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解氣!”
晚風通過敞開的車窗不斷灌入,吹得楊雨晴頭髮亂飄。
掌握着這輛帕拉梅拉方向盤的某人開口道:“你能不能把窗戶關上?”
他雖然不是代駕,但也確實客串起了代駕的活。
“我不!”
精神狀態顯得異常亢奮的楊雨晴擡起手感受着風,大聲道:“你不覺得現在這種的感覺很愜意嗎?”
愜意?
被飛起來的頭髮甩在臉上的感覺你來試試?
知道多說也沒用,李浮圖理智的閉嘴。
“對了,謝謝你幫我出氣,要不是你,這次我恐怕真的就栽了。”
謝光強被戰國的人帶走了。
接下來會怎麼處理,謝麗那邊如何應對,這些楊雨晴都沒問。
她知道,既然這個男人已經出面,那這些事情就根本無需她再去操心。
“謝謝倒是不用,以後你學聰明點就行了。”
李浮圖向左拐了個彎。
“這也不能怪我啊。”
楊雨晴嘆了口氣。
“吸引力太大難道是我的錯?那些男人總是盯着我打我的主意,我能有什麼辦法?”
“……”
李浮圖無言以對。
楊雨晴靠在座椅上,扭頭瞥了他一眼。
“我發現,這個世界還真是險惡,女人沒有男人,還真是不行,我以前還覺得有沒有男人都是一回事,現在才知道自己曾經太過天真了。”
李浮圖哭笑不得,看着前方的路況笑着開口道:“那你就趕緊再找一個男人吧,像你這麼魅力四射的女人,確實應該找一個能夠保護自己的男人。”
“你說找就找啊,哪有那麼容易。”
楊雨晴嘆息道:“像我這個年紀,和我相當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當爹的人了,你總不能讓我給人當小三去吧?”
“總有漏網之魚的,耐心點。”
“喂!”
楊雨晴不滿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搞得我好像很飢渴一樣……”
李浮圖立即道:“我可沒這麼說過。”
楊雨晴睨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吹着風看着車前方發了會呆。
“好吧,我投降了。”
她突然道。
“什麼?”
“我說我投降了,我不想再做女強人了,我堅持不下去了!”
楊雨晴嘴角上揚,自嘲一笑:“做一個金絲雀,每天無憂無慮多輕鬆?幹嘛把自己活的那麼累?”
李浮圖瞥了她一眼,贊同的點了點頭。
“懸崖勒馬,爲時不晚,現在醒悟還不算遲。”
楊雨晴笑着拍了他一下。
“喂!換作別人,肯定會勸我,有你這麼把人往歧路上推的嗎?你還真是毀人不倦。我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別亂動,我在開車,要是一不小心出了車禍,傳出什麼伊人坊女老闆夜會神秘男子雙雙出意外的消息,那就不好了。”
“我怕什麼。”
楊雨晴不以爲然。
“我現在單身,誰管的了我不成?”
李浮圖沒接茬。
“對了。”
楊雨晴轉過頭。
“剛纔你爲什麼不阻止我?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真的把他殺了?”
“我怕什麼?”
“你不是說殺人是犯法的嗎?”
李浮圖隨即便迴應了一句:“即使你真的把他殺了,那也是你殺的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有什麼好怕的?”
楊雨晴無話可說,盯着句句在理的傢伙,憋了半天,最後才擠出一句。
“你就這麼害怕我感激你?”
對方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雨晴不再說話,賭氣般重重的靠在座椅上。
她自然清楚,她之所以那麼容易的就從那名戰國成員的手中把槍拿了過來,就代表着這個男人已經把選擇權交到了她的手中。
他給了她一個出氣的機會。
當時,謝光強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而已。
事情都已經做了,可是這個傢伙卻總是喜歡把自己藏起來,好像生怕別人知道他的恩惠似的。
這並不是做好事不留名。
而是在逃避!
楊雨晴呼吸逐漸急促,然後突然扭頭。
“懦夫!”
專心開車的某人莫名其妙。
“你是在罵我嗎?”
這明顯是一句廢話。
車裡除了他和楊雨晴以外,哪還有第三個人?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確實沒有說錯,剛纔還有說有笑的楊少婦這時候不知道突然發哪門子瘋,冷聲道:“停車!我要下車!”
李浮圖有點愣神。
可楊雨晴已經解開安全帶開始去推門。
李浮圖眼疾手快,迅速把門鎖上。
“你瘋了?這裡下車,不要命了?”
“你管我?我現在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什麼都沒有了,不如死了算了!”
楊雨晴砸着車門,“把門打開!”
雖然不知道這娘們突然發什麼神經,但爲了防止她做出更偏激的行爲,李浮圖把車窗都給關上,與此同時加大了油門。
“你是不是以前生活得太過安逸了,遇到一點坎坷就要死要活,如果都像你這樣,這世界上恐怕絕大多數人都得自殺。”
“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楊雨晴喊道:“你知道我活着多累嗎?是,你可以幫我解決一個謝光強謝麗,可是以後還有王光強馬光強,你能都幫我解決嗎?”
李浮圖話語一滯。
的確,如果不是他正巧聽說了這件事,楊雨晴恐怕真的很難從謝氏姐弟的陰謀下脫身。
“……我們是朋友,你有麻煩,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楊雨晴並不領情。
“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誰對我好,我就會加倍的對他好,是,我們是朋友,可是也僅僅只是朋友,我有什麼資格一次次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幫助?”
“我不介……”
李浮圖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雨晴打斷。
“可是我介意!我做人或許談不上成功,但起碼知道知恩圖報四個字,我現在可以說一無所有,欠你的人情你讓我拿什麼還你?”
李浮圖無言以對。
楊雨晴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咬牙切齒道:“李浮圖,你真是一個呆子嗎?!”
李浮圖嘴脣動了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到楊雨晴又道:“我從來不喜歡欠人東西……”
他還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然後只見楊雨晴攏了攏頭髮,然後低下了身子。
“你幹……”
李浮圖瞳孔驟然收縮,意識到什麼剛想反抗,可是楊雨晴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迅速。
不僅僅只是頭,楊雨晴的整個身子都埋了下去。
從這輛帕拉梅拉旁邊經過的車主基本上看不到副駕上有人。
爲什麼那麼多男人對少婦情有獨鍾。
這應該就是原因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