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田震發了話,這個‘女’人應該會開口說點什麼了,孔林明這樣想着,但是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只是微微回過神,然後就有呆在那了,心裡忍不住罵娘,在這麼磕下去,自己不用田震殺,直接就磕死了。
但是就算磕死,孔林明也不敢擅自停下來,要知道田震可是動不動就把人家滅族的狠角‘色’,他雖然不學無術,但是他還是很清楚田震這種程度的人眼中,他這所謂的大家族子弟跟螞蟻也差不了太多的。
後面那幾名年輕人一開始忌憚田震,不敢上前,這時見孔林明磕頭根本停不下來,不由站不住了,要是孔林明真的磕死,孔家對於他們幾人的小家族而言,和田震的可怕也‘插’補了多少,於是兩名青年硬着頭皮走上去,沖田震賠笑道:“田先生,您看……孔少他真是沒有認出您來,否則您就算給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冒犯您呀。”
“是呀,孔少這個樣子可見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他?”
孔林明聽到有人給他求情,不由保持着磕頭的動作,大叫道:“你們全特麼閉嘴!這裡哪有你們說話的份!還有,剛纔池荷那婊子居然敢對田先生出言不遜,讓她過來給田先生磕頭認錯!”
那兩名青年聞言,不由神‘色’一僵,急忙衝剛纔被孔林明打巴掌的‘女’孩兒使了眼‘色’,那‘女’孩兒見狀,臉‘色’不由一白,腸子都悔青了,自己剛纔幹嘛要多那個嘴?
這會兒也只好急忙小跑着過來,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平日裡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大小姐,但是在田震面前,面子什麼的都顧不得了,田震的兇名在他們這個圈子實在太響亮了。
田震本來就無意殺孔林明,見他這麼知趣,田震自然不會繼續爲難,只是當事人郜馥只顧得發呆,而這件事終究還是要看郜馥的意思,畢竟自己是爲她出頭的。
郜馥這才從發呆中回過神,急忙說道:“可以了,可以了。”
當然可以了,只是‘摸’了她屁股一下,還不至於讓人磕頭磕死的。
田震聞此,擺了擺手,道:“好了。”
孔林明這才停了下來,而那名叫做池荷的‘女’孩兒也在田震的示意下磕了幾個頭便站起身來。
“多謝田先生寬容大量,孔林明感‘激’不盡。”孔林明顧不得擦頭上的血,站起來急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沖田震說道。
郜馥和高曉琳更是長了見識,都磕成這樣了,還是寬容大量?
站在一旁的趙武書更是嚇得快‘尿’了出來,孔林明都得這麼低聲下氣,自己剛纔讓人打人家,這不得被人家‘弄’死?想到此,趙武書不由得想趁這功夫悄悄溜走。
但是還沒等他退了兩步,一臉血的孔林明忽然指向他,問田震道:“先生,這個胖子剛纔對先生實在是大不敬,您看是怎麼處置的好?”
趙武書自然走不成了,急忙站住,學着剛纔孔林明的樣子,撲通一下趴在地上,然後爬過來磕頭求饒。
“我……我錯了,孔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
孔林明沒有理會趙武書,而是詢問的看向田震,田震皺了皺眉,瞥了一眼此時又陷入了恍惚的郜馥,然後說道:“以後京城最好不要有這號人物了。”
趙武書聞言,兩眼一黑,直接昏厥了過去。
孔林明會意,知道田震既然把話題轉移到了趙武書身上,自己的事看來真的沒什麼大問題了,心裡常常的鬆了口氣。
“先生煩心,我知道怎麼辦,那,先生您在這繼續玩,我就不在這礙您的眼了。”
孔林明這樣說道,見田震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孔林明立即招呼着跟自己一起的人匆匆離去,至於趙武書,則是被自己那三名保鏢擡着離開了。
泳館恢復了平靜,但是地上孔林明磕出來的血卻依舊清晰,甚至沿着地板的縫隙流到了泳池裡,周圍那些不相干的圍觀者面‘色’各異的看着田震這邊,議論紛紛。
田震搖頭嘆了一聲,轉身看向郜馥和高曉琳,目光最終落在郜馥身上,道:“你那個所謂的男朋友,我做主幫你料理了,想來現在你應該不會可惜這種人渣的。”
郜馥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你。”
田震嗯了一聲,然後看向高曉琳,微微一笑,道:“看來今天你們是沒什麼心情繼續玩了,不如各自回家休息休息吧。”
高曉琳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要挽留的話,因爲現在知道了田震遙不可及的高度,她連那一絲幻想的勇氣都消失了,只好看着田震帶着微笑轉身。
“另外,”田震忽然頓住腳步,轉身,“其實人生不應該全都寄託在別人身上,雖然有時候一個人的確辛苦了一些,但是誰又清楚這種辛苦就不是真正的幸福?”
田震丟下這麼一句話,便再次轉身,這一次沒有回頭,很快走出了游泳館,消失不見。
郜馥和高曉琳腦海裡回‘蕩’着田震臨走時的那句話,各有所悟。
走出酒店的大‘門’,田震回頭看向身後的路,其實剛纔忽然轉身對郜馥二‘女’說出那麼一句話,除了是看在曾經有過幾分機緣的份上,給出一句忠告之外,其實也是田震自己忽然有感而發。
曾經初入修真界,他曾一定程度上依賴着宗‘門’,所以自身實力並不如何出衆,於是在最後自己心愛的人被魔‘門’少主搶走時,那種無力和無助,在田震心裡刻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於是,當他獲得第二次生命,這次地球的重新啓程中,他曾打算再也不會將希望寄託給任何人,除了他自己,然而,一年前,因爲不可抗的原因,他不得不將家人的安全寄託在秦躍進身上,結果當他歸來,身邊有很多事再次超出了控制。
這種事,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了。
比如現在,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將那些事再次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立冬還沒有打來電話,但是田震不打算繼續這麼被動的等了。
天‘色’漸晚,田震御起飛劍,向炎黃特組特訓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