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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某處的豪宅之中,陳昊英陰沉着臉,聽着電話裡傳來的戰戰兢兢的彙報,那張開口,緩緩吐出氣來,卻無比的森然。
那電話被掛斷,陳昊英撥通一個號碼,隨着兩聲嘟嘟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以及女人的呻吟聲。
“喂....餵你好!”
“老範。”
陳昊英語氣沒有什麼波動,而電話那頭的男人則是哇呀一聲大叫,瞬間嚇得半死,即使看不到他的現在情況,憑藉腦補也能想象出來此時的他是何等的驚慌失措。
“陳少,你等等我,馬上就好。”
他在那頭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而陳昊英面無表情,等過了大約一分鐘,老範的道歉聲才從對面傳來,當中滿是惶恐。
“老範,你在女人肚皮上玩的挺舒服啊。”
陳昊英緩緩開口,牙齒髮出嘎嘣嘎嘣的聲響,而老範不知道陳昊英發什麼脾氣,此時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能訕笑着道:“還好,還好。”
“好你個狗屁!”
陳昊英勃然大怒,猛地就罵開口:“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誰讓你擅自行動的!”
“啊?什麼擅自行動?”
老範完全暈乎了,他被陳昊英一頓臭罵,頓時是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於是極其委屈的道:“這....陳少,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啊。”
“聽不懂?”
“真聽不懂。”
陳昊英眯起眼睛:“好啊,你聽不懂,我幫你回憶回憶?”
“你之前是不是派人去找周歆和我的靖柔了?”
話落下,老範聽得更是一愣,而後更加的迷茫了。
啥時候自己派人去找他們了啊?不是你說不要去找了的嗎!
他感到迷迷糊糊,就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陳昊英聽到老範沉默,以爲他是默認,頓時大怒:“你他娘回答我啊?怎麼現在沉默是金了!”
“啊!沒有沒有,陳少,我沒有啊!”
老範回過神來,頓時連連保證:“陳少,我沒有派人去找他們啊,真的沒有啊,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說我......等等,是不是周歆和江靖柔那丫頭被人襲擊了?”
他的腦子終究不是石頭做的,很快回應過來,頓時面色嚇得煞白,整個人都是震的不輕,而在黑暗之中,他坐在牀邊上,那上半身被淡淡的燈光照出一道黑影,映在牆壁上,可以看出是一個極其孔武有力的大塊頭。
那女人癱軟在牀上,此時蜷縮着,不敢觸碰男人的後背,而老範在電話這頭聽着陳昊英的話,感覺心裡陡然是一團亂麻。
“陳少,我和你保證,我絕對沒有下任何關於讓手下動手的事情,這不是傻子才幹嗎,要動手怎麼會派一個武術高手去呢!這裡可是燕京啊,要麼就找那些無業遊民,要麼就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找個武術高手,這別開玩笑了。”
“警方,軍部,國術院.....這燕京裡的武術高手都能論斤賣了!我放在同行裡算是比較厲害的,但是像我這種人,這三地方里面一抓一大把,我哪裡敢在這裡讓我那些手下出去啊,這不是給人送尾巴嗎!”
“陳少,我覺得這事情,肯定是有人栽贓嫁禍你......”
老範急忙在解釋,而陳昊英的眸子一直處於半眯的狀態,聽了半天,道:“這麼說,你真的沒有派人出去動手?”
“沒有沒有!”
老範拍着胸脯,陳昊英沉吟一會,心中暗道老範還有求於自己,並且如果他不是傻子的話,就不會幹這種出格的事情,這簡直是把他自己也向絕路上逼迫。
之前的彙報不單單是江靖柔的問題,還有那個被抓住的高手,據說現在已經被送入警察局了,並且進行犯罪調查,而之前陳昊英擔心的就是自己會不會被這傢伙牽連出來,現在聽到老範拍着胸脯保證沒有派遣人出去,那這就和自己無關了。
“栽贓嫁禍麼.....那麼會是誰呢?敢動我陳昊英看上的女人,哼.....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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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公安部。
高警監從審訊室走出來,那揉了揉眉心,此時覺得疲憊不堪。
這兩天燕京發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他已經被上面問責,這烏紗帽看樣子是保不住了,而昨天晚上送來的罪犯已經開始審訊,讓人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嘴巴還是挺牢的。
“看樣子要動用點雷霆手段.....”
他呼出口氣,身邊兩個警員相隨,而就是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呼喊聲。
“又怎麼了!”
高警監幾乎要崩潰了,幾乎要抓狂。
這燕京破地方這幾天就好像瘋了似的,所有的案件都擠在一起,這是排隊等槍斃呢?!
帶着暴躁的心情出去,而陡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無數警員嚴陣以待,那四周都是特警帶着盾牌,而前面還有兩個穿着正常警服的人,此時對着前面的人影呼喊:“等一等,小師傅,你等一下!”
“別再走了!”
高警監快步走過去,看到來者,頓時很是驚詫,同時對着四周喊道:“幹什麼!都把盾牌警棍撤了,你們沒見過他嗎,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拿着那點破警棍能幹嘛!”
他揮了揮手,那邊上的特警都是低聲的苦笑起來,而接下來,高警監望向前方:“孫長寧小師傅,真是稀客稀客!”
他迎上去,同時看見了孫長寧腳邊上放着的一個人,而目光稍稍停頓了一瞬間,他的面色陡然就變化了。
那不是一個人,是一具屍體。
“小師傅,這......”
高警監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情節,此時面色有些發難,而孫長寧踹了一下那具屍體,對高警監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個襲擊別人的武者被打的半死送到你們這裡了?”
“確實有,怎麼?”
高警監皺了皺眉,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陡然看向孫長寧:“等.....小師傅,這具屍體是.....”
“一夥的。”
孫長寧的目光冷下來:“這傢伙襲擊了醫院,差點把江天正和江小龍擊殺,而且還弄爬了整個八樓的安保與警衛,差點釀成特大亡人事故,我把他抓了,路上他自己了斷了。”
“高警監,我或許有些線索,請帶我去見昨天晚上的那個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