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過托馬斯的脖子,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
“不,雅各布,那個鬼地方,充斥着中世紀的野蠻與罪惡,象我們這些習慣生活於現代文明裡的人,絕對不適應那裡的生活。”托馬斯眼前閃過愛爾死劊子手殺死人質的殘忍手段,砍頭、火刑、機槍掃射……這些他們只在電影裡看到過的刑罰方式,卻在那裡真實上演着。他們可不想到那邊工作,哪怕政府給他們再豐厚的報酬和人身保險,因爲他們不希望自己墮入中世紀的野蠻世界裡,更不想因爲那點可憐的薪水,丟掉自己的小命。
他們無意識的交談,倒提醒了勞倫斯少校。他雖然沒有權力扇他們耳光,至於怎麼安排,完全由他個人心情和喜好。這顯然是他控制他們的最好的殺手鐗。
“先生們,你們真看不出其中隱含的信息?”他頗具玩味地望着托馬斯和雅各布,他倆似乎看出了勞倫斯眼神的不懷好意,於是乖乖地答道:“勞倫斯少校,我們真看不出問題,所以請你告訴我們,可以嗎?”
“當然可以。作爲你們的上級,我不僅僅只是應該拿着比你們更高的薪水,也應該給你們講解一些你們不明白的問題。”勞倫斯少校背靠大背椅,點燃一支雪茄,“馬義的身份,不僅僅是華夏地下世界的混混,其實他還是軍方的人,他與華夏軍方演了一出好戲,直接讓島國剛剛試射成功的導彈成了一個玩具。”
勞倫斯看了托馬斯和雅各布一眼,他倆趕緊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勞倫斯才繼續,“馬義既然能戲弄島國人,也就能耍我們,所以我斷定,他用彈弓發射牙籤,肯定是假的,他欺騙了你們兩個笨蛋。不然以我們的科技水平,不可能到目前爲止,都搞不清楚彈弓發射牙籤的原理。”
“少校,你的推斷是不是有點草率?”
托馬斯提出異議。
“我也有這方面的擔憂,所以爲了證明我的推斷是合理的,麻煩你們再次到華夏調查清楚。”勞倫斯少校說道,他話音剛落,托馬斯和雅各布腦海裡就翻涌~出華夏女人嬌小妖豔、性~感多水的風姿。這絕對是一個絕妙的任務,他們立即表示願意接受這個任務。
勞倫斯少校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次任務,不會比上一次簡單,先生們,你們不可以再把任務當作旅遊,華夏的女人很漂亮,可惜你們這次恐怕無福消享了。我接到上級的命令是,一是徹底調查清楚馬義發射牙籤的武器,二是將他幹掉,爲死去的米國特種兵報仇,也是爲米國消除後患。這是軍方的要求,你們知道,雖然我們與軍方互不隸屬,但是我們之間,經常有合作關係,他們的要求,我們不好拒絕。”
“咕……”托馬斯吞了一口口水,“少校,你想派我們到華夏殺一個有軍方背景的人?我想,你這個計劃太瘋狂了。你知道你這麼幹,我們會有多危險嗎?”
勞倫斯少校彈掉雪茄上的菸灰,矜持地說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時刻都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但是我們是米國特工,我們隨時都得爲米國工作,甚至爲它獻出生命,不然我們對不起給我們提供薪水的米國納稅人。”
“見鬼去吧!”雅各布小聲嘟囊,勞倫斯少校假裝沒聽到,他裝模作樣地打開一本記錄本,“我手上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到華夏執行我剛纔說的任務,另一個是到中東地區,配合米**方,解救被愛爾死國綁架的米國公民。你們只能二選一。”
“啪。”托馬斯與雅各布立即給勞倫斯少校敬禮,“報告少校先生,我們願意趕赴華夏,完成你交待的任務。”
勞倫斯少校嘴裡咬着雪茄,拍手說道:“先生們,我對你們明智的選擇表示衷心感謝,願上帝保佑你們圓滿完成任務,去吧,去做好出發的準備。臨走之前,我還得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這次去華夏,不是孤軍奮戰,而是有人與你們配合。”
“誰呢?”
“島國的黑龍會與華夏一個叫東方鑫的人,聽說這個人在華夏很有勢力,而且與馬義有血海深仇。具體情況,請你們到情報科瞭解。先生們,我在這裡預祝你們成功,願你們早日歸來!”勞倫斯少校與托馬斯與雅各布一一握手擁抱。
當托馬斯和雅各布離開後,勞倫斯少校合上一片空白的記錄本,嘴角掛着不屑,“哼,兩個沒頭腦的傢伙,這麼輕易就上了老子的當,特麼滴就不明白,憑他們這點智商,當初是如何進入情報局的?”
