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的挺開，那你還真打算一直當老師？”吳昊問道。
“我說了我還可以開蛋糕店啊。”趙淑涵笑道。
“我覺得你還是開蛋糕店比較好。”
“爲什麼？”
“這樣我就不用被你管着了啊，到了店裡我是顧客我還是上帝，做的不好吃我還可以罵罵你，你要敢跟我對罵我可以大哥12306投訴你一下。”
“臭小子找抽啊你，我還就一直當老師了，等你高中畢業我就去你學校當大學老師，看你怎麼着！”
“咳咳，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高中只有一年了，要是再來個大學四年我去那真是會瘋掉的。
“嘿嘿我當真啦。”
“別介，來來來喝酒喝酒，你這樣一直管着我別人肯定以爲我們倆有什麼，雖然我現在女人是挺多的，但是跟你那可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我被誤會當然無所謂啦，但是你是女孩子不一樣，萬一被人誤會了可就混不下去了。”
“混不下去我就去開蛋糕店啊。”
“呃……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吳昊給兩個人杯裡倒上酒，苦笑道：“問你個問題啊涵涵，你到時代當老師究竟是因爲剛好應聘或者錄取到了這所學校還是因爲我在這裡？反正呢今晚喝着酒聊着天，咱們聊點實在的，你說呢？”
“幹嘛，還想玩真心話大冒險？”趙淑涵笑嗔了一眼。
“聊點我們平時不願觸及的問題而已。”吳昊笑道，雖然很正經的話題，不過他也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尷尬。
“你覺得呢？”趙淑涵忽然問道。
“我要知道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按照我對你的理解吧，進時代當老師應該跟我沒關係，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下次到我大學當老師那一定是因爲我的關係。”
“你還真是自戀。”
“直覺，你們女人有直覺男人也有的，而且這貌似也不叫知覺了，你表現的挺明顯的，真的。”
“有麼？你……看得出來？”
“以前看不出來，但是現在確實看得出來。”
“所以……你覺得我進時代當老師是因爲你還是因爲其他原因？”
“呃……不知道。”
趙淑涵切了塊牛肉放進嘴裡細嚼慢嚥，曖昧的燈光下，搖曳的燭光中，她看向吳昊的目光前所未有的釋然。
“其實我也不知道。”
她淡淡道：“我當時只是知道你在時代，至於當時我爲什麼要進時代說真的現在想想我也不知道，是或許也不是。”
趙淑涵喝了口酒，笑道：“輪到我問了，你呢？這麼多年讓着我是真怕我麼？”
“呃……我能說不是麼？”
“那是爲什麼？就我認識的你而言，我一直覺得你是屬於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打起架來兇狠的就跟要殺人一樣，也完全不怕你父母會罵你，可是我每次兇你你又都很聽，所以我真是挺奇怪的。”
“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爲我心底一直覺得你是爲我來的時代，我可以不服任何人的管，可是要是不服你的管你會失落會傷心吧，反正看你高高興興的我自己委屈點也沒什麼。”吳昊笑言，舉杯碰了一下。
“你有這麼細膩？”趙淑涵笑道。
“感覺！純屬感覺，你可以當是馬後炮。”
趙淑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裡卻溫暖而感動，這是第一次聽到她的真心話，以往他們倆的見面哪次不是吵吵鬧鬧，根本就沒有這樣說真心話的機會。
“現在輪到我問了，你是不是喜歡我？”
趙淑涵怔了一下，晃着手中的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吳昊笑看着她，卻沒說話。
“應該……是吧。”
趙淑涵嘆了口氣，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喜歡你，甚至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當我有一天意識到自己喜歡你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你說我比你大好幾歲，又是你的老師，平時也完全沒有男人女人之間那種談戀愛的感覺，可是我居然感覺自己喜歡你，你知道我那時候多複雜多難受麼？”
“不懂。”
“我看你也不懂，從我們認識開始我感覺我是把你當弟弟看的，可是有一天忽然意識自己喜歡你，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的奇怪。”
“哦我忽然想起來了，你忽然把我趕走是不是就是因爲意識到自己喜歡我？”
“嗯，感覺和你住在一起特別彆扭。”
“那現在呢？”
“也是一樣啊，不過說出來感覺好多了。好了輪到我問了，你喜歡我麼？”趙淑涵看着他。
“不知道！”
吳昊直接道：“就我自己內心的感受而言，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姐姐看也從來沒有把你當老師看，我也不知道我心裡對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說真的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不是喜歡你，不過我承認我曾經在某些時刻對你有過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就是對我動心過咯？”
“如果這是檢測一個人是否動心的標準話，那應該是吧。”
“你小子膽子還挺大，把注意打老師身上。”趙淑涵笑笑，這種坦白的對話讓她心裡前所未有的釋然。
“這就叫膽子大了，如果我告訴你我今天在逛超市的時候有在考慮要不要把你也收了你會不會感到吃驚？”吳昊半開玩笑道。
“……”
趙淑涵確實感到驚訝，這小子都沒弄明白喜不喜歡自己就要把自己給收了，耍流氓啊這小子。
“你都不知道喜不喜歡我就打算把我收了？不怕後悔啊！”趙淑涵嗔道，拿過酒瓶滿上。
“這事我有什麼好後悔的，真把你怎麼樣了我也會負責到底，你不後悔我就沒什麼好後悔的。”吳昊聳聳肩。
“你小子女人多了耍流氓的本事也見長了。”趙淑涵嗔道。
“嘿嘿，輪到我問了，哪天我們真怎麼樣了你會後悔麼？”
“真要有那麼一天後悔應該是不會後悔吧，雖然沒想過，不過對女人來說把自己第一次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總會傻傻的覺得正常吧。”
趙淑涵給自己倒滿。
“我問了，你敢不敢？”
“敢什麼？”吳昊怔了怔。
“敢不敢要我？”
吳昊怔了好一會，一口把杯裡的酒喝光，起身直接把她抱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