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師兄的修爲已經接近築基巔峰,原本便比王青峰強上很多,此時上臺,身上氣勢更是毫無保留的散發而出。..
沒有什麼贅述的廢話,魏師兄操控一把巨錘,砸向田震。
這種重量型的法器很少有修士會用,當初田震購買血刃時,便是因爲血刃的重量太大,有些雞肋,最終纔會免費入手。
不過既然選擇這種法器,說明修士本身的功法定然適合,只見重逾萬斤的巨錘在魏師兄的操控下,竟不比飛劍笨拙多少,轉眼間,田震身周的地面已經被巨錘砸出了一個個大坑。
田震騰挪轉移,想要靠近魏師兄,但是有了前車之鑑,魏師兄只見田震想要向前移動,便立即揮掌拍出一道手印,阻住田震去路。
魏師兄全力出手,果然沒有再出現先前田震瞬間突破重圍的局面。
“哼,怎麼樣,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你們了吧,田震不過是一個紙老虎,如果真被他這麼嚇走,失去報仇的機會是小,在這些小輩面前丟了面子是大!”
左家瑤微微自得的說道。
練氣弟子們此時也不由開始低聲議論。
“剛纔還真以爲這田震師叔的實力有多麼逆天呢,現在看來,似乎也不過如此嘛,看來一開始的時候是故意動用了什麼壓箱底的手段,才顯得那樣驚人的。”
“主要還是青峰師叔輕敵了,真是有些可惜。”
“現在這樣的話,田震絕不可能毫不費力的斬殺魏師叔了,看來左家瑤師叔的戰術還是有效的。..”
“恐怕田震也沒想到左家瑤師叔沒有被他剛纔的作爲嚇住,這會兒恐怕已經開始後悔接受挑戰了呢。”
“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田震接受這樣一場不公平的挑戰也許不是愚蠢,不過肯定是自作聰明瞭……”
一些練氣弟子感覺田震死局已定,此時言語間的顧及也少了許多,不少人開始直呼田震其名。
就在這時,生死臺上忽然迸射出無數道紅色刀芒。
刀芒的源頭是來自田震,無數刀芒瞬間將魏師兄的巨錘掀飛了出去,同時不少刀芒飛向了魏師兄的方向,其他刀芒則是砸在生死臺上的陣法上,激起一陣陣漣漪。
魏師兄見狀,面色微微一變,不敢有絲毫鬆懈,急忙拿出一枚灰撲撲的符籙,往身上猛然一拍。
下一刻,田震已經在萬道刀芒中欺身來到魏師兄身前。
虹光一閃,細長的紅刀劃過魏師兄的身體。
練氣弟子們此時紛紛屏住了呼吸,意識到他們再次低估了這位田震師叔。
而左家瑤等人也是面色紛紛一變,不過卻並未慌亂。
“咦?”
田震發出一聲輕咦,看着此時已經逃到了生死臺邊緣的魏師兄。
此時的魏師兄已經看不到本來面目,渾身籠罩在一層煙雲之中,身體似乎也變成了煙雲,剛纔田震的一刀就像是看在了空氣上,毫無着力之處。
“哼,田震,你逼我用了散體符,不得不說,你的實力真的很讓人驚訝,但是既然逼我用出這枚符籙,我勸你還是不要繼續和我打下去了,我願意認輸。”
魏師兄雖然是認輸,卻滿是威脅的語氣。
“看到了吧,只要有所準備,絕不會連保命的時間都沒有的,魏師兄的散體符可以讓身體保持無形無質一個時辰之久,如果拼着損耗一些修爲施展配合此符籙的幾門術法的話,絕對可以斬殺田震,而田震根本碰不到沒有實體的魏師兄,可以說,魏師兄已經處在了不敗之地!”
左家瑤說道。
田震聽着這些,心裡不由樂了,無形無質?立於不敗之地?如果是別的人,倒還真是這種情況,但是在他面前,這根本就是作死。
“我不想和你拼命,我想你也願意多撐幾局吧,好了,我現在認輸,你準備接受下一場挑戰吧。”
魏師兄這樣說道,到了現在,他已經對自己的戰果很滿意了,他從沒打算斬殺田震,先前田震施展的萬道刀芒,顯然是一門消耗巨大的術法,他已經達到了和田震對戰的目的。
但是話剛剛說完,魏師兄就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田震看他的眼神不對。
即便是沒動用散體符之前,田震都沒有流露過這種目光,這種目光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魏師兄心中一凜,喝道:“你想清楚了!如果和我拼命,你只能死的更快!”
田震沒有理會,而是緩緩擡起一隻手,手心中瞬間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一股巨大的吸力朝着魏師兄襲去。
吸力出現的時刻,左家瑤心中便咯噔一下,魏師兄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魏師兄身在局內,此時卻也立刻明白了厲害,當即驚恐的叫到:“不……怎麼會用這種術法!”
說話間,無形無質,猶如煙雲的身體毫無反抗之力的沿着田震的吸力方向飛了過去,整個身體被拉長了數倍,隱約可以看到煙雲組成的五官上,露出可怖的表情。
吞天決最擅長的便是吸力,對於實體或侷限於力量程度,威力有限,但是這種無形無質的東西,卻是專克,魏師兄變身無形,根本就是嫌活得長。
魏師兄被田震一絲不剩的吞噬乾淨,來自魏師兄的法力在體內瞬間化開,將先前戰鬥消耗的法力盡數補充,田震身上的氣勢瞬間恢復到了全盛。
築基修士的法力對田震突破境界沒有幫助,但是對於恢復法力,卻十分實用,這種層次的法力煉化毫不費力,這正是田震敢接受者所謂車輪戰的最大依仗,先前王青峰在他腳下死的不明不白,連最後的掙扎都沒有,正是因爲田震早已悄悄將其法力吞噬一空。
生死臺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田震接連斬殺了兩名同階,所用時間卻又短的令人髮指,更讓人牙癢癢的是,連打兩場,田震居然面部紅氣不喘。
即便是超出計劃,已經犧牲了兩個人,卻依舊沒有達到左家瑤最初的目的,左家瑤衆人的臉色難看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