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再次爲三井奮點贊。老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嘛!
三井奮果然不愧是大河民族的子孫,真爲他的民族長臉啊!
說實話,作爲對手,馬義希望他的敵人都是好捏拿的軟柿子;但是做爲男人,他心裡對前據後恭、貪生怕死的三井奮卻充滿無限鄙視。
因爲真正的男人,永遠鄙視軟骨頭。
如果三井奮從一開始就表現得寧死不屈,馬義可能對他還會有幾分尊重,但是他的懦夫行爲,只能讓馬義鄙視,只想將他踩在腳下,永遠不能翻身。
但是三井奮到底是不是軟骨頭呢?
至少在他自己眼裡,他不是。
因爲他把自己現在的表現當作是一種策略,他把現在的自己當作是落入獵人陷阱的狼,爲了活命,他必須委屈求全、裝慫;一旦擺脫束縛,他會毫不猶豫地向該死的華夏人露出自己的獠牙。可惜的是他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因爲馬義不可能讓他陰謀得逞,只見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說道:
“會長先生,我非常感謝你的慷慨與合作。所以呢,爲了表達對你的敬意,讓我們記住這歷史性的一刻,剛纔我已經將我們的談話內容全錄下來了。”
三井奮盯着馬義的手機,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半個字。因爲他明白自己今天徹底栽了,栽在華夏人手裡,除了完全成爲他的傀儡,自己別無選擇。最後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張着嘴,大口大口地呼氣,臉上完全是一片死灰色。
偏偏馬義還沒心沒肺地湊上去,一臉得瑟的樣子,“咋滴,沒料到我還有後招,讓你很絕望吧?”
三井奮掙扎半晌,纔有氣無力地說道:“馬桑,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快給我解毒吧。如果我死了,黑龍會你搞不掂的。”馬義聽到三井奮的要挾,並沒有生氣,而是從善如流,“你說得對,你現在還不能死,你死了,誰給我管理黑龍會啊?”
三井奮面對馬義的得瑟,果斷地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把衣服扒了!”馬義也沒興趣與他瞎比比,於是果斷喝令,三井奮倏地睜開眼睛,死死盯着馬義,那眼神相當複雜,有害怕、有不解、有羞澀、有屈辱……彷彿眼前的馬義就是一個對菊花情有獨鍾的基佬一般。馬義讀懂了他的眼神,果斷一腳踹過去,罵道:“尼瑪逼,想什麼呢!不扒開衣服老子怎麼施針炙啊!”
針炙?三井奮眨了眨眼睛,終於明白馬義讓自己脫衣服只是想給自己扎銀針,而不是往自己菊花上扎肉針。尼瑪滴,自己嚇自己,都嚇出一身冷汗了!他心有餘悸地擦一把冷汗,暗道幸好這個華夏佬不搞基,不然今天老子是從呢,還是從呢?那個菊花殘,滿地傷的滋味是XiaoHun呢,還是XiaoHun?
三井奮腦洞一陣大開,然後在馬義差點暴走的情況下,他乖乖地將上衣脫下,躺在沙灘上。馬義不再說話,眼前的黑龍會頭子,瞬間成了自己的病人。作爲醫生(權且把此時的馬義當作醫生),醫者父母心嘛,眼裡應該只有病人,不能因爲他是自己的對手就撒手不管,更加不能因爲他沒送自己紅包就不給他用好藥,不榨乾他身上每一毛錢,就不讓他的病痊癒,斷根。
不然,後果會不會遭天打雷避呢?
難說。
但是很可能會被患者家屬打得半死。現在醫鬧那麼兇,沒幹昧良心事的醫生都遭難了,何況你幹了昧心事?其實那些遭難的無辜醫生,除了不幸遇到不可理喻的病人家屬之外,很大原因是因爲有人幹了昧良心事,污了白衣天使形象,讓許多患者感到失望。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嘛!
以前,白衣天使這個稱號是非常響亮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它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收紅包、賣高價藥、醫托、掛號黃牛黨……雖然大部分醫生是無辜的,甚至有些事都與醫生無關,但是患者哪管你啊,反正他面對的就是醫生,所以有氣不往他們身上撒,往哪撒啊?