米莉莉眼看白雪和長孫絳英都“忙”於工作,沒有功夫陪自己閒聊,她一個人呆在長孫絳英辦公室睡了一覺後,恢復了精神,她覺得這裡已經沒啥意思了,反正她已經按馬義的意思,來找過白雪和長孫絳英,所以她不想再在這裡繼續呆下去。
“英子,白雪,姐要走了。”她發微信給白雪和長孫絳英,然後不等她們回覆,她已經獨自離開蘭之花公司,保安們因爲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對她非常客氣,甚至說是巴結。米莉莉本來就是一個愛受人捧的人,看到剛纔還將自己當作恐布分子的一幫粗野漢子,現在卻畢恭畢敬地歡送自己,虛榮心頓時無限滿足,“兄弟們辛苦了!”她向保安們揮手,保安立即立正敬禮,“三姐辛苦!歡迎三姐常來!”
米莉莉擡頭看了一眼蘭之花公司的辦公樓,點頭說道:“你們比你們的老闆懂事多了。對了,我叫米莉莉,你們以後遇到什麼麻煩,給姐一個電話,姐我肯定隨叫隨到,別的事姐不在行,說到打架砍人放冷槍搞暗殺這些小事,姐我都木有問題啦!”
保安們悄悄擦了一把冷汗,心說三姐果然有當姐的風範,居然把殺人放火都當作小事,莫非在她心裡,只有那些種族滅絕、世紀大屠殺、世界大戰纔算是大事?不過,他們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他們嘴裡卻不停恭維,“謝謝莉莉姐,如果我們有事,一定請莉姐幫忙出頭……”
“別客氣,都是自家兄弟嘛。拜拜了!”米莉莉說罷,放下車窗,開車走了,她離開蘭之花有一百米的距離了,她才收到白雪和長孫絳英的微信,內容都是一些沒有時間陪她啦,請她原諒啊,然後就是挽留她再多玩一會諸如此類的客氣話。米莉莉看了一眼,對着汽車擋風玻璃得瑟:“切,姐就不給你們面子,偏不陪你們玩了,姐氣死你們!”
她爲了氣死白雪和長孫絳英,果斷將電話甩到一邊,以示堅決不回微信。她看看天色還早,就不想回濱海國際酒店,那裡雖然有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她也不想看路雲的臭臉,猶其是剛剛在蘭之花公司出了洋相,馬義嘴上雖然沒說自己什麼,但誰敢保證他心裡不在笑話自己呢?老話說人心隔肚皮,那怕是馬義,她也不敢確定他會不會笑話自己。
所以她認爲還是暫時避免大家見面比較好,讓時間沖淡一切,當馬義和雲姐淡忘了這件事之後再回去也不遲。不過濱海她是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人作陪,要到哪打發無聊的時間還真是一個嚴重問題。她正想着,前面已是紅燈,她趕緊剎車。忽然車窗外似乎一片烏雲撲來,她本能地往外看,只見一個一臉滄桑感,皮膚黝~黑,粗手大腳的中年女人,正湊近她的車前,手中的雞毛撣子,在玻璃窗上隨意拂幾下,然後就示意米莉莉給錢。
“丟,討錢討到姐頭上來了!”米莉莉撇撇嘴。她不是馬義,怎麼可能輕易讓人討到錢,所以她坐在駕駛座上,動都不動,堅決不鳥中年婦女。中年婦女似乎有些着急了,嘴裡嘟嘟囊囊,因爲隔着車窗玻璃,米莉莉聽不到,她也不屑知道。
這種人,打着爲司機服務的幌子,實際幹着乞丐才幹的事,讓她本能地厭惡。你說你雖然長得不如姐我那麼閉月羞花,但是好歹也有手有腳,身體健康,爲毛不好好找一份工作,非要在路上當乞丐呢?咱華夏正日益繁榮富強,四海歌舞昇平,一片河蟹景象,你卻象一粒老鼠屎,非要攪壞一鍋湯,特麼滴你是何居心!
米莉莉忿念。
對於這種人,她必須不僅果斷不給錢,甚至還希望有關部門出臺適當政策,將這些人驅除出城市,或將她們遣返原籍,或者強制她們勞動,培養她們依靠勞動養活自己的觀念。
車裡米莉莉正yy着如何得理這些看似可憐,實則可惡的乞丐,車外的中年婦女眼看米莉莉死活不肯給錢,她心裡更急了,擡手“嘭嘭”敲車門,一嘴黃牙隨着嘴脣的歙合,時隱時現。
米莉莉仍然置若罔聞,眼看紅燈停了,黃燈在亮,她開始輕鬆開離合,準備離開,她的車剛微微一動,車外的中年婦女已動作如風,飛撲到她車前,趴在引擎蓋上。“丟你牢畝!”米莉莉輕罵一句,腳離開離合,緊急踩住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