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或者是難以置信,至少那三位不小心聯手了一把的候選人是震驚並且驚駭的,他們施展的手段,此時依舊毫無感應,似乎就那麼憑空消失了,而田震,卻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有動彈過。
田震可以從三人聯手下活下來固然讓人驚訝,不過也並非不可想象,然而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意味則不同了,這意味着三位青年和田震的差距非常之大,大到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鱈離同樣駭然的望着這一幕,這時候才明白自己儘量高估,卻依舊低估了田震的實力,忽然想起了聖女剛纔奇怪的反應,猛地回頭一看,後者似乎沒有絲毫異樣,安坐在那裡,看不出驚訝,也看不出先前的緊張,讓鱈離更加狐疑了幾分。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再次聚焦在田震身上,而此時的田震則是十分無語,倒不是矯情於暴露了自己的實力,而是用吞力吞噬了那三樣東西后,他就立即發覺,這三樣東西不是普通法術或者法器,其中蘊含着和當初吞噬海神時相似的氣息,雖然不如海神那麼強烈,卻還是讓田震腦海升起喃喃細語,彷彿有人在耳邊低吟。
和南疆部落接觸了這麼久,田震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三樣術法之中煉化着三族十分重視的神物,但是現在……全被他吃掉了……
譁——寂靜的人羣忽然像是玻璃破碎,像是冷水沸騰,議論之聲鋪天蓋地翻涌起來。
“神使大人果然不愧是神選之人!”
“我的天啊,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以爲神使大人危險了呢!”
“看樣子聖女說的沒錯,這哪裡是覺得技不如人,這麼大的差距,顯然是不屑和其他幾族的青年動手啊!”
下面的都是巫神部族的居民,少數的幾位和臺上同族的,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之能聽到的大多都是對田震實力的驚歎,和田震同階的修士則更是豔羨不已,田震的實力顯然已經不是常規元嬰後期修士能有的了。
而這一切,除了是神賜之能外,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這是神蹟另類方式的顯化,讓信仰堅定的南疆巫族居民們狂熱,儘管這個顯露神蹟的並非是他們供奉的神明。
議論漸漸冷卻下來,倒不是因爲心情平復,而是他們看到了主角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所有人呼吸一滯,靜待這位剛剛大出風頭的主角又要有什麼驚人之舉。
田震面無表情的走到了三位傻愣愣的,主動出手現在卻被田震反震傷的傢伙面前,挨個審視了一番,最後露出一種無奈還略帶幾分不屑的神色,輕微的搖了搖頭。
三位被田震的表情刺激到了,剛想說話,田震已經搶在前面說道:“幾位,我和你們沒仇沒怨吧,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聯手合擊田某?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話誅心了,剛纔還覺得田震那種蔑視讓他們不爽,想說兩句時,這會兒被田震說的只剩下愧疚了,枯鴉急忙說道:“神使誤會了,我們並沒有聯手的意思,只是恰巧想到一起了……”
說道這兒,連枯鴉自己都覺得這話沒什麼說服力,於是漸漸沒了聲音,再看田震,果然是一幅不信的樣子,而且因爲枯鴉的“狡辯”露出了不爽之色,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這可不得了,三位急了,但是想解釋解釋,卻張不開嘴,怎麼解釋,說他們是被聖女刺激的一心只想表現,好不容易先知先覺一次察覺到了聖女的心意,所以才迫不及待的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向田震出手?這話解釋下來或許田震能理解了他們的苦衷,關鍵回頭肯定要得罪聖女,得罪田震還是得罪聖女?當然不能是後者,於是三位看着田震氣呼呼的從身旁走過,最終選擇了閉嘴。
卻沒有看到田震背過他們時,臉上忽然露出一副輕鬆之色。
“乖乖,還真好忽悠啊,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想不起來問我要那三樣神物了。
”
田震心中竊喜的想到,倒不是貪圖人家的東西,關鍵是三樣東西已經被吞力徹底煉化了,想拿也拿不出來了。
成功的站在道德的高低上,把三位青年忽悠得滿心愧疚之後,田震覺得是時候功成身退了,這場會面到現在稀裡糊塗,雖說都是被自己攪和的,不過自己卻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對田震而言,最有用的信息就是,這個聖女到底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爲什麼有時候感覺很熟悉,有時候,卻有發掘好陌生?
試探了幾個回合後,田震心中漸漸有了猜測的方向,然而這猜測的結果忽然讓田震有些畏難了,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想的那個人,那,見或許還不如不見,之前坐在位置上老神在在,其實心裡一直在糾結,到底是見她好,還是不見好?
想明白了,有些事,最好還是永遠擱置起來的好,從新拿起,對雙方都不好,於是爲了這聖女乘興而來,此時立刻有些索然無味起來,從起身那一刻,田震便開始謀劃着怎麼樣直接在這會面上中途離場了,對了,這三個莽撞出手的傢伙不就是很好的藉口?就說他感覺到了七族對他這個外來神使深深的惡意,這所謂的應親不參加也罷,然後直接冷着臉甩袖而去,完美!
打定主意,田震已經再次站在了聖女面前,鱈離從開始竄過來就沒離過地兒,見田震色不大對勁,結合之前田震表現出的遠超想象的可怕,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急忙向後退了幾步。
田震冷着臉,敷衍的衝聖女抱拳一禮,一副依舊沉浸在被人偷襲的不愉快之中的樣子,剛要開口說話,不料聖女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
“想走?”
“啊?”
田震愣住了,居然被說中了心事?隨即意識到自己表情不到位了,急忙把臉再冷下來,乾脆深沉的點了點頭,一副我不打算解釋的樣子。
結果田震又失算了,人家壓根沒打算聽他解釋爲什麼走。
“想走可以,不過,剛纔見神使技出驚人,本座倒是心癢,想和神使切磋一二,不知神使可否給本座這個面子,打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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