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衝過來的三眼野豬都懵了,它智商不低,至少有畏懼之心,只是因爲等級不夠說不了話罷了。
它覺得眼前這個人類看自己的小眼神怎麼有點不對呢?
“吼——”
三眼野豬弱弱地吼了一嗓子,交流不了,示弱你總能聽明白吧?
不是被逼急眼了,它們實際上是不會跟人類起衝突的,以往的經驗告訴這些靈獸,人類都是記仇的生物。
今天你打了小的,說不準第二天就來老的了,老的打不過還有更加恐怖的老怪物,所以誰也不願意招惹這羣外來者。
“咋了?想混進去?”吳錚眉頭一挑,示弱就能讓你們進去?憑啥啊。
吳錚身上B級的氣勢猛地釋放出來,流雲也拎在手裡,明顯是一言不合就準備開打的架勢。
三眼野豬現在要是會說話,說不定就把前面那羣猥瑣男給活活問候死了。
他們有東西換取棲身之地,可自己和身後這幫靈獸沒有啊。
見到吳錚一步步走過來,三眼野豬也有些急眼了,雖然迫於吳錚身上的威壓不敢率先動手,它的後蹄卻不斷拋着地上的黑色泥土。
其他靈獸也陸續趕到,見到吳錚提着劍走過來心裡也滿是悲切。
B級甭管在哪也不算是默默無聞的弱雞了,除非遺蹟核心區域那邊有不少,甚至還有A.級的靈獸王,可放在這外圈那就倆字。
無敵!
睡個覺我招誰惹誰了啊!
就在吳錚慢慢靠過來,三眼野豬正打算拼命,卻忽然發現吳錚身上沒有半點殺意。
三眼野豬:“???”
“你這牙口不錯啊,嘖嘖,這樣吧給我一根牙你們就進去吧。”吳錚上下摩挲着三眼野豬裸露在空氣中一米多長的獠牙說道。
光說還不算完,吳錚還特意用精神力把大概意思傳了過去。
這個遺蹟裡除了怪樹之外,吳錚發現這些靈獸好像精神力都出奇的強大,以至於各個靈獸腦門上都多隻眼睛。
這隻眼睛恐怕就是精神力天賦的表現,釋放金色光柱對敵可不是三眼靈虎的特權。
小山似的三眼野豬獸瞳中閃過一絲憤怒和屈辱,瞪着吳錚恨不得衝上去撕碎這個可惡的人類。
也沒這麼欺負靈獸的吧!
有這個衝動是沒錯,可它看了看吳錚又瞅了瞅流光上泛着的寒光,三眼野豬還是選擇了忍。
能有活路,誰也不願意去拼命,至少能修煉到現在的靈獸那都不是白癡。
“吼~吼~吼~”
三眼野豬發出幾聲吼叫,還揚了揚自己被吳錚摸過的獠牙,乾脆地閉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我去,這也行?!
站在吳錚身後原本還有點小心思的修煉者都驚了,他們進來的時候碰到靈獸可不是這待遇啊。
引起這次追逐和騷亂的主要原因,就是有幾個散修跟靈獸戰鬥,自身釋放出了不小的能量波動,這才刺激到了怪樹的攻擊。
奔跑的過程中一帶二,二帶四,最後纔有了眼前浩浩蕩蕩地規模。
大家的心態都差不多,反正單獨面對這些怪樹肯定是不行,那爲什麼不多找幾個同樣都是散修實力又差不多的傢伙一起跑?
說不定人多了之後就有可能找個落腳的地方呢。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片遺蹟裡的怪樹可不會跟着他們的思路走。
“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靈獸兄弟。”吳錚可不管他們怎麼想,笑眯眯地抄起流雲一刀就斬斷了野豬的獠牙。
在他看來一根牙齒換一條命,怎麼都是筆劃算的買賣。
“行了,你進去吧,別惹事啊,下一個。”吳錚笑眯眯地拍了拍三眼野豬的腦袋,朝後面招呼了一聲。
下一個……
後面打坐恢復的散修都忍不住眼皮跳了跳,心道您這人設說崩就崩啊!
之前還是B級大佬來着,現在咋就跟門口站着招呼客人的小販兒似的?
“算了吧,大家都是生靈,蕭先生有顆仁愛的心我們也應該以身作則。”猥瑣男拍了拍旁邊的散修帶頭走向旁邊的空地。
他這麼說也是給大家一個臺階下,誰都看的出這位掛樹狂魔壓根就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選手。
自己這邊這麼多人,萬一跟靈獸那頭起了衝突,說不定分分鐘就被扔出去,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嗯,還是蕭先生博愛,佩服。”
“胸懷天下,這纔是高手風度!”
“我們也應該盡些綿薄之力。”
猥瑣男精明,別人也不傻,拍馬屁又不是他一家的特權,不少散修也跟着附和起來。
吳錚現在心裡美滋滋地,進遺蹟之前收了比外快,在遺蹟裡照樣能找到不少好處,看來以後要是缺錢了可以多來來這種好地方啊。
不少跟着三眼野豬跑過來的靈獸也很有默契地收齊了身上的能量波動,老老實實地走到吳錚面前跟交保護費似的,等着這傢伙挑選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
“嗯,你身上的毛髮挺亮啊,不錯不錯,給我揪點拿回去做個鞋刷子。”
“唉?那隻刺蝟,就說你呢,別想着逃票漏票啊,你身上的刺不錯歸我了。”
“嘖嘖,你說你一條蛇我拔你皮,掏你膽的也不合適,毒牙我要了你這日子也不好過,要不你給我二斤毒液算了。”
……
吳錚的動作特利索,很多靈獸還沒跑過來這貨就琢磨好了收點什麼保護費,所以那叫一個效率。
至於自己要的這些玩意有沒有用他不知道,總之就是看上哪拿哪,反正他沒用的,外面絕對有大把大把的土豪等着要呢。
拿個靈獸皮毛做的刷子刷鞋,那不是倍兒有面子的事麼?
所以說抓住消費者的心裡,那你就離成功不遠了……
等吳錚折騰完了最後一隻靈獸,後面的怪樹也停下了,沒有能量波動的刺激,它們就像失去了攻擊目標似的。
因爲這幫靈獸體積不小,吳錚也乾脆多砍了一塊空地出來,怎麼說能讓大家住的舒服點也挺好的不是。
“也不知道錢茹君這女人怎麼樣了。”吳錚樂呵呵地清點戰利品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錢少華,自然就聯想到了她。
他不知道現在遺蹟的各個角落都不平靜,尤其是錢茹君那邊……