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吳錚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挺着將軍肚臉上留着兩撇小鬍子,腦袋上還盯着一頂小帽子的南洋人走了出來。
“老爺!”管家恭敬地跟在後面,看着吳錚幾人。
剛纔被吳錚懟的小帕米爾也顧不上跟他浪費口舌,連忙轉頭道:“父親,這位應該是來找那件東西的,您看……”
“閉嘴。”帕米爾呵斥道,“找那件東西的人多了,有幾個不是騙子?我們家族世代守護絕對不允許寶物落入別人的手裡。”
吳錚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完全跟學識和高端不掛鉤的黑胖子,心裡實在有些犯嘀咕。
微微側頭跟諸葛若蘭交換了一個眼神,吳錚也看出了前者的疑惑。
“外鄉人,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走吧。”帕米爾不耐煩地擺擺手,轉身笑盈盈地迎上了來給他賀壽的‘貴賓’。
小帕米爾無奈地聳聳肩膀,臉上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在隱藏什麼?”吳錚也不生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是不是想獨吞所謂的寶藏?”
從情報和現在帕米爾的表現看,吳錚實在有點懷疑對方的動機。
他剛纔還注意到,這個帕米爾轉身過去的瞬間,衝自己的管家使了個眼色,後者匆匆離開像是準備什麼東西去了。
帕米爾皺着眉頭臉上的肥肉甚至有些顫.抖,“我帕米爾老爺需要隱藏?笑話!外鄉人,難道沒人告訴你出門之前最好先管住自己的嘴麼。”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耐心,帕米爾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呵,你們確定要這麼玩?”吳錚臉上掛着耐人尋味地笑容。
一個南洋人不光遮掩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故意裝成暴發戶甚至是土豪鄉紳,還派人故意趕自己離開。
不是欲擒故縱,就是真有問題。
可惜無論是哪種情況,對吳錚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他豈是那種任人設計的主。
“你想怎麼樣?”帕米爾似乎是看出了吳錚的特殊,臉上帶着幾分警惕。
吳錚見他這幅姿態,隨手掏出電話打給了自己的老朋友。
“喂?”電話那頭的紅魔鬼聲音中帶着幾分嘶啞,卻中氣十足,顯然這次遺蹟的任務沒有波及到他。
吳錚開門見山地說道:“紅魔鬼大哥,我是吳錚,這次有點小事求你。”
“哈,你小子啊,有什麼事儘管說,不過你知道老哥我的實力,出了太遠的地方我可管不到。”紅魔鬼笑道。
把帕米爾的情況大致解釋了一遍後,吳錚得到肯定的答覆便掛了電話。
小帕米爾冷靜地看着他,“如果你覺得我帕米爾家是軟柿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說着,院子周圍多了幾股隱晦的超凡生命氣息,顯然他們之前一直都隱藏在附近。
“呵。”吳錚也懶得繼續解釋,“這種小事還用得着我親自動手?”
既然是抖威風,那就要一次震住他們,否則吳錚就只能選擇用雷幻雷夢搞定這傢伙了。
“有本事你……”周圍幾個看到這邊情況的賓客剛準備呵斥,一聲響亮的艦船廣播在港口的方向響起。
‘誰叫帕米爾?限你在十分鐘之內出來,否則說話的就不是我了。’
廣播中夾雜着雷達鎖定精確制導的電子合成音,即便是白癡也明白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南洋不算大也不算小,他們的海軍實力一般,主要還是受到米國的壓制和自身資源的限制。
紅魔鬼之所以能大搖大擺地把戰艦開到靠近南洋的公海,除了自身聲名狼藉沒人敢招惹之外,更重要的是南洋高層早就被蛀蟲腐蝕的千瘡百孔。
更何況有諸葛若蘭在吳錚身邊,讓一部分地區的雷達和偵查系統失靈那麼一兩分鐘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帕米爾驚慌失措地看向吳錚。
原本以爲這傢伙頂多就是個超凡生命而已,他們南洋的降頭師和詭異的術法也不是吃素的。
誰知道這傢伙竟然直接上了導彈!
對三?
王炸!
這天根本沒法繼續往下聊。
吳錚聳了聳肩膀道:“我是誰對你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知道有一枚‘戰斧’導彈隨時都會落在你頭上。”
“我們帕米爾家族是世代守護寶藏的家族,你不能這麼做!”帕米爾咆哮道。
現場原本喜氣洋洋的氣氛,被這個還在循環播放的廣播嚇得幾乎所有人都在找地方躲藏。
看着周圍臉色慘白的大人物,諸葛若蘭心裡有些不屑。
吳錚扯了扯嘴角,露出幾個白亮的牙齒道:“你猜我會不會這麼做?”
說着他擡起手機晃了晃。
不合作?
那就直接簡單點解決。
在此之前吳錚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可帕米爾的態度以及寶藏的重要性都讓他不得不這麼做。
也幸虧帕米爾住的地方離海邊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否則能不能打到還是個問題,戰艦也根本不可能開那麼近。
甚至廣播也是諸葛若蘭用自己強大黑客技術直接接過來的,這纔給了帕米爾一羣人戰艦就在海港的錯覺。
“你手裡有完整的地圖嗎?”帕米爾沉默了半晌,見到周圍看向自己的賓客滿臉惶恐,終於主動開頭提到了這事。
吳錚點頭道:“沒錯,只不過我看不懂。”
“我願意幫你翻譯,但你需要證明你確實是寶藏主人的後代之一,否則我不論如何也不會告訴你寶藏在哪。”帕米爾咬了咬牙說道。
看他這架勢恐怕吳錚不拿出東西來,就算是把這轟平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證明?
吳錚有點愣神,這幾塊殘片幾乎沒什麼關聯,他甚至都是在不同地方得到的,硬要說證明的話……
“這個?”吳錚從術式中拿出玉佩試探道。
見到玉佩的瞬間,帕米爾眼裡滿是激動,黝黑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平平無奇的玉石仔細觀察。
小帕米爾臉色則有些古怪,沉默了片刻後單膝跪地道:“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