馬義不會怕三井奮的家屬搞醫鬧,但是他是一個有醫德的半吊子醫生,濱海市著名的神醫,所以他會盡其所能,將三井奮從死神手裡拽回來,但是他不會給三井奮輸送自己的真氣。真氣這玩藝,不是能夠批量生產的藥劑,彌足珍貴,他不可能見人就送,何況三井奮都沒有這個資格。
施了三輪銀針之後,便有一滴滴黑色的血液從針孔滲出來,散發着一股腥臭味。馬義也懶得爲他擦拭,三井奮眼看着自己身上不斷冒出來的黑色血滴,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輕鬆,他就明白自己得救了。但是沒有馬義的吩咐,他也不敢亂動,將血滴擦掉,而是任由它們附在自己皮膚上,彷彿他身上長出了麻子。不知道過了多久,三井奮不知道是因爲心情放鬆了,還是因爲大病初癒,身體虛弱,反正他睡着了,呼嚕聲都能蓋過海浪聲,馬義厭惡地皺起眉頭,突然擡腳一撩,三井奮臃腫的身軀頓時象一頭死豬,被撩進海水裡。
三井奮正睡得香,突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接着就飛了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睜眼,就“譁”一下掉進海里,濺起無數浪花。他正想驚叫,不料海水一下子就涌入嘴巴和鼻子裡,差點沒被嗆死,幸好這裡的海水不深,他一下子就站起來了。連連咳嗽了好幾下才回過神,回頭望了一眼岸上的馬義。
“洗乾淨了就趕快上岸,老子還要忙着去辦其他事呢,沒心情看你洗澡!”馬義不等他開口,就搶先說話。三井奮不敢忤逆,乖乖地上岸,然後望着茫茫大海,作杞人憂天狀:“馬桑,眼前不是坦途,而是茫茫大海,我們又沒有船,怎麼離開啊?”
“怎麼來,就怎麼離開唄。”馬義突然一記手刀將三井奮削暈,然後取出鈸輪,再將三井奮丟進已經變大的鈸輪裡,駕起鈸輪一起離開海島。沒多久,他們又回到黑龍會總部,馬義沒有驚動任何人,象拖死豬一樣拖着三井奮,悄悄回到他辦公室,然後從飲水機上取來一杯涼水,潑在他臉上,三井奮被涼水一激,瞬間就醒了,當他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自己辦公室。
納尼?
三井奮完全懵圈了。
因爲他平時只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從來對新興文學——網絡小說不屑一顧,根本不懂神馬叫異能,神馬叫瞬移,所以對自己連續兩次發生的瞬移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他眼睛再次落到馬義身上,他對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華夏人,頓時產生對神明一樣的敬畏。因爲他雖然不知道神馬叫異能,神馬叫瞬移,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華夏人的傑作,不管他是神還鬼,自己都沒本事與他抗衡,一切反抗,不僅不能將他打敗,反而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看清了形勢,島國人那種欺軟怕硬的基因瞬間對他產生作用。如果說在荒島時答應與馬義合作,將黑龍會拱手相讓只是迫於無奈而選擇的權宜之計,那麼現在,他是完完全全臣服了,凡人再牛逼,也不是神仙鬼怪的對手,他風華夏茂,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所以他已經決定甘心做馬義的傀儡了,只要馬義不殺他,他任意交出自己的一切。
可惜馬義不懂讀心術,不知道三井奮心裡所想,而這種丟臉面的話,三井奮作爲黑龍會會長,有尊嚴的島國人,他也不會主動說出來,所以馬義並不知道三井奮因爲敬畏自己,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他現在不僅在表面上,同時在他骨子裡,已經完完全全是自己傀儡了。
所以他對三井奮仍然保持着應有的警惕。
“三井奮,你現在人是回來了,身上的毒也解了,但是你必須清楚,第一,你有把柄在我手裡,它隨時都可以收割你的老命;第二,你見識過老子的手段,老子想殺你,比捏死一隻臭蟲還容易!所以我警告你,你千萬別出幺蛾子。”
三井奮立即點頭哈腰:“哈依,哈依……”
“哈你妹,說人話!”馬義甩手就一記栗鑿敲過去,三井奮雖然已經感覺到馬義甩手帶起的風了,但是馬義現在是黑龍會幕後老大,他只不過是老大手裡的一個傀儡而已,所以他哪敢躲啊,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所以他只能硬着頭皮接受栗鑿。
“磕!”一聲脆響,腦殼上傳來一巨痛。
三井奮悄悄吸口氣,不敢喊疼。
“馬桑,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實實做事,任何事都做到讓你滿意爲止!”三井奮忍着痛認真地說道。
馬義點點頭,表示對他的認可。
“三井奮,老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是我的人,我也不會再懷疑你的人品與能力,如果你老老實實爲我賣命,我們的談話內容將永無曝光之日。你雖然將黑龍會交出來了,但是黑龍會仍然交給你打理,你仍然是黑龍會會長,我不會對你有太多的干涉,你以前是怎麼幹,現在就怎麼幹,黃、賭、毒都行,甚至搶你們島國銀行都可以,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賺錢。但是你必須記住,見到華夏人,你不能欺負他們,搶劫啦、綁票啦絕對不能幹,不然,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