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語氣淡漠,兩句話,讓整個訓練營內,氣氛再次一緊。
一旁幾人臉色微變,伸出手來的許飛,目光略顯幾分不滿:“我可以爲我們剛剛對你的態度道歉。”
“給我個接受你道歉的理由。”
林亦站在那裡,上下打量一眼眼前許飛:“不過區區內勁中期,在我眼中的你,戰鬥力和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
聽到林亦的話,許飛臉色驟然一變。
內勁中期的實力,已經讓許飛在連隊之中獲得不少的尊重,哪怕是蘇副團對他也是青睞有嘉。
許飛從未被人如此對待:“區區內勁中期?你好大的口氣!那我倒是要領教一番了!”
許飛話音一落,擺出詠春拳式,他目光盯着林亦,滿臉沉凝:“我承認你的力氣很大,可是要論格鬥技巧,我倒是想要討教一番!”
“請!”
許飛說完話後,旁邊四人一個個讓出一個空地出來,全都看向這邊。
許飛是他們班長,實力有目共睹,或許在力量上敵不過這個所謂教官,可是真要打起來的話,那四人對許飛的信心還是很充足。
林亦目光微閃,揹負雙手,探出一腳,直接以自身爲圓心,劃出一道圓圈出來,便是立於圈內。
許飛幾人見到林亦動作盡皆一愣。
“打你毫無挑戰性,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內,你若是能夠沾到我一片衣角,或是將我逼出此圈,就算你贏。”
林亦微微搖頭。
對於隨手碾死一隻內勁中期的所謂高手毫無任何興趣。
至於一招敗敵此等手段,更是懶得出手。
與其一拳粉碎,倒不如是讓他漸生敬畏,慢刀子殺人總比快刀子來的更加深入人心。
“你太狂妄!”
許飛登時眼神大睜,隨即再不遲疑,迅猛出擊。
他便像是一尾極速前行的游魚,轉眼便是到了林亦跟前!
“喝!”
許飛大喝一聲,跟前拳影無數,縱橫交錯之前,襲向林亦。
每一拳之下,都帶着幾分勁風,在旁幾人見到許飛出手,忍不住心底叫好。
林亦下盤穩固,揹着雙手,臉色清冷,每每在拳頭襲來前一刻,便是輕微側身,看似毫釐之間的側身挪轉,卻又成功避開每一道拳風!
“這都能夠躲開?”
本意在給許飛加油助威的幾人,臉色越發難看。
許飛更是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他分明是用拳頭硬生生封堵了眼前少年上下盤以及中路之位,可是這傢伙卻總是能夠抓住最爲狹小的縫隙,從中躲閃!
“欺人太甚!”
見林亦滿臉平靜,一副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許飛心底氣急,陡然對着林亦下盤來了一個橫掃。
只是看似一往無前,絕無落空可能的橫掃,再次被完美閃避!
五分鐘之後,許飛神情暴怒,一拳轟響林亦的面門之處,被林亦擡起一腳踏在腹部,直接踹飛了出去。
“班長!”
那四人臉色狂變,紛紛趕去,一把將許飛從地上扶起。
許飛捂着腹部,臉色鐵青,再一看,就見那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木人樁前。
“以前只聽聞過詠春木人樁,今天還是第一次見。”
林亦站在木人樁前,打了個哈欠。
許飛幾人不明所以。
下一刻,卻見林亦陡然起拳,簡單幾個拳式,直接將木人樁生生打裂!
砰!
轟然一聲巨響,木人樁從裡到外,寸寸龜裂,地面之上,木屑飛舞,許飛定睛看去,見到固定木人樁所用的那方堅硬花崗石,竟是被生生震的粉碎!
寂靜。
那邊五人再無一人說話。
林亦面色清冷,轉眼朝着他們看去,聲音淡淡:“我答應你們蘇副團來教授你們一些手段,不是看你們蘇副團有多大的能耐和麪子,而是因爲我希望你們這羣垃圾若是有朝一日爲國上了戰場,能夠多殺幾個敵人,多活一些日子。”
“現在的你們在我眼中,根本毫無力量可言,在我面前,別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我說一,你們不許說二。”
“聽到沒有。”
林亦語氣平緩,聽不出悲喜之意。
許飛幾人站在那裡,齊齊低頭,心底震撼:“聽到了!”
唯有強者才能夠讓他們心生敬佩,剛剛林亦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得到他們的尊重,哪怕是許飛,此刻也是滿眼歎服,再無任何驕傲之色。
林亦掃視他們一眼,放在從前,若是有人對他那般態度,最開始的一巴掌和最後擊打許飛的那一拳,足以讓他們在醫院躺着等死。
“現在,你們五人,要想留下來跟我學點東西,先就出門,繞着操場跑一百圈。”
林亦來的時候看過營地操場,一圈目測在一千米左右。
“一百圈?”
許飛幾人聞言頓時一愣。
那是要跑死的人。
“有什麼問題?”
林亦目光一凝。
“報告!沒有!”
那幾人很快反應過來,立吼一聲,隨即便是排成一隊,出了營房,跑向了那操場之上,開始跑圈。
等到那幾人一走,一旁刀鋒這纔有些擔心的走上前來:“一百圈是不是太多了?他們雖然是蘇副團手底下的兵,身體素質比常人略好一些,可是一百圈”
刀鋒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一百圈就是一百公里!這就算是特種兵,可能都不一定辦得到。
“看看最多能夠堅持多少圈,放心,有我在,他們跑不死。”
林亦搖搖頭,想要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首先就得有超越常人的毅力,對敵人殘忍,更需要對自己殘忍,唯有不斷逼迫自己突破人體的極限,方纔能夠激發出人體內的潛力。
刀鋒聽到林亦的話,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在他眼中,林亦渾身都是秘密,更是強大無匹的存在,他不敢妄言干預。
另一邊,軍區內的一個兩層樓,一間小型會議室內,裡面圍了一圈的人。
在場之人,最低的也是少校級別,職務差點的都是正營級,蘇老大坐在會議桌一處,臉色有些難看。
他的不遠處,便是坐着陳永寒,而陳永寒身旁,卻是站着被林亦當衆擊打過的雷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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