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市的某條大街,此時一片混亂。
警察趕來的時候,事發現場已經圍滿了羣衆,警察詢問周邊羣衆,很快了解的當時的情況。
“啥情況?沒王法了唄!就沒見過這麼猖狂的歹徒,就開着車過來,停到路邊,人都沒下車,就看見一隻手挨個逮住路邊那幾個人的脖子,說起來這會兒我還覺得瘮的慌,那手只要碰誰,誰就鐵定嗝屁,哎……”
“開車來的?大爺,您看清楚那車的車牌號沒?”
“喲——這還真沒注意,就記得是輛黑色的……”
“黑色的福特。”旁邊的人插嘴補充道。
先前的大爺感嘆的說:“幸好你們來的快,要麼看那陣勢,當時路邊的人誰也跑不了……”
警察得到一條重要信息,似乎受害人羣體中還有幸存者,急忙詢問了那些倖存者逃去的方向,幾名警車開車開始搜尋,另有人去交通部門調取這裡的監控,一時間全市的警力全部緊張的運轉起來,當街行兇,而且一次出現了三名以上的受害者,這種惡劣的殺人案建國以來就沒有出現過幾例,尤其這起案件有太多的目擊羣衆,如果不能儘快破案,十分可能引起民衆恐慌……
與此同時,距離這條街區只有兩條街的一家酒店門口。
江赫赫被同門擡着一路走來,中途醒來,方纔從同門口中得知了先前三清廟發生的事情,不由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一衆人眼看接近了暫住的酒店,忽然一輛黑色的福特從身後疾馳而來,猛然停在了衆人身前,擋住了去路……
片刻之後,江赫赫面色慘白的躺在地上,看着身周七橫八豎的同門師兄弟的屍體,悲憤的爆發出一聲咆哮。
幾乎相似的一幕,陸續在靈海的各個街道上發生着,自三清廟分頭而走的古武界各派的弟子幾乎全都受到了襲擊,行兇者狠辣異常,不過卻不知道對方是忌憚警察或者另有意圖,每每行兇,都會留下幾名活口。
靈海市公安局終於意識到,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遠比他們最初預測的還要棘手,他們還沒有將第一起案件查處眉目,其他地方卻開始陸續再次傳來兇殺案的消息。
僅僅半天,報警電話幾乎打爆了總檯,足足二十起發生在公共場合的兇殺案,並且已經可以確定,兇手都是乘坐一輛黑色福特轎車,顯然行兇者是同一個人,只是汽車的車牌號居然至今無人記住。
此次案件的惡劣程度堪稱史無前例,就算是最爲殘暴的連環殺手也沒有過這樣的作案經歷,而且,兇手行兇雖然高調,但是奇怪的是任何一處的監控錄像都沒有捕捉到行兇者的面貌,看似高調的行兇竟然非常巧妙的把握着角度,使得監控都成了擺設。
破案一時間陷入了僵局,警方只好將調查方向轉到了那輛黑色福特之上,然而,正當警方準備開始對全市的黑色福特車進行一次大排查時,中央公安部部長卻忽然打來了電話。
“什麼?不讓查了!”靈海市公安局局長程風失態的大叫一聲,臉上滿是不解。
然而,上頭去根本不給他詢問的機會,直接掛掉了電話,程風看着手裡的話筒,恨不得直接摔在地上。
“程局,上頭是什麼意思?”負責這次案件的重案組組長小心的問道。
程風沒好氣的說道:“還能什麼意思?肯定是又關係到什麼重要人物之類的東西!哼,難道有權有勢的人犯了案就能不管不顧?靈海的羣衆都被這場惡劣的事件鬧得人心惶惶了,就這麼結案?我怎麼對靈海的羣衆交代!”
最終,程風雖然對上頭的決定十分不服,但是卻還是沒有提起勇氣去對抗權貴,原本的調查只好中斷,不過爲了安撫民衆,警局依舊對外保持着一股緊張調查的氣氛……
皇冠大酒店。
蓮雲宗七長老坐在臨時訂下的會議室的首座,看着下面一片死氣沉沉的古武各派的弟子,語氣沉重的開口道:“老朽沒有料到那個人居然會這麼心狠手辣,居然事後又追上來坐下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如果不是老朽帶着衆位去惹惱那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在此給衆位賠罪。”
說着,七長老起身,向着衆人躬身作揖。
下面其他人急忙站起來,連稱不敢,紛紛回禮。
待重新坐定,渾身幫着繃帶的江赫赫開口道:“此事又怎能怪罪道七長老頭上?我等誰不是爲了古武界的利益自發而去的?再者我們只不過是對特組的能力出現誤判,就連七長老都親自道過歉,誰想那廝竟如此心胸狹窄,趁着我等分散開來,便做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簡直欺人太甚!”
這時,浩然書院那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忽然開口道:“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爲什麼那人明明有能力將所有人滅口,卻偏偏每個門派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活口?這豈不是故意要讓我們知道行兇者的身份,故而得罪整個古武界?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彭!”
巖鬆派僅存的一名弟子憤然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說道:“這又有什麼奇怪的?誰不知道那個田震在京城的所作所爲,他既然敢公然滅了一個凡人的家族,可見此人放肆到了什麼程度,依我看,他之所以留下活口,根本就是故意在向我們古武各派挑釁!”
“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心胸狹窄,不過想想那人在京城的所做所爲,今天這種事我們其實早該有所預料纔對,可惜……熊賀師兄說這件事有蹊蹺?這又蹊蹺到了何處?難不成你覺得今天犯下這等事的不是田震,而是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人仗着自身天賦實力,倍受秦先生推崇,自是囂張跋扈,故意留下活口,肯定是仗着有特組撐腰,故意以此來嘲諷我各派無人!”
熊賀聞此,面色微微一凝,隨即面露沉思之色,不再言語。
“好了好了,熊賀師兄也只是就事論事,畢竟書院也有幾位師兄弟遇難,他心裡想必也不會好受,衆位,我們各派倖存之人既然齊聚此處,就是爲了商議出如何應對此事的方案,不要偏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