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監控視頻不是很清晰,但是看着那身影,劉俊東立即脫口道:“何志書!”
聽完劉俊東這話,劉爽幾人都是細細看着畫面中那人的動作,那人先是停在幾輛君威前,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是下定決心,蹲下身來,一個個的將汽車輪胎撒了氣,隨後,這男子又是拿出刀子,戳爛幾輛車的輪胎,剛要離去,看到劉俊東的A4,便是照着前幾輛車的做法,扎爛了A4的輪胎。
這人巡視一下,撿起一塊磚頭,砸向劉爽的車子,把車門上擋風玻璃打碎,拿出劉爽的錢包。
這事情辦的利索,又是朝着汽車吐了口唾沫,這才趕緊溜去。
劉爽幾人大罵:“孃的,還真是這個孫子……”
也就是何志書有這個動機跟嫌疑。
“東哥,報警吧。”
劉俊東猶豫一下,問道:“這個得判什麼罪。”
疤子說道;“破壞他人財物,讓亂治安啥的,夠判個幾年的。”
劉爽不同意:“不要報警,太便宜他了,我來修理他,保證解氣,讓他服服帖帖的。”
劉俊東倒是不同意讓道上的方法去解決這個銷售員的事情,說白了,劉俊東看他就是一個平凡人,放他條生路。只是,牢獄之災可以免,這帳還是要算的。
劉俊東略一思考,便是說道:“教訓當然得教訓,但是不能下很手,他就是市井小人物,下重手顯得咱以大欺小,讓人笑話,這樣吧,守信哥,辛苦一下,去查查這小子的底子,劉爽疤子,跟我去把這小子逮回來,老三孫小波,送單衝回賓館。”
劉俊東吩咐完後,就是各自開始忙活起來。何志書不是本地人,是東城市人.真要是說起來,算是單衝的半個老鄉。
很快,劉俊東就是在汽車城旁邊的一個兩層樓裡找到了何志書的住址。這裡都是出租房,這一個兩層樓也不知隔成了多少個單間,不知多少人住在裡面。
劉爽走在前頭,踩着樓梯裡厚厚的灰塵,租戶們都是隻打掃自己的房子,這樓梯裡,包租婆也是從來不到這裡。樓上一道生滿鐵鏽的鐵門擋住了房子的入口,看這鐵門,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了。
敲了敲門,裡面有腳步聲傳過來,不一會,一個瘦弱的眼鏡男就是走了過來,看了看劉俊東幾個人,小心的問道:“你們找誰。”
劉俊東笑着說道:“找何志書,在這裡麼。”
“何志書啊,剛纔還在這裡,現在出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啊。”
“他去買菸了,一會兒應該就回來了。要不你們先等一會……”
眼鏡男打開防盜門,請劉俊東幾人進來。劉俊東點了點頭,跟劉爽走了進去。眼鏡男去搬了兩張凳子過來,一邊自言自語。“真是奇怪,何志書這麼多日子不抽菸了,今天這麼晚了還去買菸。”
正在這時,門外一陣開鎖聲,眼睛男對着劉俊東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他回來了。”劉俊東立馬起身,那正打開門的何志書卻是看見劉爽跟劉俊東兩人,立馬就是將防盜門關了過去。
劉爽拉住房門,想要將門打開,抓住何志書,可是何志書也不是傻子,牆角放着一根鐵棍,別住門把手就是往樓下跑。
劉爽罵道:“你他媽別讓老子逮住,逮住你一定扒了你的皮,你媽的。”劉爽氣的臉上通紅,問道:“東哥,咋辦。”
劉俊東當機立斷,立馬說道:“你守着,我這就去堵住他。”劉俊東這話說完,立馬就是走到眼鏡男的窗戶,拉開窗戶,看了看下面,天天黑了,下面卻是什麼也看不到。劉俊東想起這個小人的可惡,立馬就是從三米多高的窗臺上跳下去,穩穩地落在地上,還好,地上沒有什麼石頭之類的東西,劉俊東沒有受傷。
站起身來,跑到門口,正遇上跑下樓梯的何志書,何志書一個踉蹌,就是倒在地上。
這貨到底是被劉俊東激發了潛力,立馬起身,又是朝着樓上跑去,快速拉出鐵棍,打開房門,正想着衝進去關門,卻是被一隻大腳給踢了正着,直接將何志書定在了門對面的牆上。
劉俊東趕了上來,開着被定在牆上幾乎喘不上氣來的何志書,說道:“劉爽,下手狠了點。”
劉爽卻是不依不饒:“這小子太可惡了,一開門就往裡竄,像個兔子,我這是本能反應。”
將何志書帶到車裡,隨便開了個不要身份證的賓館,就是將何志書押了進去。張守信打來電話,跟劉俊東說了幾句,便是立馬趕了過來。
張守信來到賓館外面,劉爽卻是看着何志書,劉俊東臨走時交代給劉爽,別下手,小心出人命。
賓館外面。
“這小子的底查到了,東城市人,農村出身,大學畢業後就是幹了這個,他家裡只有母親,父親早死,現在好像家裡家徒四壁。”
張守信點了根菸,說道:“照我說,放他一馬,給點顏色看看就算了,家裡就是一個老人,等他養老呢。”
劉俊東聽完張守信的話,氣也是消了一半,覺得張守信說的在理,都是窮苦出身,都有同感。誰還沒個母親!
回到房間,劉俊東將窗簾拉下,開始盤問起來。
“何志書,兄弟們那幾輛車子你弄得吧。”
何志書轉過烏青的臉,顯然,劉俊東的囑咐劉爽沒有聽,劉俊東看向劉爽,劉爽嘿嘿笑了幾聲,也是轉過頭去。
“你是東城人,你就剩下一個母親吧,農村的。”
劉俊東點燃香菸,說道。
何志書轉過頭來,眼神裡滿是不區與怨恨,說道:“是農村的怎麼了,我家就是窮,比不上你們這些富二代,我要是有錢,纔不像你們這樣。”
何志書顫抖着麪皮,似乎開始打開話匣子,越發的激動起來。
“哼!有錢了不起,就是看不起有錢人,我就是窮人,窮二代,我爸媽沒出息,可是我不偷不搶,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是君子,你們是小人,你們有錢,隨便違法亂紀,隨便傷天害理,走到哪裡有人兜着,到處都有關係,那又怎麼樣,我是窮人,但是我有骨氣!”
何志書說着說着,忽然哭了出來。
劉俊東忽然一巴掌打了過去,一巴掌就把何志書的嘴角打出了血,這一下子,比劉爽那幾下用的力道大的多了。
“放你孃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