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就此離開的左家瑤等人,聞聽田震之言,不由紛紛面色一滯,一時間都頓足在原地。..
田震在生死臺上,看着不遠處的衆修,面色漠然。
“我們都已經放棄挑戰了,你還想怎麼樣!”
一名男修語氣不善的說道,今天他們的面子丟大了,田震卻還打算不依不饒,自然讓人不爽。
田震冷聲道:“你們大可以繼續挑戰,田某定然奉陪到底,如果想要放棄挑戰,當然也可以,不過你們無端佔用田某這些時間,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下方衆位練氣弟子紛紛譁然。
畢竟表面上看去,田震孤身一人,纔是弱勢的一方,但是此時的場面,卻是田震在威脅看似強勢的一方。
左家瑤等人面色不由難看起來,但是對於田震的話,衆人卻沒有什麼可說的,事實的確是他們先要騙着田震接受挑戰的,結果田震實力和預想的差距太大,造成了現在這種尷尬局面。
下方練氣弟子低聲議論,看向這幾名挑戰者的目光有些異樣,這種目光使得這幾名修士如芒在背,他們可是正氣門的築基修士,平日哪一個不是頗有威望之輩,此時卻顏面盡無。
唯有左家瑤看似面色陰沉,但是心中卻是暗喜,田震本來已經可以擺脫挑戰,此時卻十分愚蠢的非要再撥弄衆修,這下有好戲看了。
果然,其中幾名脾氣暴躁之人已經按耐不住,紛紛向前一步,一人怒道:“田震,你莫要欺人太甚,真以爲我等怕了你不成!”
說話間,此人已經跨上了生死臺,他自覺肯主動放棄挑戰,已經夠丟人了,田震卻非要落井下石,如果無所作爲,日後在門中將再也擡不起頭來。..
田震面色平靜,生死臺旁的老者揮手將陣法再次開啓,大戰再起。
田震沒有絲毫留手,血刃的力量全力發揮,將對方的鐘形法器直接斬飛,最終將對方的法力吸乾,斬成碎末。
這一次田震殺得更加乾脆利索,田震要藉此機會立威,否則在正氣門中很難安寧。
臺下衆人看着這一幕,肝膽俱裂。
“哼,如果誰敢偷偷走掉,田某一定要尋到他的山頭!好了,你們幾個,如果還想打的話,可以一起上來。”
田震看向剛纔和這名挑戰者一起站出來的幾人,冷聲說道。
這幾人既然站出來,自然是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之人,儘管見到田震斬殺又一名挑戰者,心中驚懼,但是聽聞田震居然允許多人一起上,幾人不由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即四五名修士真的紛紛上臺。
生死臺旁的老者見此,雙目微微一眯,卻沒有發表意見,默默的將陣法閉合。
這一次,田震動用了白水煉製的那件靈寶,瞬間將其中兩人砸成肉餅,剩下的幾人意識到不妙,卻已經沒有機會後悔,田震早已悄然祭出新煉製的幾枚金針,在幾人因驚懼而有些失神之時,瞬間將幾人斬殺。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和最開始的三人相比,田震斬殺這幾人所用的時間甚至更少,這時衆人才明白,田震一開始竟根本沒有動用全力,甚至此時依舊沒有動用真正的實力。
臺下剩下的幾名挑戰者被田震的目光盯上後,不由感覺渾身發寒。
“一人對戰五人,卻依舊是碾壓性的優勢……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難怪葛長老會爲了收他爲徒,肯放棄爲左師弟報仇,築基後期就有這樣的實力,堪比玄魔玄道的天才!”
左家瑤面白如紙,剛纔因爲田震激怒衆修而產生的些許喜悅早已煙消雲散,她感覺田震就像是一個巨人,她想要爲弟弟報仇的心願是那樣的無力。
田震從生死臺上升起,在高空中俯視地上衆人,動用真力喝道:“還有誰打算上生死臺一戰!”
動用真力的渾厚聲音在周圍迴盪,氣勢逼人。
地上衆修無人敢答,也沒有人嘗試離開。
“田師弟……咳咳,田師兄,這次是我們不對,你想要什麼說法,講出來便是,只要師兄息怒便好。”
一人率先開口道。
有人領頭,其他人也紛紛開始說道:“對對對,這次驚擾師兄,全是收了這左家瑤的蠱惑,我們並無意與師兄爲敵。”
“我們有眼無珠,衝撞師兄,真是該死,希望師兄能原諒我們。”
轉眼間,所有人都改換了陣營,腆着臉向田震道歉,因爲他們已經認識到,田震被葛長老如此看重,是有原因的,他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撼動的。
修真界實力位尊,正是如此。
練氣弟子們看着這一幕,心曠神怡,對田震露出了崇拜之色。
在這之前,田震入門不久,無人知道田震是什麼人物,今天一戰,田震的名字將響徹正氣門。
“田師叔果然霸氣,這些人一開始咄咄逼人,此時卻俯首認錯,修行之人,由此威勢方纔不枉一生!”
“不知田師叔可開始收徒?我想拜入他的門下!”
“田震師叔真威風,這會兒看起來還有些帥氣呢,不知他肯不肯收我做他的侍女……”一些女修這樣說道。
而此時對田震推崇的練氣弟子中,卻正有先前曾說過田震接受挑戰的行爲十分愚蠢的幾個人。
田震的目的便是立威,他不想以後修煉隔三差五有人來找自己麻煩,先前知道對方打算用車輪戰挑戰時,田震依舊答應,爲的便是將此事作爲立威的墊腳石。
此時衆修俯首,田震目的已經達到,當即冷聲說道:“我所要的說法,便是諸位的一聲道歉,你們被左家瑤蠱惑,枉送性命,田某其實也十分不忍的,既然衆位師弟現在已經知錯,田某自然不會爲難,不過切記,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否則,田某刻沒有今天這麼好說話。”
聞聽田震之言,衆修心中腹誹不已,已經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好說話?不過沒有人敢多說什麼,有的只是聽到田震不再追究而發自內心的放鬆。
左家瑤聽着往日在自己身邊馬屁不斷的傢伙,這會兒居然都面部紅心不跳的改換陣營,臉色自然比哭還難看。
忽然左家瑤感覺到田震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股寒意在身上蔓延開來。
“左家瑤,你弟弟命喪我手下,你對我有所仇視,自然無可厚非,不過在餓獸澤,當時是你弟弟先對我出手,田某迫不得已方纔將其斬殺,說到底,是他咎由自取——不過,既然你放不下這段仇怨,田某可以給你機會挑戰我,至於能不能報仇,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