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記得,按理說沒什麼問題啊。”司機頗爲惱火。
“噢,我想起來了,好像最後一個步驟,我沒有點確認,選擇的是返回,剛纔銀行發短信,說取消了那一筆單號。”老丈人很精明,選擇將計就計。
“不是總共轉了六次麼?你都按成了返回?”司機詫異問道。
“好像是的,我一緊張急切,就分不清楚了。”老丈人不無尷尬說道。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話一聽就不大靠譜,純粹是賣萌的行爲,但司機處於一種臨近崩潰的狀態,本來近在咫尺的三十萬,等了半天沒有到位,他能不着急就怪了。
“臥槽,老蔣啊,你還想不想要你女兒活命,難怪剛纔人家遲遲不肯現身,你錢沒有到位,還說已經搞定了,綁匪那摸不準的脾氣,沒有直接撕票,都算給你機會了,快點,跟我出來一趟,我剛問過了那些綁匪,他們只要在天黑前,看到錢到賬了,絕對不爲難你,也不會傷害你女兒,現在都三點多了,趁着銀行沒下班,你在哪?”司機頓時急了。
顯然,他們沒能抓住蔣黎黎,只是通過單方面的行騙,又擔心蔣黎黎第一時間趕回來,那事情就敗露了。
“在家裡,哎,你說他們真的會放人麼?”老丈人嘆了一口氣。
“那必須的,不放人,咱們就想辦法制裁他們,你千萬別磨蹭,老蔣,他們看你女兒嬌滴滴的,沒準就動了歪心思,到時候你女兒被折騰啥的,想不開都有可能,這年頭,三十萬不是什麼大數額,只要人還在,以後女兒有出息了,一兩年就賺回來了,到時候給你買個大房子住,多舒坦。”這司機不是一般的噁心,他要在我面前,非得用四釐米直徑的黃瓜,狠狠懲罰他。
看他以後還做不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啊,別,千萬不要動我女兒,好,你快來,跟他們說清楚,我之前是着急,才按成了返回,太對不住了。”看到老丈人的表現,我心裡樂開了花,這丫的完全有演戲的天賦了。
等我有錢了,開個娛樂傳媒公司,小爺走惡搞路線,像老丈人這種潛力股,好好開發一下,沒準能成爲後起之秀,儘管年紀大了一點,但演的角色不一定老套,只要表演能力出衆,這些都不是問題。
掛斷電話之後,老丈人露出勝利的微笑,“我們要報警麼。”
“報警做什麼,慢慢對付他。”我搖了搖頭。
“不會吧,我看他塊頭挺大的,萬一他來家裡鬧事,怎麼辦。”老丈人略顯擔憂。
“沒事,他就算是頭猛虎,來這兒也得乖乖趴下。”我撇了撇嘴,不以爲然說道。
“哦,好。”老丈人只是遲疑了一下,就點了點頭,顯然,老丈人逐漸看好我了。
“那我們要不要做什麼準備,我去拿菜刀。”蔣黎黎準備轉身去廚房。
“咳咳。”我正喝水呢,聽了這話,差點笑噴,“黎黎,拿菜刀做什麼,你想閹割他?”
