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把蔡宇田帶過來。”還是吳局長有氣魄,用一種不可抗拒的語氣河道。
“啊,局長,可是我們也不知道,蔡少的屍體弄哪去了。。。”他眼神閃躲,露出了一絲膽怯。
“什麼?你們不知道,那還抓人?”吳局長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這個,辦案心切嘛。”小王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你這是亂來,抓錯人了怎麼辦?”吳局長頗爲不滿,小王低下頭來。
“算了,你明天不用來了,我親自去找,行了吧。”見狀,小王連忙擺手,“局長,別,別衝動。”
“我最近是慣着你們了,有幾個人,心裡有我這個局長?”吳局長冷笑連連,掃了一圈,無不是低着頭。
“局長,我說,我說了你不要趕我走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被迫無奈才這麼做的,一時糊塗,局長,求求你原諒我吧。”
撲通一聲,小王跪倒在地,滿臉懺悔之色,顯然,在吳局長這般施壓之下,他是承受不住了。
“哦,願意招了是麼,你說看看,滿意了可以考慮放過你。”吳局長輕描淡寫說道。
“好,好,局長,是劉副局,指使我的。”小王一個勁點頭。
“劉博?!”吳局長眉頭微皺。
“是的。”
“哦,看來他最近太清閒了。”吳局長眼中寒芒掠出。
“呃,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搖了搖頭。
“把他喊過來,以前我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他想騎到我頭上來了,有勇氣,好樣的。”吳局長周身氣息逐漸森冷。
“啊。”那些警察猶豫不決起來,“吳局長,您冷靜一下。”
“閉嘴,你們不找,我自己去。”吳局長轉過身。
“我去,我去,局長,你等一下。”一小警察打了個寒顫,一溜煙走了。
“這一段時間,我帶着晨兒治病去了,怎麼,想架空我了?”吳局長提高了幾個分貝。
“局長,你想多了,我們哪有那個膽量。”
“是呀。”
“哦,那劉博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結果呢,我就不相信,你們其中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狼子野心?還包庇他,你們行!”吳局長數着大拇指,卻帶着自嘲的笑容。
“局長,這個你誤會了,我們這些小蝦米,哪能瞭解劉副局的想法呀。”
“信不信我斃了你?!”吳局長這回是徹底怒了,擡手對着那人。
“啊,別,局長,我錯了。”
正在這個時候,之前的小警察回來了,還帶着一位中年男子,相貌普通,屬於那種放在人堆裡,認不出來的那種。
這多半是劉副局,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倒是讓人挺來氣的,果不其然,吳局長眉頭一皺,“劉博,我問問你,蔡宇田那個案件,你給小王施壓是什麼意思。”他語氣還算是平心靜氣的。
“哦,這不是叫他儘快破案麼,我說老吳啊,你別胡思亂想。”他低聲說道。
“你們一個個都在推卸責任,當我看不出來?劉博,你真惦記着我的位置,直說,何必背地裡使壞?”他眯着眼。
“老吳,你這話說錯了,我們多少年的交情,我一步步看着你走上這個位置的,除了替你高興,就是自豪,有你這麼一個知心朋友。”劉博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道,不過一雙賊溜溜的眸子,始終離不開趙雯和鍾妹子。
麻痹,這麼猥瑣的傢伙,也能當上副局,“行,劉副局,你是個好人,那你倒是說呀,是什麼人,讓你加害於我。”我撇了撇嘴,劉副局臉色古怪,“年輕人,你誤會了吧,我幹嘛要加害於你,和你非親非故的。”他瞪了我一眼。
“別攔着我,我要找他們算賬。”
“對呀,這幫警察,到底怎麼辦事的,效率這麼低,我要投訴他們!”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轉頭一看,三四個人,攔着一對中年夫婦,推推嚷嚷進來了,好像有點眼熟。
“吳局長,正好你在這兒,我想問問,我兒子到底怎麼回事?”那中年男子,只是掃了我一眼,就晃過去了,但我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之色。
“蔡總,你怎麼親自趕來了?”吳局長露出了一絲牽強的笑意,畢竟,剛發生的事兒,讓他沒法淡定處之。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我兒子都出事了,你們還在這兒閒着?”那中年婦女保養得不錯,穿金戴銀之下,可謂是風韻猶存。
我瞬間恍然,原來這是蔡宇田的父母,只是,除了憤怒,我很難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悲傷。
這像死了兒子的?尼瑪,純粹是興師問罪的!肯定有端倪,我大腦飛快轉動。
“唉,蔡夫人稍安勿躁,這個是我們初步判定的嫌疑人。”小王輕嘆了一口氣。
“誰!”蔡夫人瞪大了眼睛,遮掩不住的憤怒。
小王有些竊喜,對着我努了努嘴,“喏,我們剛抓過來的,差點我就被這小子玩死了,蔡總,蔡夫人,你們說我容易麼,爲了這個飯碗,還被吳局長訓斥了一番,傷不起啊。”小王唏噓不已。
“好,幹得漂亮,小王啊,我看你有頭腦,也擅長溝通,以後我們公司的商務洽談這部分,就交給你了。”蔡總一錘子定音。
“啊哈,多謝蔡總,蔡總真乃伯樂也,我這匹千里馬,以前低調而已,但古人云,是金子總能發光的,我就是純金。”這小王也算是個奇葩,爲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嘰裡咕嚕一頓亂講。
“我看你就是一坨shi。”我撇了撇嘴,帶着一絲鄙夷。
“對,對,我就是一。。。”他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講錯話了,“小子,你他媽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像你這樣死鴨子嘴硬的,我又不是沒見過,但沒有一個下場好的,你也不例外!”小王惡狠狠說道。
此時他也不用懼怕吳局長了,畢竟,進了蔡總的公司,天高皇帝遠,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吳局長鐵青着臉,這樣被搶走了人,面子上掛不過去,“我說蔡總,你們着急的心情,我深表理解,但是,跑到這兒來鬧事,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你能理解個啥,吳局長啊,不是你家的兒子,你當然可以說這樣的風涼話。”蔡總怒火中燒喝道。
“是呀,你現在就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嗚,兒啊,你死的好慘。”貴婦人煞有其事說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蔡夫人,你應該提前準備點洋蔥什麼的,那個催淚效果好。”我陰陽怪氣說道。
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蔡宇田根本就沒死,就算在什麼大橋邊,找到了屍體,那也不能說明是他的。
結果呢,這幫人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
“你,你什麼意思,小夥子,你說說看,到底我們兒和你有多大的仇恨,他性格是不太好,從小嬌生慣養,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了,你就不能容忍一些麼,大不了,我們賠償你精神損失費,不成麼?非要做出這麼極端的事,對誰都沒有好處,現在好了,我兒子已經出事了,你就以命抵命吧。”貴婦人唉聲嘆氣道。
“哈哈,演,繼續演,我覺得,你和蔡總能去島國拍劇情片了,保證暢銷全球的那種,蔡宇田現在還活着,對吧。”我不動聲色問道。
同時觀察着那一撥人的臉色,那些跟來的,神色錯愣,沒什麼異常,也就蔡總一瞬間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