專業的擦石工具擦出個口。然後打光往裡照。看反光。看通透。擦石有着嚴格的順序。每一道程序都有古老的傳承。
再說磨石。磨石比擦要方便。但比擦也更危險。主要就是表面拋光。露出玉石表層。看透明度。讓人能確定這塊石的色和水。
而最後一種也是最刺激的。便是切石。切石一般是在擦石或者磨石後。看清楚了成色。這才下手。有些玉器賭石商人。只要擦石見綠。他就轉手出讓。讓別人往下去賭。因爲繼續擦或是動刀切割。風險將會更大。成與敗只在絲毫之間。
今天方寶齋採用的卻是直接切石法。這叫暗賭。每一塊毛料都是原始的石頭。表面沒有任何擦痕。一點光都看不到。直接切。成敗在此一舉。
廖南山踩出這塊方石。便用切石法賭。於是石頭放在那裡。有興趣的賭石師便上去看成色。摸硬度。討論要不要下手。這石標價10萬整。可以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