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雲!”
見到地上殘留的那團血r,中年男人臉色狂變,喊了一聲。
但是他的滿雲已經再沒法回答他的話。
“自作孽。”
林亦不屑一顧。
左賀臉色鐵青:“殺了他!”
黃龍極站在原地,緊緊握拳,眼神徹底y沉下來,眼中透着幾分寒芒,如同野獸一般盯着面前的林亦。
“不管你用了何種手段破了我的鎖魂鏈,但是今天,你一定要死!”
“未入金剛的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黃龍極怒吼出聲,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他參悟十多年才悟出來,將內勁凝練成爲鎖魂鏈的技法,這麼輕易被人打破!
黃龍極雙手握拳,猛地屈身,一拳轟向地面。
整個地面隨着黃龍極的一拳,塵土飛揚,他的身形如同閃電一般混在在一片塵土之中,全身的經脈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黃龍極身影暴掠,睜大眼睛,一道道強勁的龍捲將黃龍極全身上下徹底籠罩,大廳內的桌椅傢俱全都轟然倒塌。
他要一拳將林亦的腦袋給轟炸!
黃龍極目露寒芒。
“任你有千般手段,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黃龍極嘶吼着,氣勢如龍。
半空中,遠處看去,便猶如強烈的沙塵暴一般。
“神風之外,皆爲仙土,y陽之間,握指成鋒!”
林亦單手揹負,神情淡漠,看着一往無前朝着自己飛奔而來的黃龍極,默唸口訣。
他的身體內,真氣沸騰,以林亦爲中心十米位置,風起。
不同於黃龍極的風,林亦的風看上去更加的柔和細膩。
然,那一陣陣的風纏繞在林亦的指尖,最後緩緩化作一柄三尺劍。
劍似透明,鋒若星芒。
林亦緩緩擡頭,輕輕開口:“我有一劍,可斬你。”
“去死!”
黃龍極嘶吼着,已經到了林亦的跟前,他全身上下的皮膚已經呈現出了一股青褐的顏色,猶如銅築。
拳頭以至。
林亦輕輕握緊指尖位置那柄三尺之間,巋然不動,在黃龍極到達跟前的時候,緩緩擡手。
白色的三尺之劍,劍鋒斬在了黃龍極的拳尖之上。
時間,有一瞬間的停頓。
下一秒。
氣浪崩裂。
別墅一層大廳內三個樑柱轟然倒塌。
三尺劍摧枯拉朽一般,緩緩斬開了黃龍極的拳頭。
然後是手臂,腦袋,胸口,最後,一刀兩半。
黃龍極身體被分割成了兩段,滾倒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煙塵散盡,左賀和中年男人咳嗽着,當他們擡起頭的時候,便看到一片廢墟中,獨立其中的林亦。
“黃……黃先生呢?”
左賀第一眼沒有看到黃龍極,下意識的問道。
“在,在那!”
中年男人語氣顫抖,看向了角落中,劈斬成了兩半的黃龍極,渾身忍不住的戰慄,聲音顫抖。
沒有了黃龍極這個最大的依仗,現在的他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你們,可服否。”
林亦神色清冷,面色微白,黑髮隨風而起,猶如神魔,冰冷的目光注視着不遠處的二人。
左賀見狀,蒼老的臉色不斷變化,最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是我左家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兄弟高擡貴手,饒我們一命!”
“日後倘若有什麼需要用得到我們左家的地方,但請吩咐!”
左賀再沒有身爲左家家主的那種傲然,此刻便像是一個敗家之犬。
“別殺我,別殺我啊!”
旁邊的中年男人也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臉色慘白,不斷地朝着林亦磕着頭。
“我需要你們幫我做兩件事情。”
林亦目光漠然:“做的好了,我便考慮饒你們一命,做不好,就去死吧。”
“請……請說!”
聽到有活命的機會,左賀和中年男人臉上都多了幾分的希望,滿臉渴求的看着林亦。
“第一件事,給我找百年以上的藥材,越多越好,給你們三天功夫,至少找來十株,能夠辦到嗎。”林亦目光一掃。
左賀趕忙點頭:“我們左家和錢嘉樂拍會會一直有生意往來,他那裡應該有百年之上的藥材的,可以可以!”
“第二件事,給我找一個人。”
林亦語氣沉着,看向左賀。
“是……是誰?”
左賀嚥了口唾沫,被林亦眼神嚇得不輕。
“之前錢嘉樂拍賣會上拍了從古墓中盜竊出來的神藥、血玉,你知道嗎。”
林亦淡淡發問。
左賀沉思片刻,有些忐忑問道:“是前幾天所拍之物嗎?”
“嗯。”
“我可以親自找錢志德問問,您是要找拍得那幾件物品的人?”
左賀還不知道神藥已經被林亦從醫王穀人的手裡給截了的事情。
“我要找的是拿拍品來的人,找到那個古墓,如果你們辦好了這兩件事,我便饒你們一命,倘若辦不好,我會再來取你們的命。”
林亦神情冷漠,看着那邊的左賀:“一週時間,要是沒有我想要的結果,你們都要死。”
“是是是!”
左賀和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磕着頭。
林亦走到角落中,將暈過去了的劉璐冉給抗在肩膀上,單手叉腰,打了個哈欠,走出了左家。
林亦一走。
看着整個大廳內血r模糊的場景,左賀一個站立不穩,摔坐在了地上。
“爸!難道真的要像他說的那樣做嗎?滿雲和思文,不能夠白死啊!”
中年男人一臉悲慼,聲音哽咽。
“慌什麼!”
左賀罵了他一句,深吸一口氣,看着空蕩蕩的別墅大門的位置,緩緩開口:“就連黃龍極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現在還能夠怎麼辦?”
“先照着他所說的去做,等到黃龍極師傅莫陽出關,那一天,再報仇不遲!”
左賀死死咬牙,臉色y沉:“我們左家,總歸不能夠被一個小子給滅了!”
“左山,你待會兒就去錢嘉樂,蒐集他要的百年的藥材,我去找錢志德,要那個送拍人的信息!”
左賀強忍着體內的不適,眼前隨處可見的斷肢殘骸,簡直就是挑戰人的生理極限。
“好!”
左山咬着牙,將左賀給扶了起來,最後看了眼左思文的棺材,喃喃自語:“兒子,你爸沒用,只能先委屈你了,等到莫陽出關,再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