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品丹藥出爐纔有的威勢,難不成裡面那人,果真是一名三品丹師不成?”
古藍的臉上,此時是有些陰晴不定,畢竟,若僅僅只是一名玄丹閣中的供奉長老的話,他還並不在意,但是對方是一名三品丹師,而且在門中的地位不俗的話,那可就有所不同了。
“滋!”
煉丹室中間的大門忽然慢慢打開,一個青色的身影跨步走了出來,一個臉上掛着一絲遺憾表情的俊逸少年從中緩步而出。
“竟然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就突破到三品丹師的,看他這副模樣,肯定是不自量力妄想煉製三品丹藥,結果最後炸爐失敗了吧!”
古藍看到眼中出現的年輕男子,年歲肯定不過三十,又看到其臉上那絲只有煉丹失敗的時候纔有的遺憾之色,瞬間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對這少年的實力有了判斷。
“小小年紀,好高騖遠,沒有實力就不要逞強,憑空讓老夫站在門外等候,當真是好大的架子!”
古藍冷哼一聲,眉頭一撇,眼神中有些不屑的望着陸辰。
“好高騖遠?逞強?”
陸辰輕笑一聲,自然是明白了這白袍老者心中所想。
拂了拂兩臂衣袖上的灰塵,陸辰心中還在思索着方纔在煉丹爐中生息丹成型時所產生的異狀。
見到陸辰竟然無視自己二人,古藍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冷了下來。
身旁的劉浩一看,這還了得,古大師要是一個不高興,把自己那龍虎丹煉製失敗了,那可是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要知道,這可是道上所有丹師中不成文的規定,要求丹師煉丹,一般不但要給予一定的報酬,而且煉丹的材料還必須得自己準備好,最重要的一點是,即使煉丹失敗,統統都和丹師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哪怕是一些效力於大勢力的宗師,都是這樣。畢竟,沒有那個丹師敢說自己每一次都擁有十足的把握成功煉製一枚同品階的丹藥。
舉個例子,一個剛剛突破到四品丹師的人,你若是讓他煉製一枚四品丹藥,那樣的話,成功的機率不足七成,哪怕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四品丹師,在面對同階丹藥中出了名的難煉製的三生丹時,最多也只有不到七成的把握,甚至更少。
因爲同時要操控煉化的靈藥數量太多,誰都不敢保證煉化過程能夠一帆風順,甚至還有最後的融丹的過程,更是不易,想要煉製成功,不僅考驗的是一個丹師的靈魂力量強大與否,更重要的是煉丹水平的高低。
此刻劉浩望着身前這人竟然敢惹得古大師不高興,當下插着腰跳了出來喝道:
“小子!你沒聽到古大師的話嗎?還不趕快閃開!”
此刻陸辰仍舊是站在煉丹室的門口,聽到這話,陸辰瞬間目光一寒,身上一股氣勢陡然向四周散發開來,雖然沒有並沒有伴隨着那種強大的威壓,但是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凝結,兩個離陸辰最近的保鏢身子甚至都有些微微發抖,互相凝視了一眼,兩人皆是一臉的驚恐,就彷彿自己如同一顆瑟瑟發抖的小草,正面臨着隨時會爆發的颶風一般。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戰慄,那不成這小子還敢在津城的地頭上跟我作對不成!
陸辰的目光落在劉浩的眼中,頓時在其內心升起一股震驚之意,一種悄然無聲的恐懼感在其身上蔓延開來。不過想到自己那市長父親,劉浩頓時又提起勇氣,鼓足了勁大喝一聲,指着陸辰向兩名保鏢命令道:
“給我把這小子扔出去!”
聽到自家公子的聲音,兩名保鏢的臉上更加猶豫了起來。
身前這個少年,肯定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存在,如何能夠“扔出去”。
“呵呵!我看還是你自己滾出去的好!”
陸辰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不屑地低哼一聲,淡淡的青影眨眼間便掠過兩名保鏢的身體,出現在了劉浩身前。
一腳踢出,腳風呼呼,在半空中帶起一絲凌厲的氣勁。
“豎子爾敢!”
雖然也是受到了陸辰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氣勢所震驚,不過古藍再怎麼說也是一名氣域境高手,自然也不會任由陸辰在自己面前逞威。
看到陸辰正要一腳踢向劉浩的胸膛,古藍倏忽間一個閃身出現在劉浩的身前,化掌爲刀,直直的朝着陸辰踢來的右腿劈去。
“老傢伙!”
陸辰感受到古藍一掌之間的威勢,不敢小覷,立馬是收起了自己的攻勢,腳下使出身法,身形忽然是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劉浩身體的另外一側。
“啪啪!”
只聽得兩聲響亮的巴掌聲,陸辰的身影再度轉換,又詭異的出現在了剛纔消失的地方。
“大膽!”
古藍聽到陸辰對自己出言不遜,雙眉緊緊一皺,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年修爲竟然也是不俗,而且這身法,竟然是連自己都有些捉摸不透。
望着劉浩腫紅着的一雙臉頰,整個腦袋顯得像是個大豬頭一般,一雙眼睛泛着淚光,雙腿不住的在打着擺子,他也沒有想到,陸辰竟然敢當衆扇他的巴掌。
古藍一聲怒喝之後,身上氣勢驟發,如同澎湃的潮水一般,雙掌化成一道黑影,直直的向陸辰擊來。
“找死!”
陸辰看見古藍的雙掌攻來,一道青色劍光自手中出現,當即眼中一絲殺機浮現。
“住手!”
就在二人氣勢相沖,正要交手之際,一個雄渾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張長風!”
這聲音中蘊含着一道真元,陸辰在聽後立馬是有了判斷。
古藍在望見來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劃過一絲錯愕,顯然是認識此人。
“張掌教!”
古藍張口道出了來人的身份,正是從丹門歸來的張長風。
陸辰也是轉過身去,只見一身白袍的張長風,龍行虎步般,幾個呼吸間便走到了場間。
目光分別在陸辰和古藍身上望了一眼,張長風一拂袖袍,冷聲道:“古藍!是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這閣內鬧事的!莫非,是欺我丹門無人不成!”
聽到張長風這句話中的意思,就連古藍臉色都是一變,有些敬畏道:“張掌教言重了,古藍不過是想和這位小兄弟切磋切磋,不敢放肆!”
古藍頭略低,雙眼中劃過一絲陰色,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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