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主任青年被遲玉魚一句話革了職,早有其他工作人員將醒來的那名暈倒者扶起來,處理其他的後續事宜。
遲玉魚是出於真心的感激那個幫她解決了這個麻煩的男人,那句感謝也是十分真誠,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按照套路自己說出感謝的話,對方怎麼也該客氣的謙虛幾句纔是,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面不紅心不跳的說:“不知道怎麼感謝我,我告訴你。”
即便遲玉魚是見過世面的女強人,遇到這種不按套路的話,一時間不由得也愣住了。
有些尷尬的對視了一會兒,田震咧嘴一笑,道:“開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
遲玉魚:“額……”
這種冷到極點的玩笑讓遲玉魚瞬間無語,但是同時卻也讓遲玉魚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但有本事,另外還挺有意思的。
在田震有意的推動下,這一天的下午,遲玉魚和田震聊了很久,很快熟絡起來,遲玉魚有心想聘請田震來她的健身館接替那名青年的位置,田震則是告訴遲玉魚自己只是來靈海旅遊,並不打算找工作,而且還恰到好處的提到自己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爲日後收購遲騁手中的那片極樂殘片埋下伏筆。
遲騁的行蹤詭秘,田震雖然很想立刻就拿到極樂殘片,但是也明白語塞則不達的道理,一旦讓遲玉魚對自己生出警惕之心,想要找到遲騁就會更加困難。
田震也不是沒想過藉助特組的力量,想來以炎黃特組的力量,要找到遲騁這樣一個曾經的毒梟,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田震覺得這種尋人的小事還是不要麻煩秦躍進了,雖說自己是特組的成員,但是但凡開口求人,必然落下人情,田震很不想欠下別人人情,而且現在在靈海的時間還很充裕,田震有的是功夫周旋,有着十足的把握從遲玉魚這邊得到自己想要的。
隨後的幾天,田震每天都會按時按點的來空中健身會所,象徵性的鍛鍊一會兒,便會和遲玉魚湊到一起說話,幾天下來,兩人愈發的熟絡,田震主動請遲玉魚出去吃過幾次飯,遲玉魚甚至開過幾次玩笑,說田震是不是看上她,才這這麼殷勤的。
玩笑歸玩笑,遲玉魚知道田震不是看上她了,畢竟兩人的年紀差的太多,而且田震每次請吃飯後,都會求她說一些靈海的奇聞趣事,以及哪裡有什麼奇怪有意思的東西之類的,漸漸地,遲玉魚知道田震在靈海沒什麼朋友,但是又想收集東西,所以纔會和她套近乎,雖然知道田震的接近有目的,但是和田震相處卻也很舒服,遲玉魚不介意幫田震這些小忙。
“看在你請姐姐吃過這麼多次飯,我就告訴你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吧,說不定那裡有你能看得上眼的東西呢。”
一天,田震再次來到空中健身所,遲玉魚笑吟吟的對田震說道。
田震聞此,眼中滿是期待的說道:“真的嗎,那真的要謝謝魚姐了。”
“謝謝?知道怎麼謝嗎,用不用我告訴你?”遲玉魚學着田震上次的語氣,揶揄道。
田震不由尷尬的咧了咧嘴,當時他也沒想到自己自以爲風趣的一個玩笑原來是這麼無趣的一個橋段。
其實田震雖然是爲了極樂之書接近遲玉魚,但是相處幾天,田震也覺得遲玉魚果然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雖說有個大毒梟的爺爺,但是從她身上卻看不到任何****女子的冷厲,反而有種鄰家大姐姐的味道。
至於此時的期待之意,田震倒也不是完全假裝,之前在京城的古玩街能找到窮玉這種珍寶,來到靈海,田震自然也有着去街頭巷尾尋寶的念頭,有遲玉魚這個嚮導領着,田震倒也樂的到處轉轉,說不定能再碰上什麼機緣。
等遲玉魚跳完瑜伽,田震坐上遲玉魚的車,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市上。
街上人很多,車進不去,遲玉魚把車停到一旁,和田震走下車,一邊介紹道:“這裡是靈海有名的古文化街,有好多賣古董的店面。”
田震聞此,不由心中一動,因爲在京城的古董店得到窮玉,田震對古董店一直很有興趣。
不過,隨即遲玉魚的一句話卻讓田震知道自己誤會了遲玉魚的意思。
“不過這些古董店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真貨幾乎沒有,所以你要賣古董,還是別來這裡,肯定被宰,倒是每逢過節之類,這條街上都會有很多活動,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元宵燈會,可惜現在離元宵還遠,你逛不了燈會,否則以你的本事,說不定可以在燈會上有個豔遇什麼的。”
“那咱們來這裡是要去哪?”
“過節的時候,一些老人會來這裡的三清廟祈福,咱們要去的就是這三清廟,三清廟很大,還是國家AAA景區呢,據說裡面求籤很準,最讓人感興趣的卻還是這個廟一直有一個三清顯靈的傳說。”
兩人便走邊聊,田震很快了解到,這三清廟的歷史很是悠久,早在明朝的時候便已經建成,不過那時候靈海還只是一個小縣城,三清廟也只是個土胚廟,直到清末,三清廟發生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廟裡的神像原本是盤膝而坐的形象,但是一夜之間,廟牆崩塌,有人看到過有異光出現過,第二天,三清神像居然全都變了樣,全都從蓮座上站了起來,而且原本平靜的容貌也變得怒目呲圓,至此,三清廟被周邊民衆極爲推崇,說那一夜是三清顯靈,坍塌的廟也被人出資重修,有了現在這樣規模的三清廟。
田震聽到這裡,正想要問問這廟就算有點古怪,但是畢竟那是廟宇,遲玉魚帶自己過去難道還能把人家神像抗走?那地方能有什麼東西能拿的?
只是話還沒問出,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香火店裡走出兩個人,一個頭上綁着繃帶,鼻青臉腫的青年,前倨後恭的迎着一個一身灰色道袍的老者走了出來。
遲玉魚見到這兩人,臉色微微一變,快步走上前去,衝那老道微微一禮,隨即看向那鼻青臉腫的青年,清聲道:“廖少爺,你臉上怎麼掛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