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津城中人多眼雜,刀疤七!你小子最機靈,最好是找個機會,將那小子引到沒人的地方我們再動手!”
馬臉漢子對着身旁的刀疤七吩咐了一句,當下七人便是分開而來,拉開距離,各自朝着陸辰暗中接近着。
“看來也算是老手了!不過你們乾的是殺人越貨,和我不算是同行!”
此刻若是馬臉漢子等七人聽到了陸辰這句話,定會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七人還未動手,卻是不料陸辰早就已經被陸辰給發現了。
論刺殺的功夫,陸辰這位兵中之王,足以當這七人的祖師爺了!
一路不聲不響,陸辰走出了津城最爲繁華的街道,此刻身旁的人流卻依舊不見減少。
“要下雨啦!買把傘吧!”
就在陸辰踏出街道轉口之時,一道清脆的女子吆喝之聲便是吸引了陸辰的目光。
“爺爺!就是你啦!現在都快晚上了,鬼才會來買傘!”
說話的,是一個約莫十歲出頭的小女孩,那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不過此刻卻是帶着幾分抱怨之色的對着身後的一個假寐老者,見老者沒有反應,小女孩雙手插在腰肢,粉嘟嘟的小嘴翹起,一對可愛的腮幫子微鼓,朝着身後躺在長椅上閉着眼睛的老者埋怨道:
“這都連着三天沒見過雨了,傻子纔會來買傘,生意不好的話,爺爺!你明天就別想喝燒刀子了!”
聽到小女孩氣呼呼的話,躺在椅子上假寐的老者這才急忙是坐直了身子,面色苦笑,擺手道:
“你啥時候見你爺爺我做過虧本的生意,放心!不出十個數,一準有人來買咱們的東西!”
說着,老者神秘的一笑,自顧自的又是倒在了長椅上,一閉眼,竟然是傳來了真真鼻鼾之聲。
“哼!”
見到老者沉沉睡去,小女孩鼻中一聲輕哼,轉過身子,便是有準備張口吆喝。
“傘怎麼?”
聲音平靜中透着一種沉穩,當小女孩剛剛轉過身子的剎那,忽然是見到了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
“啊?”
下意識中,有些訝異的張口低呼,小女孩盯着身前的陸辰,然後有些猶豫道:
“你真的要買傘?”
說着,小女孩還用白淨的小手,衝着陸辰指了指天空。
“你爺爺說的對!這天,就要變了!”
陸辰的目光在小女孩身前攤位上一掃,花花綠綠,竟是些好看的油紙傘。
隨手撿起一把黑色的木柄傘,陸辰翻手,掌心中便是多出了一張紅色的鈔票。
“用不了這麼多!只需要三……哦不!五十塊就夠了”
知道了身前之人當真是要買自己的傘,小女孩將伸出的三個手指頭一晃,立馬又是添上了兩個,試探着朝陸辰開口道。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着陸辰的手臂,雙眼中也是閃過寫猶豫之色,小女孩暗道自己是不是將價擡的有些高了,這些傘,她自己做,一百塊錢可以做十柄!
“呵呵!不用找了!”
說着,陸辰蹲下身子,將手中的錢放到了小女孩的掌心當中,嘴角微微一翹,目光在小女孩身後的老者身上一掃而過,站起身子,便是朝着遠處走去。
望着陸辰離去的身影,小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盯着手裡的錢,似乎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一想到剛纔自己所說的話,小女孩當下不禁也是疑惑道:
“難不成,這個人真的是傻子?”
“難得這小子還是個明眼人……小丫頭,這下子明天我可以喝燒刀子了吧!”
躺在長椅上的老者再度坐直了身子,對着身前握着鈔票的小女孩出聲笑道。
“哼!”
似乎還是有些埋怨老者,小女孩低哼一聲,別過身子,將手中的錢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自己的懷裡。
……
夜色漸濃,出了津城最爲繁華的地段,此刻四周倒是顯得有幾分靜謐。
“轟隆!”
天空中一聲驟響,一道驚雷劈開夜幕,瞬間將大半個津城照得個敞亮。
“老大!這小子傻了不成,竟然朝着城郊走?”
刀疤七不知從何處竄了過來,身形幾個縱躍,肥胖的身子顯出與其身形極爲不符的敏捷,呼吸之間,便是落到了一處陰暗的角落。
“城郊?哈哈!當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通知弟兄們,準備收網!”
陰暗的角落中,馬臉漢子站在原地,弓着身子,一雙狹長的眼縫中,眯出了一絲陰狠之色,一揮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姿勢,便是衝着身後的胖子吩咐道。
“好咧!”
刀疤七一聽此話,翻身幾個縱躍,便是朝着不遠處閃去。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雨聲從小到大,如同珠落玉盤一般滴答作響,在那道震耳欲聾的驚雷聲後,空氣中,忽然是多出了幾分悶熱之感。
“啪!”
黑傘撐開,陸辰隻身立於雨夜當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漸漸是朝着人少的地方漸行漸遠。
“踏踏!”
腳步錯亂,幾道身影在陸辰身後十丈外的路邊不斷的閃身跳躍,朝着前方潛行而來,雨勢越來越大,幾人的腳步身也都漸漸被雨水之聲壓住,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赫然從幾人的身上迸發而出。
東嶺七寇,成名於江湖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年時間,但是死在其手中的高手,卻是讓人無法預想,據傳整個西南地域,除了程家的貨他們不敢劫之外,沒有一個勢力能夠讓他們心生畏懼。
這七寇,人人的修爲都不在氣域境之下,雖然沒有返虛強者,但是據傳,就算是一般的返虛強者,在這七寇的手上,也討不了什麼好處,而之所以東嶺七寇如此厲害,其原因便和他們七人所修煉的武技有關。
據說,七寇所修習的,乃是一門失傳已久的合擊武技,七人佈陣,哪怕是返虛境的強者,也大可一戰,這也是七寇在西南地域,足以自傲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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