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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說出來是沒有人願意相信的，很多人是不願，而更多人則是不敢，認爲那種生活距離他們極爲的遙遠。
既然遙遠，那麼也就沒有多少可信度了。
但是也有一些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孫長寧把過去的一些事情說給了吳嵐聽，包括其中一些主要的人物關係，而後者就這麼安靜的聽完，那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有些讓孫長寧懷疑，她怎麼突然這麼安穩了。
不過很快，吳嵐就有了動靜，卻是面上有些興奮。
而在其中，李鵲的關係同樣被理清楚了，吳嵐笑起來：“那說明，我看上的男人，果然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大英雄？我可沒有五彩祥雲。”
孫長寧嘆了口氣：“身處武林，見到的只有血雨腥風，沒有什麼絢爛的雲朵，吳嵐，伯父同樣也涉足我們這一塊，但還是有些區別，他畢竟是軍部的人，而且非是中央人物，瞭解的有限。”
“有些事情，靠着腦袋是想象不出來的。”
孫長寧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吳嵐的臉。
“你幹嘛！”
吳嵐頓時又羞又惱，一掌拍在孫長寧手上，但卻是落空，而孫長寧身子早已經坐直了，那臉上露出了少見的，溫柔的微笑。
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收斂。
孫長寧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醞釀，在躍動。
那彷彿是要蛻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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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沒想到距離j市這麼近的地方還有這種集鎮！”
到了晚上，幾個人出去，在這大年前的，一堆人都會採購年貨，自然顯得熱鬧非凡，而臨近過年這幾天更是如此。
晚上的星辰高高懸在天空，幾個姑娘在集鎮裡歡笑，而孫長寧穿着衣衫跟在後面，就好像是這幫長不大的小丫頭的監護人。
站在五光十色的集鎮街道上，感受着與大城市完全不同的氣息，難以想象，僅僅幾十公里而已，卻好像是兩個世界一般。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處，縣城有縣城的風光，一個喧囂一個安靜，一個絢爛一個純粹，當然，還有一個沒有人情味，一個充滿了.....”
“人情味？”
吳嵐很自然的靠上來，笑着詢問，孫長寧搖搖頭：“充滿了嘈雜的大媽大爺聲。”
“噗，這是什麼說法。”
她呲的一下笑了，孫長寧道：“大城市的沒有人情味，有些時候反而是一種另類的自由。”
“你想啊，如果你找了工作，出去遇到了老闆，在小城市，你做了什麼工作，或許上班的地方里面就有親戚朋友，或者說是親戚朋友的親戚朋友，那麼三張嘴巴一傳，很多事情就變了味道，有羨慕你的，有嫉妒你的，還有厭惡你的。”
“你上班了，他們說你沒有前途，你辭職了，他們說你沒有耐心難成大事，卻不想想，他們自己在背後說道閒言碎語，難道他們也做成了什麼大事情嗎？”
“莫說五十步笑話百步，他們站在起點，笑話那些已經走出很遠的人，井底之蛙，莫過如此，關鍵你還要一直聽她們bb。”
“而大城市，沒有這麼多煩亂的事情，你喜歡這個工作就幹，不喜歡就辭，誰也奈何不得你，誰也管不到你，誰也和你沒有關係，你也和誰沒有關係，大家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縣城就像是小溪，石子掉進去濺起浪花很顯眼，而大城市如同海洋，一粒石子而已，太渺小了。”
孫長寧隨口道來一些話，吳嵐聽得搖頭：“大道理太多啦，我的英雄。”
兩人走進一家服裝店，而這時候，孫長寧第一次感覺到了女人挑選衣服以及逛街的威力。
“這個挺好？”
“這個好看！”
“這樣也不錯。”
“要這個！”
“誒誒，長寧，你穿這個也挺好....”
她拉着孫長寧，然而卻並不是給自己挑選，而是給孫長寧在物色。
這倒是有些讓孫長寧無所適從起來了。
當走出服裝店的時候，李鵲和盧繞雲已經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孫長寧看了看四周，沒有察覺李鵲的動向，不由得皺了皺眉。
“跑哪裡瘋去了？”
孫長寧搖搖頭，而兩個人站在服裝店附近，孫長寧正準備打個電話，這時候邊上傳來調笑的聲音。
嗯，混混哪裡都不缺。
但是這並非是對着自己兩人的，那四個混混從邊上走過去，看見了孫長寧和吳嵐，也沒有說什麼，而就在雙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有一個人轉過頭，瞥了一眼吳嵐，而後低聲道：
“這婊子挺好看的，可惜，都已經被人上過了，都被**了。”
邊上有人笑起來，那口中污言穢語不絕。
人不能制止旁人胡亂言語，畢竟嘴巴不長在自己身上。
但是，某些情況下，可以讓人閉嘴。
古話說得好，很多東西是眼不見，耳不聽爲淨，但是如果聽見了，再當沒聽見，那心裡面總會是有些生氣的。
譬如現在的情況。
孫長寧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
“喂，那個兄弟，留步。”
隨口喊了一聲，也沒有帶着怒意，孫長寧看着那四個人，而他們回過頭來，爲首一個混混吹了口氣，道：“幹......啊！”
他剛和孫長寧對視的一瞬間，那一股灼熱頓時刺傷了他的眼睛，而不僅僅是他，旁邊三個人也是一樣，此時都慘叫一聲，那疼痛感瞬間覆蓋了他們的腦袋，噗通一下就全都摔倒在地上。
“這大過年的.....又摔又躺，這是鬧哪樣啊？”
孫長寧笑了一聲，面上頗爲無辜，此時轉過身去，而吳嵐不明所以，剛是有些奇怪，正待問是怎麼回事，然而立刻就被孫長寧牽走了。
四個混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雙眼中一片火辣，又是黑暗又是赤紅，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東西。
邊上一羣人還以爲他們發了精神病，呼啦啦的散開，於是直到很長時間之後，警察纔過來處理這裡的問題。
而當檢查他們的眼睛時，警方驚訝無比的發現，他們的眼睛就像是被某種高溫的東西灼燒了一樣，已經徹底潰爛，這也就意味着.......
終身失明。
有些美好的東西，如果看了還要口出穢語，那麼....
還是不要看了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