“啊,不是,防患於未然,不過,好像佳楠你的本事,對付他不成問題。”蔣黎黎嘟嚷着。
“呃,要是隻用一根指頭,還真有可能打不過他。”我摸了摸鼻子。
迎來了二老古怪的眼光,“小楠,聽黎黎說,你成績挺好的,還有愛心,樂於助人,見義勇爲,這麼多優點,爲什麼你到現在才談戀愛啊。”丈母孃疑惑問道。
“這個嘛,我覺得感情這事兒,最重要的是眼緣,只有看對了眼,纔有希望走下去,以前我比較低調。”我撓了撓頭。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蔣黎黎的家長,但我依舊尷尬不已。
“媽,你幹嘛問這些。”蔣黎黎不無嗔怪道。
“這不是想多瞭解一下,小楠,你別見外啊,咱們二老是沒什麼反對的權利,畢竟你們年輕人主張的是戀愛自由,我們這老一輩的,大多數指腹爲婚,喜歡上一個人,就一輩子不分離的。”丈母孃略顯愧疚,眼底浮現了一絲緬懷。
她這是在暗示,如果要和蔣黎黎正式交往,就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我不由得心猿意馬,此時蔣黎黎羞答答的,小腦袋垂得老低,還是能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
“伯母,我跟你關係一樣,也是崇尚者完整的戀愛,乃至婚姻,只要蔣黎黎不拋棄我,我不會辜負她的。”儘管沒神聖的婚禮進行曲,但氣氛比較莊嚴,這話我說的也是坦坦蕩蕩的。
“好好好,有你這話,伯母放心把她交給你。”她握着蔣黎黎的小手,拍打了兩下,“黎黎,知道媽以前爲什麼一直反對你談戀愛麼,一是覺得,你中學時期,戀愛很可能耽誤學習,二來,你最寶貴的初戀,應該是陪你走到人生盡頭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玩玩就算了的男孩。”她語重心長說道。
咳咳,照這麼說,丈母孃覺得,我和蔣黎黎正式交往,可以不是小童男,只要成熟穩重就行,這思想不是一般的前衛,不過我喜歡!
蔣黎黎好似看破了我的想法,狠狠白了我一眼,“聽到沒,黎黎,你不要有什麼怨言,伯母是爲了你好。”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蔣黎黎鼓着嘴,跟受氣包似的,我懷疑,如果二老不在場,沒準化身成小母狗咬我一口。
“嗯,媽我知道的。”蔣黎黎鄭重其事點頭。
恰好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老蔣啊,快,我跟你說,綁匪剛又打電話催了,他們等着嗑藥呢,在過一小時沒看到錢,就把你女兒賣了!”這分明是司機的聲音,只不過,他進了門之後,就徹底傻了眼。
嘴角微微抽搐,“這,這。。。”
他看了一眼蔣黎黎,目光轉移到我身上,趕緊轉身想溜走,但我怎麼會給他機會呢。
凌波微步實戰而出,儘管只是初級的凌波微步,但趕超普通人是輕而易舉的。
一個箭步掠去,擒住了他的肩膀,司機使勁狂奔,身子卻挪動不了。
“放開我,臭小子。”他還記得我,“你覺得可能麼。”我一臉風輕雲淡的笑意。
“老蔣,你他媽的想幹嘛?”司機惱怒問道,頓了頓,“你女兒回來了,還聯合人對付我?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喲,大哥,我把你當朋友對待,你卻糊弄我的錢,還勸我賣了房子,現在倒好,事情暴露了,還有膽量興師問罪?”蔣建軍連連冷笑,壓制着怒氣。
他對我投遞了一個讚許的眼光,“伯父,不用和這種人客氣,看他不爽,就給點顏色瞧瞧。”我撇了撇嘴。
“好。”他愣了愣,一腳印在了司機小腹上,後者身子微微發顫,瞪大了眼,“你,你踢我,操!”
“踢得就是你,讓你逼着我賣房子,想方設法騙我家的錢,混賬東西,你有這個心思,怎麼不去找那些達官顯貴,瞅準了我們家?!”蔣建軍罵罵咧咧道。
我撇了一眼,這丫的手放在褲子荷包,“尼瑪,你在活塞往返運動呢。”我橫踹一腳。
他發出一聲慘叫,臉色醬紫,手臂發抖,抽了出來,還握着一個彎曲的蘋果五,咳咳,小爺力氣大了一點,結果連土豪神機都承受不住。
換做是弱雞鴨,估計踢得我腳疼,“小楠,差不多了吧,在這麼折騰下去,真的要出大事了。”丈母孃略顯擔憂提醒道。
“他皮糙肉厚,沒事。”這種人,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