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阿豹雖然看似有些抗拒,但是總體上還算順利。最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得到一位貴人相助。她所指的貴人,正是臨時客串拉皮條的米莉莉。高興之餘她不由感慨,這個世界還是樂於助人的好人多啊!她甚至暗忖,事成之後,她是不是應該送一個紅包給米莉莉,宏揚一下她助人爲樂的精神呢?
不料風雲突變,米莉莉突然翻臉不認人,對她大打出手,從來沒吃過虧的池飛娥哪能嚥下之口氣,於是她立即搬救兵。
田小倩一聽池飛娥搬救兵,就有點害怕了,趕緊拉着阿豹說道:
“哥,我們趕緊走吧,這些有錢人,我們惹不起的!”
“丟,錢富貴我們都惹了,難道還怕一個長得象豬一樣的外地女人?田小倩,這裡是鑾西,你的地盤,你拿出一點地頭蛇的樣子出來好不好?”女漢子的世界,都是彪悍的,所以米莉莉對田小倩膽小怕事的性格表示不滿。池飛娥一聽米莉莉罵自己長得象豬,頓時火冒三丈,心說老孃明明長得象一頭大象有木有?你卻偏偏罵老孃是豬!你哥滴,眼睛都長在屁股上麼?
但是因爲救兵暫時未到,池飛娥也不敢激怒米莉莉,擔心再給自己帶來無妄之災。
田小倩看着米莉莉,嘴巴嚅動幾下,最終卻沒有說話。說真心話,她不喜歡米莉莉,因爲她的性格太好鬥,她因爲哥哥動手打池飛娥,田小倩感激她,但是感激並不代表喜歡。猶其是她說的話,哪裡是一個女人應該說的,簡直就是街上的流氓嘛!
所以她沒理會米莉莉,仍然拉着阿豹,希望他聽話。阿豹當然不會聽妹妹的,他害怕大媽糾纏,但是不怕她叫人來打自己,別說現場有小馬哥坐鎮,即使是他一個人,他照樣敢跟他們幹一場。因爲莉姐說得對,這裡是鑾西,他的地盤他作主!
不一會,兩道人影衝破人牆,衝到池飛娥面前,人牆的豁口還沒有來得及堵上,又有兩道人影衝進來,也撲向池飛娥。
“老闆……”
“娥姐……”
先到的是池飛娥的保鏢,後到的是生活秘書。池飛娥出事,保鏢責任重大,兩保鏢半跪在池飛娥面前,爲她檢查是否受傷。他們雖然是保鏢,但是他們不僅四肢發達,而且頭腦也不簡單,在社會是混了這麼多年了,見慣了土豪各種奢糜生活,所以當池飛娥以想一個人靜一靜爲藉口支開他們時,他們就明白她是想一個人出去打點野食。
老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那兩個生活秘書的小身板,顯然不能滿足她的需求。當然,他們只是保鏢,只負責僱主的人身安全,對她的私生活沒權過問。既然她主動放他們假,他們也正好樂得偷閒。
至於那兩個秘書,他們也是識趣之人,明知道池飛娥想吃野食,但是他們假裝不知情,也絕對不爭風吃醋。話說男寵就是比女小三懂事,從來不會因爲別的男人爭風吃醋。女小三則不行,她們都敢與原配爭男人。
池飛娥支開身邊的人,然後盪漾着春心,穿梭在遊人中,一雙媚眼專門往年輕小夥身上溜。小夥子們正沉湎在勒竹寨優美秀麗的風光裡,突然發現一箇中年大媽正不懷好意地盯着自己,再仔細看那大媽,雖然一身名牌,明顯就是女土豪,但是她身材臃腫不堪,臉上塗塗着厚厚的粉底,乍一看,就象一個肥殭屍。
“媽嗎,殭屍啊?”小夥子驚叫着落荒而逃。
“僵你妹!”池飛娥撇撇肥厚的嘴脣,盯着小夥的背影點評:“這個身高勉強過關,可惜瘦了點,手臂也不夠粗,腹肌肯定沒有八塊,下面那玩藝兒的尺寸估計也達不到要求……”
“這個腳步輕浮,剛跑幾步就氣喘噓噓,明顯是耐力不足,別說一夜七次郎,就是一夜一次能不能堅持二十分鐘都是問題……”
………
池飛娥一連嚇跑了好幾個年輕小夥,但是她沒有絲毫挫敗感,反而對他們品頭論足。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當她走到小河邊,正好看到阿豹痛毆橫着走,當時她就醉了。你看眼前這個男人,霸氣測漏,威武雄壯;再看他身材,高大威武,四肢健壯,孔武有力,她甚至似乎看到了他的八塊腹肌,她不由自主地yy他下面那傢伙怎樣讓她欲死欲仙……
池飛娥感覺自己的小腹在發熱,口水就好象決堤的洪水一樣擋都擋不住,一停地外泄。
奇貨可居啊!在生意場上打滾的池飛娥精明過人,辦事果斷幹練,她果斷向阿豹展開赤果果的金錢攻勢。在她眼裡,金錢就是無堅不摧的利器,任你再高風亮節,任你再清純無邪,任你意志堅似鐵,在金錢面前都是浮雲。可惜阿豹雖然是一個流氓,沒有高大上的人品,沒有崇高的理想,也沒有偉大的抱負,但是要他屈身於一個比母豬漂亮不了多少的中年大媽,他堅決做不到。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缺錢。
池飛娥“優厚”的條件,還不足以打動他爲她賣身。我們不得不爲池飛娥的眼光感到悲哀。如果她能看人準些,看出阿豹不是那種靠賣身錢養家的無品**絲,她也許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笑話,甚至還給自己招來無妄之災。
可是能怪誰呢?
