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外瞬間再次混亂起來,鼻環男作爲s殺手都如此慌亂的逃走,其他人自然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紛紛落荒而逃。
男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呆住了,他現在已經不得不相信,他剛纔的猜測是對的,會主和威廉兄弟到現在都沒出來,真的已經死了——是被那個東方人殺掉的!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爲什麼連會主和威廉兄弟都會死在他的手上?他剛纔竟然和這樣一個強者擦肩而過?
一聲慘叫將男人從失神中驚醒,他看到一個s級殺手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黑色漣漪波及,然後朝着那團黑色光球飛了過去,轉眼消失。
當即男人急忙拉上身旁同樣被嚇得動也不動的女人,發足狂奔……
黑色光球的漣漪幾乎覆蓋了整座泰斯山山頂,不知有多少沒有來得及逃跑的人被光球吞噬,這種詭異的現象足足持續了二十分鐘左右,方纔終於平息下來。
泰斯山的地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上面的別墅廢墟自然早已不見,而泰斯山頂也由以前的微凸形狀變成了凹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迷你火山一樣。
而在“迷你火山”山口正上方,田震緩緩睜開雙眼,同時身前的黑色光球立即潰散爲無數光點,悉數進入了田震的體內。
田震口中發出一聲舒暢的長嘯,懸浮着的身體也在這時朝着下方落去。
看着周圍因爲自己而發生的巨大變化,田震嘆了一聲,自語道:“沒想到吞天珠居然蘊含着這樣強大的力量……”
事實正是,先前造成這番地貌變化的並非是田震本身的力量所爲,因爲他的力量還不足以造成這樣強悍的破壞力,一切都是因他吸納了威斯體內空間屬性的異能而起。
將威斯的力量徹底吸納之後,田震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吞天珠會對威斯的能力這麼感興趣了,那股精純至極的空間力量沒有像往常一樣變作田震的法力,而是悉數被吞天珠自己吸收,隨後因爲無極而在吞天珠上出現的那一絲白色忽然飛快的在吞天珠表面遊動,漸漸地,白色在吞天珠表面擴散開來,田震感覺到這種變化的本質其實是吞天珠和無極真正意義上的融合。
之前吞天珠雖然吞噬了無極,但是卻像只是含在口中,而得到威斯的空間力量後,吞天珠方纔有足夠的能量將無極消化,在消化的過程中,無極發出了一種牴觸的能量,其表現便是無極和吞天珠具化到了田震體外,變成了那一顆黑色的光球,那種將泰斯山地貌改變的力量,其實便是吞天珠和無極只見角力產生的餘波。
田震在這個過程中,只能作爲一個旁觀者,無法促進,也無法阻止這種進程,因此田震愈發意識到其實自己對吞天珠的掌控一直處在一種很膚淺的層面,比如先前二珠相爭時所散發出的能量,根本不是田震所能掌控的。
好在,吞天珠對田震“忠心耿耿”,先前發生的一切對田震百利而無一害,徹底融合無極之後,田震立即便再次感應到了當初的那一個白茫茫的空間,並且很確信自己已經可以隨時隨地進出那個空間。
直到現在,田震才真正意義上擁有了無極,或者說,無極的屬性已經被吞天珠徹底據爲己有,而田震也掌握了吞天珠的另一種運用——吞天珠現在已經可以作爲法器一般祭出體外,化作那種黑色光球對周圍的事物隔空吞噬,雖然不會像先前那般強悍,卻也是一項非常強悍的攻擊手段,而且,當吞天珠重新回到體內之後,一股精純的混沌能量忽然從吞天珠中反哺出來,這說明即便是隔空吸收的事物,吞天珠依舊可以將那些事物的能量提純,供田震修煉使用。
田震不失時機的將這股能量煉化,修爲暴漲,幾乎突破了練氣六層,達到了練氣六層巔峰。
此次國之行可謂收穫不菲,田震心滿意足,不過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應該很快便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不宜久留,當即田震御起飛劍,準備返回****。
但是剛剛離開泰斯山沒多遠,田震卻輕咦一聲,然後朝着下方落去。
搖滾男帶着已經瞎了的鷹眼離開會議廳,不過這附近卻沒有什麼醫療機構,搖滾男只好自己找了些紗布幫着鷹眼草草包紮了一下。
“你爲什麼不跟他們一起去看看,威廉兄弟出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感興趣?”鷹眼問道。
搖滾男沉默了一下,然後笑道:“我可是唯一一個惦記你還受着傷的,要知道沒了眼的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誰會在意你?”
鷹眼小男孩兒冷笑一聲,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纔會奇怪,你爲什麼會好心寧可錯過威廉兄弟出手,來幫我包紮傷口。”
“好吧,實話告訴你,我總覺得將要有很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搖滾男說道。
鷹眼愣了愣,然後不信道:“你的意思是,威廉兄弟會對付不了那個東方人?”
“純屬直覺……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
搖滾男這樣說道,忽然腳下的地面猛然晃動起來,兩人的臉色均是一變。
“怎麼回事!”
鷹眼驚呼道,然後感覺到自己被人抗了起來,隨後一股疾風撲面而來,迅速的空氣使得鷹眼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不知過了多久,鷹眼感覺被顛簸的都要吐了,扛着自己的人才終於安靜下來,隨後搖滾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氣卻是帶着一股恐懼和驚惶。
“看來我的直覺真的可以算作是我的第二能力了……”
“什麼意思?到底怎麼了?剛纔那是什麼?”鷹眼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搖滾男擡頭看向遠處的那座彷彿被巨人的鐵釺挖去一塊的泰斯山,震撼的難以回答任何問題。
許久,搖滾男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看到不遠處的路上駛來一輛汽車,他伸手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肩膀,然後邁步走到路邊,招手示意汽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