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當天下午維克托莉亞跟旅館老闆花錢買了電腦和一張牀單以及顏料。
二女在臥室裡照貓畫虎地用南洋語寫了幾句宣傳詞,反正什麼誇張寫什麼,爲了以防萬一她們還各自學了幾句南洋語以備不時之需。
等到第三天,二女把吳錚反鎖在房間裡,拿着已經準備好的橫幅,穿着兩件長褂,像模像樣的紮了個道士的沖天镹走到選定的地方擺了個小攤。
清晨的南洋街道上有不少當地的普通小販出來販賣瓜果蔬菜,很多人看到蘇婉清和維克托莉亞的打扮都有些好奇。
尤其是表遇上寫着包治百病的字樣,更讓不少人心裡有些懷疑。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怕是華夏恐怕也不流行這個。
小鎮子雖然封閉,卻對華夏的道士也有所瞭解。
眼前這一對怪異的組合,都是女的就算了,還有一個明顯不是亞洲人,另一個看起來也不超過二十歲,這樣的組合要是真的有人來尋醫才真是扯淡。
等了一上午,蘇婉清和維克托莉亞都有些灰心,哪怕她們知道自己確實能治好病,可沒人相信也沒用啊。
‘難怪有那麼多磚家大師要炒作,要是沒有名氣恐怕這行還真幹不下去。’
蘇婉清有些無奈地想着,擡手擋住了頭頂炎炎烈日,看着桌子上還剩半瓶的礦泉水最終壓下自己再喝一口的衝動,轉頭看向維克托莉亞。
後者也有些焦急,要是沒有錢,吳錚連最基本的食物都沒有,哪怕有蘇婉清在傷勢也不會恢復的太快。
問題是吳錚的飯量大家都知道,哪怕二女再怎麼節省剩下的錢肯定都不夠兩天的飯錢了。
“要不然我來裝顧客?”維克托莉亞被逼的沒有辦法,只能有些鬱悶地出了這麼一招。
這不是醫托麼?
蘇婉清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選項,小丫頭自信地說:“只要有一個人,就一個人來看病的話,我肯定就能把咱們的名氣打出去。”
她不是不着急,也不是不想快點賺到錢,只是做醫托的事情蘇婉清做不來。
“好吧。”維克托莉亞環顧四周,也沒有繼續勸說。
就在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穿着一條短褲的中年人扛着一根魚竿走了過來。
蘇婉清看到他眼前一亮,於是用早就準備好的南洋語介紹道:“大叔,我們包治百病,你有什麼疑難雜可以來試試,要是治不好就不要錢。”
爲了第一單顧客,小丫頭也是拼了。
“真的?”那個明顯是漁夫打扮的中年人半信半疑地問道。
他一開口詢問,周圍的小攤小販也跟着看了過來。
包治百病這個橫幅一打出去,其實早就有不少人都在注意蘇婉清她們了,大家主要抱着看笑話的念頭,倒沒真的把這麼誇張的宣傳標語當回事。
維克托莉亞指着橫幅道:“我們都在這上面寫着了怎麼可能騙人?再說這麼多人都看着,我們也欺騙不了你對嗎?”
周圍的小販聽到也紛紛點頭,甚至蹲在路邊乞討的乞丐也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着附和。
“那就試試吧。”那個漁夫把魚竿立在旁邊道:“我有鼻竇炎,這個毛病是我年輕時候留下的,哦對了,我還有痛風,要是你們能治好我願意給你們兩份的錢。”
鎮子上的人比較簡單,因爲這兩種病都是老毛病,也都非常頑固,很多人去大醫院看甚至是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
要是真能治好,多給一點錢也很划算。
維克托莉亞一聽剛準備答應下來,蘇婉清卻搖了搖手微笑道:“不用兩分錢,治好我們只收一份錢,您幫我們宣傳一下就行了。”
這種好事漁夫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當即指着自己已經變形的腳掌和膝蓋說了下他的症狀。
靠海吃海,現在很少人會因爲只能吃海鮮得痛風這個病,大部分都是不注意保養天天暴飲暴食纔會這樣。
這個漁夫卻是那一小撮人裡面的其中一個,他喜歡喝啤酒平時只能吃些海鮮下酒,一來二去加上長時間在海里討生活,自然就變成了這樣。
最疼的時候,他甚至根本沒法下地走路。
蘇婉清也沒有嫌棄對方帶着泥巴的腳掌,帶着口罩認真檢查了一下漁夫的病症,掌心帶着中正平和的白光在關節處不斷揉捏。
在那個漁夫詫異的目光下,原本腫i脹的關節逐漸變小,疼痛和痠麻的感覺從腳上傳遞到他的大腦皮層。
他不知道這些都是蘇婉清特殊體質的作用,可效果卻是實打實的啊!
“這簡直……簡直太神奇了!”
不到五分鐘,只要是被蘇婉清揉捏過的地方,腫i脹的痕跡明顯全都消失,甚至他感覺自己的狀態甚至比以前更好。
接下來,蘇婉清沒有繼續用揉捏的方法幫漁夫治療鼻竇炎,而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水用礦泉水攪拌了幾下遞過去。
“你喝下去馬上就好。”蘇婉清抹掉額頭上的香汗微笑道。
漁夫二話不說一口把碗裡的‘藥水’全部灌進喉嚨,緊接着一股奇癢無比的感覺不斷傳入鼻腔,原本敏.感堵塞的感覺全部消失。
甚至連眉心和鼻樑連接的位置那種疼痛也全部消失,他錯愕地看着蘇婉清大聲道:“謝謝!你簡直就是神醫啊,這麼多年的病全好了!”
他臉上的興奮和激動不是裝出來,旁邊小販看到蘇婉清的治療過程後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人,那個漁夫他們也有不少人認識。
眼見着這困擾自己多年的病立馬就好了,誰能不願意去試一試?
“不客氣,給人治病本身就是我們大夫……道士的天職,只要您願意幫我們宣傳就夠了。”蘇婉清差點說漏嘴,想起自己身上的裝扮這才連忙改口。
那個漁夫興高采烈地付了錢後,直接跑回去宣傳了,有了第一個其他小販也圍上來詢問,原本冷清的小攤瞬間變的熱鬧無比。
只是沒人注意到,那個皮膚黝黑的漁夫,也就是第一個患者,轉過了牆角之後走進了個破舊的小巷子。
小巷子盡頭,一個同樣穿着道袍的人正等在那裡。
“做的不錯,這是之前商量好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