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赤重的喉結上下涌動,竟然是發出了一道道如同喝水般的聲音。
伴隨着體內越發強盛的精血融入,赤重此刻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享受之態。
功法全力運轉,冷殺那殘破的身軀竟然是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整個人的身體,不多時就剩下了一具骨架在支撐着一般。
“真是可惜,這傢伙受到如此重創,體內的精血亦是所留無幾了!不然,說不定我還真的能夠憑此一舉衝開定魂針的禁錮!”
感受到自手臂中涌入的精血開始減少,赤重睜開雙眼,眼底頓時是露出了一絲嗜血精芒。
“不到元嬰之境……不過應該也足夠收拾殘局了!”
青龍城的戰場不遠處,一片陰暗的荒野角落,當赤重睜開雙眼之後,身上的氣息如同是衝開了枷鎖一般,徑直是爆發了起來。
足足是衝到了半步元嬰的境界,赤重身上那股上升的勢頭這才戛然止步。
冷眼掃了一眼身前已經是和死人一般毫無區別的冷殺,當即一雙血紅雙眸之中便是露出了一抹冷笑之色。
“只要定魂針一除,想必我的實力定是能夠恢復到元嬰之境了!桀桀!”
望着冷殺那乾癟下去的屍體,赤重冷笑一聲,當下便是欲收回自己伸出的右手。
體內功法停止運轉,這一刻的赤重,卻是沒有絲毫的戒備之心,當即右掌之上黑芒隱去,那股陰冷的魔氣波動便是消失無蹤了。
不過正是在此時,那具本應死去的屍體,卻是突然之間睜大了雙眼。
“你?”
望着身前的冷殺竟然是睜開了雙眼,赤重頓時是震驚非常,當即感覺一股冷氣直往上冒。
轟!
正欲收回的手臂之中傳出一聲驟響,一瞬間,只見得一股黑色的氣流瞬間是從冷殺的頭頂鑽入到了赤重的手臂當中。
刷!
一時間,黑色的氣流不由分說的是涌入到了赤重的手臂之中,緊接着一股黑氣,頓時便是自內部朝着赤重的體內攀升而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給我滾出去?”
感受到手臂中的異狀,赤重心中頓時也是升起了一絲危機之感,當下脫口而出冷喝道,下一刻一股精純的黑色魔元便是自其體內運轉,朝着手臂中涌去,欲要將那股黑色的氣流,逼出體外。
咻!
黑色的魔元化作一波浪潮,徑直是涌入到了赤重的手臂之中,與那股黑色的氣流徹底的撞擊在了一起。
就是在這一刻,下方如同爛泥一般毫無動作的冷殺,睜大的雙眼中,頓時是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
轟!
吸收了冷殺的精血之後,赤重的確是恢復了不少的實力,此刻體內渾厚的魔元力量,亦是一波接一波的朝着手臂中涌去,與那詭異的黑色氣流對抗着。
“什麼?”
強大的魔元涌入到手臂之中後,那股黑色的霧氣非但是沒有消退,反倒是如同牛皮糖一般,死死地黏在了自身的魔元之上,根本揮之不去。
心中大駭的同時,赤重臉上的表情,也是刷的一冷,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一般!
似乎是爲了印證心中的想法,赤重猛地是加大魔元之力,欲要將右臂從冷殺的頭頂之上拔出。
轟!
與此同時,就在赤重有所動作的時候,伴隨着其體內一聲驟響,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頓時是從其手臂中爆發了開來。
跟之前的情況一般無二,只不過這一次的被吞噬的對象,卻是由冷殺,變成了赤重!
在那一股股精純的魔元觸碰到赤重手臂中的黑色氣流之時,頓時是如同牛入泥澤一般,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天魔輪溯!你!你竟然會……”
陡然間,感受到自己手臂中的魔元竟然是被硬生生的吞噬進了黑色的氣流之中,赤重一張臉上頓時色變,雙眼間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驚恐之色。
話尚未說完,張開的大口便是直直的僵直在了半空中。
天魔輪溯……這門秘法在魔界之中,也都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不過,熟知魔界的人,自然也都會知道,在魔界之中排的上號的功法武技,盡皆都是惡毒非常的邪惡功法,非一般人能夠修煉得了的,而一旦修煉成功,則是會付出不知道多少鮮血爲代價。
此時,赤重口中所言的天魔輪溯,正是魔界之中,專門以吞噬他人魔元而成名的一大惡毒秘法。
只不過,赤重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冷殺這般狀態之下,竟然還有餘力施展這樣的秘法。
“嘎嘎!赤重兄,你不仁就不能怪本座不義了!”
聲音傳出的同時,一臉驚訝間的赤重頓時是感覺到右臂吃痛,當下低頭一看,頓時是見到一張人臉,張大着口,咬中了自己的臂膀。
此人,不是冷殺,還會是誰!
“不!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手臂中的吞噬之力陡然增大,赤重一張泛白的臉上暮然是驚怒交加了起來,當即大喝一聲之後,立馬是準備撤回自己手臂中僅剩的魔元。
……
就在兩人上演你爭我奪的時候,青龍城一方的戰場上。
“殺!爲統帥報仇!”
城門所在,一種淵牢戰部將士的怒喝之聲便是化作了一波波的浪潮,衝破天際。
僅剩不到三萬之衆的淵牢戰部,此刻在親眼目睹司徒勝戰死之後,衆人心中更是滿腔的怒意。
淵牢虎將,從不畏死!
衆人心中亦是知曉如今的局面,當下在司徒勝戰死之後,一衆將士也都是準備紛紛追隨統帥而去!
一時間,場間的元力波動頓時暴漲,衆人死意已決,此刻已是瘋狂的催動着體內的元力,揮動起手中的長刀,朝着身前的妖獸羣中衝殺而去。
此刻,反觀一衆妖獸羣。
在沒有了冷殺的操控之下,一衆妖獸的心中的懼意也都是紛紛暴露出來,如今受到淵牢戰部一衆將士的士氣所震,衆妖獸眼中,也都是沒有了之前的悍不畏死,反倒是透出了幾分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