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蒼嘯魔帝要確認他們的血脈資質,所以搞出這個血池洗禮吧。上
一次在天魔學院的魔血塔下盤坐。
那魔血塔一直沒有動靜,差點讓塔司與巴特、阿德這三個天魔學院副院長起疑。
如果這次又是測試血脈資質,再半天不起反應,那麻煩可不小。
雖然他練就古魔之體,堪稱無漏之體,比起初到天魔學院時,更難泄露他的人族身份。可
主持這血池洗禮的乃是蒼嘯魔帝!神
乎其神的在大競技場中,當着陸辰的面,將丹田被破的古力扎治癒。
看今日修爲恢復了七八成的古力扎,就可知道,蒼嘯魔帝的手段實在驚人。要
是一個魔帝起了疑心,陸辰可不敢擔保,對方能否會覺察出點端倪來。望
着前方被一衆人等簇擁在其中的蒼嘯魔帝,他一咬牙:“即來之則安之!小爺成功混進這天魔宮,只要邁過這一關,日後可天天到魔宮裡來,而蒼嘯魔帝又快要閉關,已是找出青梳,將其救出的最佳機會了!”
陸辰能夠確定,這就是蒼嘯魔帝的本體。本
體就在這天魔宮中,那被他擄到魔界來的青梳,如果她的靈體仍然活着,必然就在這座行宮之中。
“雖然感應不到青梳的氣息,小爺直覺中,覺得她必在那幾座被陣法隔絕的宮殿中……”
倒不是安慰自己,陸辰的直覺,向來相當敏銳。這
時。
胡副總管帶着一衆弟子,跟着蒼嘯魔帝等人身後,走過了大約兩三百丈的距離,進入了主殿後方,一間有着數個魔將守衛,如今打開了兩棟紅漆大門的宮殿。
尖銳的聲音響起。“
諸位大人,這便是天魔血池,你們可和衣進入血池接受洗禮!”衆
人的前方,乃是一個百丈方圓的圓形大池,其中滿是濃稠到幾乎黑色的各種獸血。隔
絕陣法將種種兇獸之血困於池中,直到數步之外,陸辰才聞到了其中溢出的血腥味。這
個時候。
他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宮殿內部。
沒有魔血塔!只
有這一個大大的天魔血池。
天魔學院那血池,乃是有着萬種獸血,靠血脈力量滲入經脈中形成衝擊之力,來測試血脈資質。
而這血池洗禮,似乎與此大不相同。
“對了,沃森結束天魔秘境歷練後,用他積攢的貢獻值,換取了一次學院方面的血池洗禮的機會,以求一舉突破低階魔帥境界!難道蒼嘯魔帝讓我們進行的血池洗禮,也是用於增進魔族修爲?”
陸辰眼角餘光,看到蒼嘯魔帝與幾個與胡副總管一般衣飾的老者,就在血池不遠處的一排坐椅坐了下來。“
撲通……”
“撲通,撲通……”陸
辰身後,像座小山一般的小巨人古力扎急不可耐的繞了過去,龐大的身子直接砸入了血池,一息之後,他才露出金黃色的頭顱。顯
然,這滿是兇獸之血的血池,還不止一丈高。而
董千,沃森等男性弟子,亦是接連蹦入血池中,絲毫沒有猶豫。像
唐娜與古黛兒,倒沒有直接砸下血池那麼不雅。
可她們動作也不慢,扶着血池的邊沿,便輕輕一縱,將身子沒入了濃稠的獸血中。這
麼一下,原來排在前頭,如今還沒跳下血池中的陸辰,變得格外顯眼。
“咦,好像是好事,下去再說吧……”
陸辰背對蒼嘯魔帝等人,像古黛兒等女生一樣,先將一雙腳探入獸血中,再慢慢沒入,直到只剩一個頭顱在外。“
不下千種八階魔獸的血液精華,不對,似乎還有一些九階獸王的血液精華,怪不得古力扎他們如此猴急!”陸
辰下來之前,已能感應出,先衝入血池中接受洗禮的其餘弟子,在瘋狂汲取着池中獸血的血脈力量。
“這就是所謂的血池洗禮嗎?不是測試血脈資質就好……”
陸辰放下心來。
成爲天魔之相,第一個修羅頭顱成形之後,陸辰在萬魔殿中的積累早已消耗一空。
如果再進入萬魔殿,沒有那殘破魔幡以及塔司弄來的上古魔斧,積累同等魔氣就要消耗更長的時日了。即
使是萬魔殿的魔氣,乃是外界百倍,比天魔宮那聚魔陣要好!陸
辰也沒有時間修煉了。
進入天魔宮,他已迫不及待要尋出青梳的具體下落,將其救出,然後逃回人界。
“吸收這些獸血的血脈力量,不失小補!”
古魔鍛體法的典籍上,聲明修得天魔之相的強者,還需至少一兩千年的磨礪與積累,纔有望進階那能夠抗衡魔帝的魔聖境。陸
辰斷無可能能在短期內修成這魔聖境。
可有吸收魔族血脈之力的機會,哪能浪費?“
滋……”
如同其餘弟子一樣,陸辰身子四周的濃稠獸血,冒出一個個細小的氣泡,卻是他開始汲取各種獸血中的血脈力量。
“咦,不對!除了八階魔獸與少許九階獸王的精血之外,似乎還有一股血脈力量極爲強橫,卻異常稀薄的血液精華!”陸
辰能夠感應,這顯得異常稀薄的血液,其中的血脈力量,比起九階獸王精血還要強橫十倍不止。簡
直不是一個檔次。
而且關鍵是,這種血脈力量,與他的天魔之相極其契合。陸
辰剛一吸引,他那隱藏於識海的天魔之相,居然要主動浮現而出。“
小爺明白了,這是天魔的血脈精華!嘿嘿,不是天魔的血脈,怎麼比九階獸王還強橫那麼多?讓天魔之相蠢蠢欲動!”
露出濃稠獸血的表面,陸辰掃了一眼四周。
其餘弟子都一副享受之色,顯然很是滿足。
如此契合天魔之相的血脈力量,哪容別的魔族搶去!“
出來吧,天魔之相!”
知道此刻好處無窮,陸辰立馬將蠢蠢欲動的天魔之相放出。龐
大的天魔之相,出現在天魔學院大競技場,欲擊殺古力扎與他的夔牛獸魂時,足有十丈高!隨
着魔相虛影膨脹開來,修羅頭顱與龐大身軀,立刻主動躺倒在濃稠獸血中,半沉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