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法笑着說道:“不知樂老大這次又有什麼高招?”
“高招倒是沒有,不過。”明晃的月光下樂謙臉上那一抹神秘的笑意愈發盎然,“殺招倒有一招。”
吳天聞言不禁來了興趣,“樂前輩,就別吊我們胃口了,說說到底是什麼殺招?”
樂謙淡淡一笑說道:“還是那一招嗎,將軍。”
吳天趕忙問道:“怎麼個將法?”
樂謙笑道:“很簡單,你們只要等着他找上你們,再把他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解決掉就好了。”
“欸~這麼簡單?”吳天顯然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但隨即他便想到了什麼,再次向樂謙看去,“要是他不來找我們怎麼辦?”
樂謙搖了搖頭,道:“不,他一定會去找你們,如果他不去那他就不是墨簡。”
不待吳天繼續發問,吳法便搶先一步的問了出來,“爲什麼?”
樂謙神秘一笑,道:“因爲你們做了太多讓他無法原諒的事,所以不論如何他都一定會來。”
“那你說他什麼時候……”吳法緩緩的停下了未完的話,這或許也只因他在樂謙那神秘的笑容之中找到了答案。
“該不會是……”
“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去準備準備了。”
吳法吳天聞言不禁雙雙一怔,但他們隨即便明白了樂謙的意思,看來這一次墨簡是當真要來了,只不過他們還是有些地方心存疑惑。
“可是警察那方面?”
“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可以保證,在你們動完手以後,警察也絕不會察覺到一點的異樣。”
“真的?”吳天顯然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問了出來,然而樂謙卻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或許在他看來,微笑已是最好的答案。
“那就這樣,樂老大,我們先走了。”
樂謙象徵性的點了點頭之後,吳氏兄弟便一言不發的向幽暗的樓道步去,目送着吳氏兄弟遠去之後,樂謙那張平凡的面容中也陡然掛起了一絲不屑而嘲諷的笑意。
幽暗的樓道中,兩道融爲一體的腳步聲緩緩響起。
“哥,我們真的任由那個王八蛋擺佈?”
“目前只有照他說的去做,不過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哼哼,我會讓他明白,誰到底纔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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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理科閒置的實驗室中,三道坐的筆直的身影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整理着手中的口供。
位於左邊相對較年輕的警官重重的吐了口氣,便向右側那個正一絲不苟翻閱着資料的中年男子看去。
“陳哥,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爲什麼嫌疑人的範圍一定要鎖定在校內,我還是不太相信會犯人會是這裡的學生。”
右側的中年男子連頭也沒有擡,冷冷的答道:“有時間廢話,不如多看看你面前的口供,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口供,又是口供,已經看了整整一天了。”
位於中間的中年男子見狀,不禁一臉和氣的說道:“嘛,這也就是警察的工作,雖然枯燥無聊,但卻十分的重要,你可以選擇謹慎的將這些看完,但你卻不能選擇將之忽略,只因一旦你漏掉了什麼,你便絕無法猜想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王哥你又來了,我又沒有說過我不看,只不過是看累了,抱怨下而已,真是……”左側的青年警察苦苦一笑,便繃直了軀體再次將視線投向了眼前那厚厚的一疊供詞之中。
良久,鴉雀無聲的靜寂之中,左側的青年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而每一個人都專注與自己的工作之中,在衆多的文字中搜尋着蛛絲馬跡。
寬敞的房門緩緩開啓,左側青年擡頭看去的一瞬間,也陡然繃直了身體‘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直掀落片片紙張。
“許隊!”標準的軍姿中,青年字正腔圓的吼了出來,這一吼不禁也引起了他身邊兩位同僚的注意,而下一瞬間兩道身影也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推門而進被喚作許隊的中年男子不禁苦苦一笑,佯怒的看向青年,“都說了辦公時間不要一驚一乍,我說了你多少次,就是不長記性!”
看着微微吐舌的青年,許隊長不禁微微一笑,大步的走了進來,“老陳,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
老陳雙手撐桌目視着那一疊凌亂的供詞,眉頭緊鎖,“暫時還沒有太大的進展,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我剛從那裡過來,小毛他們那邊倒是有些收穫。”許隊長緩緩走到桌前,將手中便利袋放在了旁邊的一張空桌上。
青年見狀不禁笑開了花,“許隊,我說您吧,來就來了,還非得帶什麼東西,這多不好啊?”
許隊長苦笑的瞪着表情豐富的不像是一個公務員的青年,“我怕餓死你小子,我沒法對你老爹交代。”說罷他便從便利袋中取出了三個冒着熱氣的便當盒。
“來,都來嚐嚐,這可是我老婆不辭辛勞做出來的,可不像街邊那些隨隨便便就能吃到的。”
“欸~這多不好意思,不但麻煩許隊親自送餐,還要麻煩隊長媳婦親自下廚,這多不好意思?”青年雖然口中這麼說,不過他在他那都擠到了一起的笑臉之中,怎麼也無法讓人尋到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
“小馬,別打岔,正事要緊,許隊……”
“正事就是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不吃飽你們怎麼辦案,不吃飯沒精神你們怎麼去查線索找犯人。”
老陳只被堵的一愣一愣的,但最後也他也只得怏怏接過了許隊長遞來的便當。
“吶……許隊……你剛剛說小毛那有什麼收穫?”小馬只把嘴裡塞得滿滿的,異常含糊的問了出來,而小馬的這一句話,不禁讓老王和老陳紛紛停下了筷子,向許隊長看去。
“嗯,是這樣,這幾起事件是同一人所爲。”
“這個結論不是之前就得出了嗎?”
許隊長依着課桌坐了下去,緩緩的點了根菸,這才向三人看去,“但之前只是假設而已。”
“那現在,難道傷者說了,他們不是都不肯說的嗎?”
“不錯,到今天中午爲止,那些學生沒有一個肯開口說話,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就在剛剛其中有一個姓段的學生主動找小毛交代了事情。”
“犯人是誰?!”聽到這裡老陳不禁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飯盒,一臉焦急的問了出來。
“據說是一對孿生兄弟,只不過可惜的是,傷者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和所在的班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小馬,老王,我們走!”老陳聽完便風風火火的大步走了出去。
“等等,這件事我已經讓小毛他們再查了,你們先吃了飯再說。”
“既然不知道姓名,當然是人手越多越好,吃飯什麼的,等破了案再說,小馬你還等什麼!”
“這……”小馬看着手中的飯盒又看了看風風火火走出的老陳和老王,不禁重重的吐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飯盒,“陳哥……等等我。”
許隊長看着瞬間便從教室消失的三人,不禁將視線轉向了桌面那飯菜還未過半的飯盒,苦苦一笑,“都說了不是隨便能吃到的,哎……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