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任何能量體可以與須佐能乎相提並論,即便是當初在遺蹟中的白骨戰將這個實體也不行。
巨大的藍色手臂握着紅色利刃直接斬碎了中途一切阻擋,露出牆外。
從遠處看上百米高的酒店彷彿憑空多處了一個十幾米大的口子,撕裂了大塊牆體,帶着數十塊混凝土和鋼筋一起砸在外面的道路上。
“轟隆——”
煙塵伴隨着沙石瀰漫,墨影就像一隻蒼蠅似的直接被拍飛,整個人倒射出去,落在對面樓頂的天台。
吳錚目光一凝,須佐能乎的狀態解除,一個瞬身術追了上去。
現在他顧不上這裡發生的巨大響動,要是不搞清楚這個墨影到底是誰,恐怕連帶着整個暗影樓都會變成真正的定時炸彈。
“嘔——”
吳錚剛追上去,就看到墨影吐出一口夾雜着內臟碎塊的鮮血,直接融入暗影,朝着不遠處的松山逃去。
見狀他也披上神隱風衣,鎖定了對方的氣息追上去。
另一邊,黃侯從酒店的另一頭被巨大的響動驚醒,正好看到吳錚收起須佐能乎的那一幕。
“太猛了!”
黃侯作爲超凡生命抵抗力終究要比其他普通人強,他呆滯了半秒後吃了吐了吐嘴裡的沙子,立馬掏出當地九霄分部的電話。
這個酒店雖然背靠松山周圍也沒有多少普通居民,加上吳錚刻意控制了斬擊的角度,讓大家一時間只聽得到響動卻看不到被山體遮擋的傷口。
可要是沒人過來維護現場,就大天朝網民的傳播速度,第二天的頭條怕是沒跑了。
……
不管黃侯這邊怎麼處理,吳錚和墨影一前一後已經沒入深山,前者心裡有點亂。
他當然不會相信暗影樓的樓主是個歪果仁,這事發生在華夏的門派當中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再普通的門派也不可能。
自古以來對傳承和秘籍的重視,讓各個門派對掌門和領頭人的篩選工作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封閉。
如果不是這種可能性,那麼解釋就剩下了最後一個——墨影早就被眼前的假貨給替換!
“這幫暗影樓的傢伙簡直就是在花式作死。”吳錚忍不住罵了一句。
你說說樓主就樓主唄,弄個功法能遮擋住相貌幹啥,又不是要去刺殺之類的事情。
吳錚滿心鬱悶,在前面狂奔的冒牌貨忽然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松山一片寂靜,因爲遺蹟的緣故周圍很大一塊地區都被劃爲特殊地帶。
“不跑了?”吳錚的聲音和身影一同浮現,流影上流動着藍白色夾雜着血絲的雷屬性查克拉。
璀璨、刺目。
墨影搖了搖頭,指着周圍道:“這裡纔是我的主場。
聽到這句話吳錚心頭陡然一驚,擡頭看去,月光透過斑駁的樹林落在地上,幾乎完全被覆蓋住的影子就像是無孔不入的墨汁侵染了大地。
不等他回過神,墨影轉瞬之間消失在影子中,飄忽不定的聲音再次響起。
“真正的墨影確實已經被我i幹掉了,這幫暗影樓的蠢貨居然一無所知,桀桀桀……”
怪笑聲中帶着幾分得意和興奮,彷彿把同級別的高手玩弄在鼓掌之間,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吳錚靜靜地站在原地,嘴角卻勾起一個笑容:“你這麼自信?”
假墨影:“???”
“通常反派只會在有把握必勝的時候纔會說這種話。”吳錚不屑地說道。
查克拉迎風暴漲,巨大的須佐能乎再次露出它的陣容,躲藏在陰影中的假墨影第一次看清了把自己打飛的招式。
猙獰、兇戾。
這兩個字完全概括了假墨影現在的心情,彷彿在完全體的須佐能乎面前一切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尤其是同爲強者,在他的感知中,這股力量完全超越了A.級的界限和應有的實力。
剛開始被打飛的時候,他還以爲不過是吳錚只能發出一次的什麼戰鬥技巧,甚至根本就是一團虛影。
當他真正面對這尊龐然大物的時候,假墨影才發現自己真的錯了。
“現在你還有勝算嗎?”吳錚不屑地笑道。
只見巨大的須佐能乎,手臂中妖異的血紅長刀掠過周圍的山石和樹林,直接切碎了無數樹木和泥土。
你不是藉着無處不在的影子麼,那我就讓你無處可藏!
吳錚的做法雖然非常簡單粗暴,卻非常有效。
大片的影子消失,假墨影狼狽的避開刀鋒露出身形,有時候面對巨大的差距,任何技巧都沒用。
“影襲!”
假墨影怒吼一聲,鋒利的匕首包裹着更強的混合能量匯入黑白二色的突刺當中,他不相信自己費勁心機才貫徹融合的技巧會如此不堪。
“叮噹——”
事實上,吳錚連動都沒動,任由那團足以致命的匕首突刺打在查克拉鎧甲上,帶起一陣陣明暗不定的火花。
‘嗖——’
虛幻的刀光貼着假墨影的頭皮掠過,如果不是他發動自己的功法或者異能融入腳下的影子,他根本不可能躲開這一刀。
即便吳錚沒有用任何招式,假墨影卻照樣能感受到那柄血紅色長刀上危險和致命。
“混蛋。”假墨影鬱悶地幾乎吐血,他身邊的影子幾乎都被吳錚之前的行爲清空。
就算知道對方現在的狀態肯定堅持不了多久,甚至自己完全可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生生拖死吳錚。
可假墨影卻根本走不開,要是他剛開始就小心謹慎一點,就不會被吳錚壓的喘不過氣來,變成現在的狀況。
“轟隆。”
刀鋒再次切碎一塊山石,周圍光禿禿地木樁就像剛被砍伐過的伐木場似的,假墨影就在這附近藉助着樹樁與樹樁之間的間隙苟延殘喘。
“還是不願意說實話麼?”站在須佐能乎裡面的吳錚抱着胳膊皺了皺眉頭。
在發動須佐能乎完全體的時候確實強大,可想對的他根本沒法用出雷幻雷光,否則一個幻術甩過去定住假墨影就直接GG了。
這樣的話……
吳錚看着不斷逃竄的假墨影,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