老話說,不做死,就不會死。池飛娥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嬌奢淫恥,荒唐墮落。也不想想華夏還有好幾千萬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之下,她們這些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就應該多做慈善,拉他們一把,讓他們早日擺脫貧困,幸福生活在華夏大家庭裡。
“她打我!”池飛娥指着米莉莉,咬牙切齒。
兩保鏢將池飛娥交給倆生活秘書,然後黑着臉,向米莉莉走來,邊走邊活動脖子和手指,脖子和指關節發出“卡卡”的響聲。
“你怎麼可以打人呢?”保鏢甲說道。他緊握雙拳,他穿的是短袖衫,暴路在外的肱二頭肌似乎充滿力量。
“因爲她欠揍!”米莉莉滿不在乎地撇撇嘴。她是南榮幫前殺手,目光銳利,一眼看去,就看出倆保鏢不過是銀槍蠟頭而已,中看不中用,對付一般的小混混還可以,如果一對一,他們都不是阿豹的對手,而她有信心三招之內將他們全打趴下。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麼狂,不好!”保鏢乙怒道。
“咋滴?想打架?”阿豹對付老女人不行,但是說到打架,他可不認慫。鑾西是他的地盤,莉姐是他的貴客,哪能容別人在她面前咋呼呢?所以他立馬拉開架式,準備幹架。
兩保鏢臉更黑了。
因爲他們從阿豹的口音聽出來,他是本地人。老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也是江湖人士,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可是老闆就在自己身後,她剛剛被眼前這些人打了,她已經揚言要報復,如果他們不出力,手裡的飯碗絕對保不住。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不能保護僱主的事傳出去,他們很可能在保鏢行業呆不下去。
一邊是惹不起的地頭蛇,一邊是丟不起的人。倆保鏢進退兩難,他們本以爲鑾西之行,是一次相當不錯的公費旅遊,結果卻演變成一場讓他們左右爲難的鬧劇。他倆頓時大眼瞪小眼,黑臉變成了紅臉,握緊的雙拳也悄悄地鬆開,又握緊。
“你們在幹嘛?動手啊!打死她丫的,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池飛娥眼看保鏢遲遲不不動手,頓時火大了。在兩生活秘書攙扶下,她已經能站走來,站在保鏢面前,呼哧呼哧地踹氣。保鏢出現了,她膽氣也壯了。保鏢是她從武術學校騁來的,少林拳、武當劍、跆拳道、散打,樣樣精通,她親眼見過他們一個人打五個人都不輸。
“你確定要再打過?”米莉莉盯着池飛娥,池飛娥本能地縮一下脖子。她是被米莉莉打怕了,跨下現在還疼呢。但是她一想起自己的保鏢已經在身邊,她頓時膽氣又壯了。
“打,必須打!操你哥滴,你以爲本小姐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人嗎?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神馬叫有錢就任性!”池飛娥雙手叉着水桶腰,唾沫橫飛。一滴唾沫隨風濺到米莉莉臉上,讓她一陣噁心,她趕緊拿紙巾擦臉,然後怒氣衝衝地衝池飛娥罵道:“你麻逼,想死是吧?竟然敢把口水噴我臉上?”
“本小姐噴的就是你!咋滴,你咬我啊?”池飛娥態度囂張至極。
“拷,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比我更囂張的人!姐我不幹死你,就對不起天地良心啦!”米莉莉怒極,凝神,蓄勢待發,她必須讓大媽徹底明白:年輕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滴,別說不給你們讓坐,惹急了打你沒商量!馬義一看米莉莉動了真怒,擔心她盛怒之下,下手不知輕重,萬一將人家打殘了,或者搞出人命,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